“大人想怎么教育?”
“這你就甭管了,你監督的很好,以后再有這種事情,及時向我匯報。”
葉楓對張河山的表現給予充分肯定。
有這么一個藏在暗中的人替他監督安全區,能省不少精力。
張河山認真說道:“大人,我監督安全區,不是為了巴結諂媚你。”
葉楓擺擺手,表示自己心里清楚。
“我明白,你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讓開元成為人類的引領者,從而幫助更多的人擺脫悲慘境遇。”
“大人洞悉一切,讓人心生敬佩。”
“我不需要你的敬佩,我只需要你能最足夠理性的監督開元。”
“您放心,這點我會做好,不讓您失望。”
張河山感覺身上突然就背負起了特殊使命。
雖然這使命格外沉重,但他心情激動,亢奮不已。
兩人說話的功夫,被一名護衛隊成員發現偷懶。
“混賬,給你們發食物,是讓你們來偷懶的?”
一鞭子呼嘯而來。
葉楓本可以躲,但他沒有動彈,后背結結實實挨上一擊,血條印分外刺眼。
張河山扭過頭去沒忍心看。
葉楓故意壓低身姿,陪著笑臉,跑回工地重新搬起水泥。
這名護衛如果知道打的是開元安全區那位手段狠辣的頭領,只怕晚上躺女人肚皮上直接舉不起來。
勞累的一天很快結束,太陽落山后,臨時勞工們才完成所有工作。
堅持下來的幸存者,手里拿著勞工卡,排在隊伍當中,表情別提有多激動開心。
原先沉悶的氛圍一掃而空。
每個人話都多了不少。
葉楓在隊伍周圍找了一圈,沒找到馮歡的身影。
他返回昨晚睡覺的地方,發現老頭躺在斜坡處,一動不動,地上還有血跡。
“老頭?”
葉楓晃了晃他身體。
馮歡從昏厥中被晃醒,意識有些混亂,呢喃自語道:“大人,我錯了,別割手!”
葉楓將他藏在懷里的胳膊拉出來,正好看到少了一截的右手大拇指。
大拇指上沾滿了泥土。
老頭沒有工具包扎,只能用黃土止血,但效果并不好。
以他這樣的體格,不及時治療,挺不過兩天就得死。
葉楓長嘆一口氣,無奈地搖搖頭。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安全區某個自以為身居要位的家伙干的。
以前站在高處,看什么都覺得挺好。
現在從最底層生活,才發現安全區千瘡百孔,經不起推敲。
他從儲物空間內拿出醫療用品,為老頭簡單清理傷勢,熟練進行包扎。
血是止住了,能不能扛過今晚,還得看老頭自己的造化。
趁著夜深人靜,葉楓留下一只喪尸小弟照看老頭,然后只身一人悄悄潛入了安全區內。
匆匆一夜流逝。
第二天早上,臨時駐扎區百米外,十幾具尸體明晃晃的躺在路邊。
葉楓上前察看尸體,發現都是女人。
她們身上遍布吳青,臨死前明顯遭遇了折磨侮辱。
馮歡的從感嘆從身后響起:“造孽啊,人心經不起揣摩。”
葉楓回頭,嘴角掛著笑意。
“老頭,還活著呢,我以為今天見到的第一具尸體會是你。”
“這得多虧你幫我包扎傷口。”
馮歡看著大拇指,內心復雜:“人廢了,以后沒法教你畫畫嘍。”
“優秀的老師,不用手也能教出天才學生,你又不是嘴沒了。”
馮歡知道他是安慰自己,雖然話不太中聽。
“唉,老天帶我不薄啊,讓我遇見你這么一個馬馬虎虎的學生。”
葉楓靠著他肩,轉移話題問道:“你這手是惹了安全區高層異人?”
“不是手惹得禍,是壓縮餅干鬧得災。”
“壓縮餅干?”葉楓納悶,開元的異人,還能缺食物不成?
“我昨天干活,不小心把餅干掉地上了,然后有個帶白色頭盔的領導看到后,非說這是我偷安全區的,說什么只有他們安全區才拿得出這種高級食物。”
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馮歡從靈魂深處感到恐懼,對方用小刀,生生割掉了他的大拇指。
“你說的戴白色頭盔,是不是安全區門口瞎晃悠的家伙?”
葉楓拍拍他肩膀,指向遠處。
安全區門口站著一個肥頭大耳的家伙,挺個啤酒肚,在那裝腔作勢來回瞎溜達。
馮歡看到白色頭盔,腦袋一陣暈眩,昨天留下的陰影,不是說沒就能沒的。
盡管他害怕的不行,卻還是不忘勸告葉楓。
“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挽回,就讓它過去吧,你可別為了給我出氣干傻事。”
在他認知中,葉楓可能只是個一級異人,再厲害也敵不過一個龐大的安全區。
人家異人的數量不下十位,打起來吃虧的很。
葉楓摸了摸鼻子,笑著聳聳肩。
“老頭,你放心,就算他們打死你,我也不會替你出頭的。”
馮歡笑著指了指他,“你呀,刀子嘴豆腐心,能這么想就對了。咱犯不上跟人家結仇,還得指著安全區活下去呢。”
時間已經不早,安全區門口早早排起了長隊。
葉楓攔住還打算去干活的馮歡,“手指都沒了,人家不收殘廢。”
“試試,萬一還要呢,一天給半顆大白菜,這么豐厚的報酬,別的地方不多見。”
馮歡舍不得白菜。
“老頭,我能讓你成為安全區成員,進到里面,每天有食物補助,干不干?”
“當然干,有這好事你咋不早說?”
馮歡激動的不行,連手上的疼痛都減輕不少。
“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好說,兩個條件都行。”
“我就一個條件,你既然在藝術方面頗有成就,進去后,好好給我家小妹上課,我想讓她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馮歡謹慎地看了看四周:“你小妹在安全區里面?”
“對。”
“她多大?”
“按照時間算,五歲半得有了。”
“把這么小的孩子放安全區里面,你心可真大,要是讓安全區異人知道她是你妹妹,孩子還能活的了嗎?”
馮歡沒想到他這么瘋狂,敢把妹妹獨自拋開。
“安全區內有人照顧她,安全的很。今天你就別去上工了,耐心等待。”
馮歡又問道:“我現在應該做些什么?”
“啥都不用做。”
兩人說話工夫,安全區門口一陣騷動。
戴白色頭盔的異人原本還耀武揚威教訓幸存者,當看到里面走出一位美麗女子,急忙諂媚跑過去問安。
“頭領夫人,您怎么出來了?”
林傾城朝安全區外的臨時帳篷中掃了眼,開口說道:“囡囡最近對美術感興趣,我想給她找一位美術老師,聽說外面來不少幸存者,就想問問有沒有教畫畫的。”
白帽男詫異,不過沒敢多問。
“夫人想要什么樣的美術老師,我給您找找。”
“最好是上了年紀的,教學經驗會豐富一些。”
“好,我這就幫您問問。”
白帽男剛準備,林傾城又補充一條:“如果能找到右手沒有大拇指的美術老師,自然更好。”
白貓男愣在原地,虛汗直流。
他昨天剛砍掉一個老頭的大拇指,今天頭領夫人便出來找人。
這其中要是沒有關聯,很難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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