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姐,你等等我。”小紫急促的呼喊聲傳來,氣喘吁吁地追上,跑到輕霧身邊,雙手扶著腰,低頭喘氣。
程浩也追上。
輕霧欲言又止地看著莫南澤,在幾人的注視下,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內疚又無奈的心情。
她不想傷害莫南澤。
可她給不了他想要的承諾。
除了對不起,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莫南澤看著小紫一眼,又問輕霧:“輕姐?你還有別的名字?”
輕霧微微一怔,想了想曾經的職業,緊張解釋:“我出過書,是筆名。”
出書?
她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
莫南澤目光灼灼看了她好片刻:“你沒變,還是像小時候那么優秀。”,
說完話,他沒有任何留戀,拉開門上車。
程浩和婁青上了駕駛位,驅車離開。
望著遠去的車輛,輕霧眼眶泛紅,難過得無法言喻。
小紫緩過氣,靠到輕霧身邊,低聲細語問:“輕姐,你該不會是喜歡他吧?他是北國軍戰集團的五爺,北國的國防將軍啊。”
輕霧淺淺呼氣,違心地低喃一句:“不喜歡。”
“那就好,嚇死我了。”小紫拍拍胸脯,“你要是喜歡他,那可咋辦啊?”
“走吧。”輕霧邁開大步往前走,眼底淚光彌漫。
——
寬闊的大道上,車輛飛馳而行。
明明是初夏,車廂內寒氣逼人,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籠罩。
莫南澤靠在椅背上,臉色黯然無光,閉目休息。
程浩滿肚子怨氣,邊開車邊跟旁邊的婁青抱怨,語氣很是不爽。
“我真為五爺不甘。”
“五爺之前為了她連命都不要,潛入木寨救她。”
“她每次出事,五爺都放下所有公務,寸步不離地照顧她。”
“可她呢?恢復記憶之后,一聲不吭就把五爺給甩了,真的太過分。”
婁青拍了拍程浩的肩膀,小聲安慰:“好了,別說了,讓五爺好好休息一下吧。”
程浩從倒后鏡看著莫南澤憔悴疲憊的神色,心疼萬分。
莫南澤在醫院守了輕霧七天七夜,公務堆積如山也不敢離開半步。
在輕霧醒后,他花了三天時間,把之前落下的公務處理完,又馬不停蹄地趕回醫院接她出院。
這些時日,他沒好好休息過,鐵打的身體也被他消耗得差不多了。
程浩緊握方向盤,咬牙切齒地嘀咕:“我就想不明白,五爺明明有很多手段留得住她。”
婁青打斷:“強扭的瓜不甜,愛一個人是克制,是成全,是祝福,而不是偏執霸道地把她捆綁在身邊,五爺不是這樣的人。”
程浩不爽地哼一聲,把頭轉到車窗一邊,看著窗外的景色。
車廂再度陷入沉靜。
半小時后。
錦苑門口,婁青轉頭看向后座的莫南澤,“五爺,到了。”
“五爺......”程浩也回頭喊了一聲。
莫南澤動了動頭,修長的指尖輕輕攆上太陽穴,緩緩睜開泛著紅血絲的黑瞳,看著前面的景色。
“哪?”他問。
“是錦苑。”婁青心疼地溫聲說:“五爺,回家好好睡一覺吧,你這樣撐下去不是辦法。”
莫南澤放下手,看了看腕表,“你調查一下白禾這十幾年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