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機,五子棋,漫畫,飛鏢盤,甚至是水槍。
她很愛笑,好像在她的生命里,就從來沒有憂愁和苦惱,沒有困難和傷悲,每天都樂觀向上,開開心心的模樣。
在她的眼睛看到的世界,全都是美好的。
剛好與他相反。
他的童年是壓抑的,痛苦的,天空也是灰色的。
只有看到她時,才覺得這世界原來也有色彩。
可是,他母親看透了他的心思。
更可悲的是,莫宛甜跟他是親戚關系。
即使沒有血緣,也代表著這輩子都不可能。
白越想著想著,又忍不住仰天苦笑。
他以娶俞嘉欣為條件,得以回到北國,成為莫宛甜的上司。
這種機會,這輩子也只有這一次了。
他的時間,還剩一個月。
一個月后,他就遵守他母親的承諾,跟俞嘉欣訂婚。
白越毅然決然地轉身,進入衛生間洗澡。
半小時后。
他走出房間。
莫宛甜還靠在躺椅上睡覺。
他走過去,繞過莫宛甜的后背,將她輕輕抱起來。
睡意迷糊的莫宛甜緩緩睜開眼,朦朧間,見到男人俊逸好看的下顎。
她猛地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的身子懸空,被他橫抱在寬厚溫暖的胸膛里。
“白......白越,你......你怎么進來的?”莫宛甜手足無措地問。
白越彎下腰,輕輕地把她放到臥室的大床上。
莫宛甜緊張地往床頭縮了縮,心如鹿撞。
“我住隔壁臥室。”白越聲音溫和,“我見你在外面睡著了,就想抱你進房睡。”
莫宛甜緊張地吞吞口水:“我們為什么要住一個套間?”
白越語氣很是失落:“不可以嗎?”
莫宛甜搖頭:“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白越溫柔淺笑,沒說話,轉身離開房間。
他反手關門之際,柔聲細語低喃:“晚安。”
隨即關上了門。
莫宛甜愣住床上,整個人都傻了眼。
怎么回事?
她是不是做夢了?
白越剛剛對她笑?
說話還那么溫柔?
一定是做夢,一定是,要不然這個男人為何如此反常?
上一次對她這樣微笑,也是很多很多年前了吧?
莫宛甜倒在床上,捂住砰砰亂跳的心臟。
腦海里不斷浮現他剛剛抱著自己的畫面。
他的體溫好像有點高,暖暖的溫度。
他身上的香氣很好聞。
莫宛甜羞赧地拉來被子,蓋住胡思亂想的腦袋,嘴角的弧度是壓也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