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墨先生跟顧宛然說我被金董事長欺負了嗎？”
下一刻，就在周圍一片嘈雜，顧宛然也是暗中得意，以為唐霜發生了這樣的丑事后，會羞愧逃離時。
唐霜卻是直接看向了墨承白，一字一頓地開口問道：“墨先生，你親眼看見我被金董事長欺負了？”
“……沒有。”
從顧宛然剛開始道歉時，墨承白便是濃眉緊蹙。
此時被唐霜直接詢問，墨承白也冷冷看向顧宛然道：“我只和你說過唐霜跟我去了飯局，和金董事長發生了矛盾，什么時候和你說了唐霜被欺負？”
“你，你確實沒和我說過……”
顧宛然沒想到唐霜竟然會直接對墨承白發出質問，叫她也只能被迫當面對質。
于是忍不住結巴了一下，顧宛然小心翼翼道：“承白沒和我說過小霜你被金董事長欺負，但是我覺得，小霜你參加飯局和金董事長有了沖突，金董事長又是那樣的人，那自然是……”
“所以你就是在什么根據都沒有的情況下，當著大家的面，造我的黃謠？”
唐霜直接看向顧宛然，輕扯了一下唇瓣：“宛然小姐，你好歹也是個成年人，難道不知道自己該為自己說過的話付出代價？”
“首先，我和金董事長確實是在飯局上發生了矛盾，但那是我單方面潑了他水，又扣了他粥，當時在場看見的人有很多，若是你們有疑惑可以自己去問，我也說不了謊。”
“再者，哪怕我真的被金董事長欺負了，那我是受害者，我做錯了什么需要被你們這些局外人竊竊私語，冷嘲熱諷？你們比金董事長這樣的罪犯又高貴在哪里？”
“最后，顧宛然顧小姐，墨總只是說我與金董事長發生了矛盾，你就首先想到了桃色矛盾，我真不知道是我臟，還是你的思想臟。”
有句話不是這么說嗎？
臟的人，才看什么都是臟的——
況且，誰規定女孩子的“干凈”是放在yindao里？
干凈的好女孩，哪怕是壞人害了，那也依舊是個干凈的好女孩，臟的，是犯罪者，是那些戴著有色眼鏡看她們的人！
而明顯是沒料到，表面看著逆來順受的唐霜，竟會直接說出這樣一番邏輯清晰，不卑不亢的話語，不但狠狠打了顧宛然的臉，也打了整個包廂剛剛所有竊語者的臉……
一瞬之間，空氣安靜到了極點。
眾人一邊覺得羞愧，一邊也有些責怪地看向顧宛然，覺得她怎么什么都不清楚，就出來亂說話？
見狀，顧宛然面容僵硬，臉上溫柔的面具都快維持不住。
但還記得自己坐在墨承白身邊，她立刻紅了眼睛道：“小，小霜，對不起……方才我不是故意去想桃色矛盾的，我只是作為女孩子，擔心你吃虧……”
“那還是不麻煩宛然小姐為我擔心了。”
唐霜禮貌疏離道：“你不擔心我，說不定我的事還能少一點。”
“……”
顧宛然說不話來，但下一刻，她豆大的眼淚就像是斷線的珍珠般，一顆顆往下落。
殷燁爍見狀抬了抬眼皮。
可就在眾人以為他是要去懟唐霜時，他竟然是看著顧宛然不耐煩道：“哭哭哭，把大家叫過來吃飯就是看你哭的嗎？不知道的以為你喜歡的男人死了呢！”
“……”
這次墨承白驟然黑沉了臉。
下一刻，他也直直看向殷燁爍，冰冷著聲線道：“殷燁爍，宛然還輪不到你來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