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宴冷笑一聲,兩根手指緊緊捏住她的下巴,扯下她的面紗,強迫她張開嘴,將一碗濃濃的湯藥給她灌了進去。

    入口的湯藥,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腥臭。

    慕綰綰不停地搖頭,下巴幾乎要被謝無宴捏碎。

    “咳咳咳......”

    謝無宴將碗狠狠摔在慕綰綰腳邊,看著她低頭干嘔的樣子,始終冷漠異常:“這藥是專門為你求的,服下之后,每到月圓之夜,渾身劇痛,猶如萬千蚊蟲叮咬,慕綰綰,若母親平安無事,本將軍自會定期給你解藥。”

    好惡劣的男人。

    慕綰綰強忍惡心之感,這份屈辱,她記下了!

    “看好她!”礙于慕綰綰的身份,謝無宴的確不能殺她,但不代表他沒有手段折磨她。

    柴房上鎖的聲音。

    讓慕綰綰意識到,她真被謝無宴這個瘋子關了起來。

    謝母房中。

    謝無宴看到緩緩睜開眼的母親,激動地一把握上她的手:“母親,您感覺如何?都是兒子不孝,讓你受委屈了。”

    謝母腦袋昏昏沉沉的,但胸口處卻沒了剛才的鈍痛感:“我這是怎么了?我記得,我不是在瑤光居嗎?怎么回來了?長公主呢?”

    “別提她了。”謝無宴眼中恨意滋生,“母親,當年我就不應該沖動娶了她,她就是千年禍害,害了皇室不說,還把整個謝家害成這樣。我要跟她和離。”

    謝母一聽,猛地將手掌抽出來,怒目:“混賬,你說什么蠢話?”

    謝無宴愣住了,母親反應,超出他的想象。

    “宴兒,當年的婚事,是你一口答應的,眼下皇上病重,實在不宜提和離一事,你父親最大的心愿,是想看著你在戰場上叱咤風云,就算是為了你父親,你也要忍。”

    “再者,她始終是呦呦的生母,她剛才還問我,為什么不讓她們母女見面。”

    謝無宴一臉吃驚:“她提到了呦呦?”

    “是啊。”謝母眉關緊鎖,望著兒子提議道:“要不然還是把呦呦接回來吧?”總不能一直用她要養病的理由,讓她住在老宅里。

    “不成。”

    謝無宴想都不想直接拒絕:“她回來,慕綰綰就等于有了拿捏謝府的把柄,再說了,她的存在就是個錯誤,我根本不承認她是我女兒。”

    謝母知道兒子的厭憎,可她還要多嘴一句:“宴兒,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長公主是皇家人,我們謝家走到今天都是你一次又一次用命換來的,你可以冷落不喜歡她,卻不能在明面上忤逆皇家。”

    “和離的事,我不同意!”

    “再有,你跟白顏汐以后也不要來往了,她已經嫁人了,就不要留人話柄。”

    母親的話,句句在理。

    他任性了四年,的確不可以再任性下去。

    可讓他放棄顏汐......

    “母親,您的話,我會放在心上的。”謝無宴收斂好自己的情緒,“您先休息,我還有公務要處理。”

    “去吧。”

    謝母嘆氣,該說的,她都說了。

    她相信兒子會顧全大局的。

    “老夫人,奴婢是晴鳶,求您,見奴婢一面吧。”

    謝母剛合上眼,就被外頭的呼喊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