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宴氣得呼吸都不暢快反駁道:“我與顏汐一向清清白白,哪有你想得那般齷齪。”

    “合著,本公主以后也可以找個男人,跟他摟抱在一塊,然后搖旗吶喊,我們是清白的,你不要誤會?”在原主心中,謝無宴是完美的化身,他做什么都是對的,但自己跟他相處才三日不到,真心覺得除了那張臉之外他就是個二缺。

    缺腦子,缺心眼,沒救了。

    “你是長公主,你想做什么?我還能攔得住?”

    慕綰綰不知道,自己這一句,正如謝無宴所愿。

    巴不得現在她就去找一個。

    謝無宴,不對勁。

    慕綰綰瞇眼,他不應該是這個反應。

    難道是他借著自己去外頭找男人,便有充足的理由,提和離?

    猜出他心中所想的慕綰綰,不由冷笑起來,從未見過把自己摘得如此干凈的男人,他越是想摘干凈,自己就偏偏不如他的愿,憑什么好事都讓他占了。

    “再說吧,反正本公主不著急。”

    慕綰綰沖著愣住的謝無宴笑得燦爛,“等本公主收拾好瑤光居,將軍可不要忘了解藥一事。”

    謝無宴面上一怔,他差點把解藥的事情忘了。

    “解藥出了一點狀況,暫時……”

    “什么叫暫時?”慕綰綰怒了,她最怕痛了,月圓之夜前拿不到解藥,那可如何示好,“謝無宴,你想賴賬?”

    “我沒有。”

    謝無宴聲音比她更大:“只要我答應過的事情,就一定做到,月圓之前,我定會把解藥給你,只要你遵守自己的承諾,不去跟父皇提和離,最重要是你不準去找顏汐麻煩。”

    沒有解藥。

    就等于多了個變數。

    “你最快盡快,本公主的耐心是有限的。”慕綰綰給謝無宴下了最后通牒,便轉身又開始收拾了。

    謝無宴雙拳捏了捏。

    抬頭,看向坐在門口小凳子曬太陽的呦呦。

    原本她臟兮兮的小臉已經被洗得干干凈凈,身上穿著一件鵝黃色不太合身的小裙子,稀疏的頭發被梳成兩個羊角辮。

    呦呦看不見也聽不著,但她能感受到太陽的溫度。

    正伸出手,一臉好奇地在半空中抓來抓去。

    她的面容,與自己八九分相似,尤其一雙眼,跟自己生得一模一樣。

    就算謝無宴內心極力抗拒,但呦呦始終是他的骨血。

    “謝無宴,不許你靠近呦呦一步。”

    腳下剛動,謝無宴一怔,抬頭對上慕綰綰虎視眈眈的眼神,面上有些掛不住:“慕綰綰,你少胡說,我回軍營了。”

    “趕緊走,礙眼。”

    謝無宴氣得胸悶,冷著一張臉,快步出了瑤光居。

    花了一天的功夫。

    總算將瑤光居打掃好了。

    慕綰綰看著清清爽爽的房中,成就感爆棚。

    “長公主,不好了,郡主耳朵里出血了。”

    晴鳶的一句話,瞬間讓慕綰綰著急起來,跟著她就往浴室走:“怎么洗個澡,還把耳朵洗出血來了?”

    “奴婢給郡主洗澡的時候,就看到她一直摳耳朵,一開始奴婢郡主耳朵里灌了水,就拿來棉布擦拭,結果一瞧,棉布上都是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