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

    慕綰綰不敢耽誤一分。

    直接走到床前,開始讓喵嗚檢查。

    “氣胸。”

    喵嗚簡單的兩字,證實了慕綰綰的猜測。

    病榻上的祁策,五官俊美,飛揚的眉毛透著桀驁不馴,是個美少年。

    黑亮垂直的發微濕貼在腮邊,他半張嘴呼吸困難,精壯又不粗狂的胸膛鼓起一塊,微弱地起伏著。

    慕綰綰準備好所有器械,就開始做引流術。

    看著祁策的胸膛慢慢恢復正常,慕綰綰松了一口氣,又利索地將他骨折的地方固定好,再打上一針抗生素。

    該做的,她都做了。

    接下來……

    慕綰綰本來還感嘆呢,結果一低頭,祁策這廝醒了。

    “噓。”

    慕綰綰聽到門口晴鳶喊自己的聲音,對著祁策神色復雜的面色,輕聲道:“我救你只是還當年你讓放晴鳶出去的恩情,從此我們兩清,走了。”

    祁策看著長公主快步閃出去的身影。

    若不是疼痛的胸膛,已經緩解不少。

    他真以為自己是在夢中。

    想著想著,藥性漸漸襲來,祁策再次陷入沉睡中。

    次日天一亮。

    金院使就帶著幾個太醫來到謝府,本來大家心里都挺沉重的,結果幾人圍在床前,給祁策一查。

    他骨折的地方不光被固定住了,連鼓起的胸膛都恢復了正常。

    “將軍,奇跡啊。”

    金院使是大夫,一眼就瞧出是有人給祁策治療過的,而且此人醫術精湛,遠遠高于自己:“敢問將軍一句,昨夜是哪位神醫前來給祁副將治病的?微臣想要見見這位神醫,與他一同探討?”

    謝無宴一臉懵圈地轉頭看向老徐:“神醫?老徐你昨夜帶人進來了?”

    老徐比謝無宴更懵,撓頭道:“沒有啊,昨夜我一直在查閱醫書,后半夜就在廚房熬藥,根本就沒帶什么人來過。”

    金院使聽得大驚失色,瞅著祁策,滿眼不解:“那到底是誰呢?此人的醫術簡直太高超了,短短一夜,便讓祁副將轉危為安,謝大將軍,如果可以的話,一定讓微臣見見這位神醫。”

    謝無宴也想知道哪位神醫給祁策治病的。

    關鍵是,他也毫無頭緒:“我府上沒有醫術高超的神醫,如果要問個清楚,也要等祁策醒來再說了。”

    而幾人口中的神醫。

    慕綰綰正在瑤光居內,將書寫好的藥方與令牌一同遞給平卉:“平卉,把這道藥方送到御乾宮,交給富全公公,讓他去太醫院抓藥,親自煎煮后給父皇服下。”

    慕綰綰在現代治療的時候,就一直中西醫結合的方式給病人治療。

    因為她堅信,西醫治標,中醫治根,雙管齊下,效果最好。

    “哎,奴婢這就去。”

    平卉小心地將藥方收入袖口中,拿上腰牌,快步跑了出去。

    “長公主。”

    被慕綰綰派出去盯著廣來居情況的晴鳶回來了。

    “奴婢聽說,祁副將情況已經好轉,但還沒醒。”晴鳶猶豫一下,還是問出了口,“您不是說,昨夜祁副將看到您了嗎?您說,他醒來后,會不會出賣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