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宴眉頭一蹙,冷眼對上滿臉怒火的慕綰綰:“慕綰綰,你是我的女人,我倆住在一個屋子,睡一張床天經地義。”

    這話是存心惡心慕綰綰的。

    說罷,他便開始動手解下腰間的衣帶。

    “謝無宴,你干什么?”慕綰綰真心急了,兜衣的帶子還未系上,一旦他真做出什么出格事情來,自己鐵定被他看光了。

    “我能干什么?”謝無宴冷笑一聲,利索地將外衣褪下,“自然是睡覺。”

    “謝無宴,你出去,這里本公主的寢宮,不是你的。”慕綰綰從被褥中伸出一條藕臂指著緊閉的房門,“你不要再脫了,你趕緊給我出去!!”

    看多了慕綰綰咄咄逼人的樣子,眼下看她這般被逼急的模樣,真他娘的解氣。

    謝無宴譏笑一聲,腳步卻還在靠近床榻:“慕綰綰,你不是一直想要跟我睡在一起嗎?”

    他是存心要看自己出丑!

    慕綰綰氣得肺都快炸了。

    “謝無宴,你今天要是敢上這個床,本公主一定會把你加在本公主身上的恥辱加倍奉還給白顏汐!”

    聽到白顏汐的名字。

    謝無宴瞳孔一縮,瞪著慕綰綰:“你敢動顏汐試試!”

    “你看本公主敢不敢!”

    慕綰綰眼睛比他更加兇狠,哪怕睜得兩眼都酸了,她都不敢眨一下。

    謝無宴眉頭一蹙,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被慕綰綰這般嫌棄。

    “晦氣。”

    謝無宴罵了一句,抄起木架的外袍便往外走:“今天全當時給你一個把我關在門外的教訓,再有如果你敢去找顏汐麻煩,你就不會再像今天這么走運了。”

    直到聽不到他的腳步聲。

    慕綰綰一直懸著的心,才落了地。

    她的眼神沒有恐懼,只是深深的恨意。

    謝無宴,你等著。

    總有一天,本公主讓你跪下唱征服。

    次日一早。

    慕綰綰盯著兩個大大的腫眼泡,坐在前往醫館的馬車上。

    晴鳶早上已經在平卉嘴里聽到昨夜駙馬去了長公主寢宮一事。

    她面帶擔憂地看著長公主:“長公主,您今天起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您要是心里憋得慌,您跟奴婢說說話,再不行,您罵奴婢幾句,或者打奴婢幾下,您可千萬不要把委屈都憋在肚子。”

    慕綰綰深吸一口氣對著晴鳶勉強一笑:“我沒事,就是昨夜沒睡好。”

    昨晚怕謝無宴半路又折回。

    心里不踏實的慕綰綰直到天蒙蒙亮才睡著,這會兒坐在晃悠悠的馬車上,困得真是眼睛都睜不開。

    “那您靠著奴婢的肩頭。”晴鳶往長公主身邊挪了挪,“反正到醫館還有一點距離呢,您靠著奴婢的肩頭睡一會兒,到了醫館,奴婢再喊您。”

    慕綰綰點點頭,將頭枕在晴鳶肩頭上:“好,到了喊我。”

    “是。”

    晴鳶抬頭對著外頭趕車的風影喊了一句:“風大人,您駕車慢點,長公主要歇息一下,不用太著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