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低頭，不可直視張天師。”謝玉軒剛想往前看個仔細，就被方丈一把拉住警告，“張天師乃是如來佛派下凡間拯救人間的使者，我等凡夫俗子不可直視，不然會給自己帶來厄運的。”
謝宇軒好歹也是讀過一點書的人，完全不信方丈說的話：“方丈，您開什么玩笑？”
“謝住持，出家人不打誑語。”方丈看向張天師的眼神，充滿了崇拜之色，“張天師這些年在各地宣揚他的佛法理念，建立很多寺廟尼姑庵，收養那些無家可歸的信男信女，甚至還將那些有病殘缺的嬰兒接回寺廟安置。他還會煉丹，把煉制的丹藥無償發放給信徒們，先前我就是因為疾病纏身，看了很多大夫都治不好，后來也是得到張天師的饋贈，吃了十顆丹藥就痊愈了。”
“他煉的什么丹藥，這般神奇，比湯藥還管用？”謝玉軒還是不信，總覺得這個張天師在騙人。
“張天師每次開講法會后，都會發放丹藥的，到時候你吃上一顆就明白了。”
“沒病也能吃嗎？”
“有病能治病，沒病能幫你延年益壽。”見張天師站起來，丈夫忙道，“好了，有什么咱們等法會結束后再說，現在先安靜聽張天師宣講。”
混在人群中喬裝打扮一番的謝無宴，推了下身旁正在東張西望的沈莫君：“沈首輔，你在看什么呢？”
“我自然是看看，這些人當中有沒有熟人？”沈莫君嘀咕間，看到高臺后站著一人，忙扯著謝無宴的衣袖指給他看，“那不是謝玉軒嗎？他還真出家當和尚了？”
謝無宴順勢望過去，看到謝玉軒穿著僧袍，光著個腦袋站在高臺后面，眉頭瞬間緊擰：“我還真小看了謝玉軒，為了仕途連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
“謝大將軍，咱們的重點不是謝玉軒，是臺上的張天師。”沈首輔壓低嗓音道，“剛才進門前，我問過幾個香客，說等下法會結束后，張天師會發放什么丹藥，不過丹藥必須當場服用完才能離開，咱們要想個辦法把丹藥拿回去讓長公主化驗一下成分。”
“這個簡單。”
謝無宴從腰間解開香囊，里頭是兩顆黑乎乎的東西：“這是綰綰給我的，她跟我說，丹藥煉制出來一般都是黑色的，等下咱們來個偷梁換柱，便能將丹藥帶出去。”
“長公主果真料事如神，有她在……”沈莫君突然住口，拉著謝無宴低頭，在他耳邊悄聲道，“往你的左側方向看，那人像不像豫王殿下貼身護衛駱羽？”
“駱羽？”謝無宴悄然抬頭，仔細辨認后道，“他是豫王貼身護衛，豫王在哪他就在哪里，這就說明豫王真的在這里，他怎么能跟張天師混在一起呢？”
“這個張天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豫王若是跟他真有瓜葛，那我一定要將此事告訴皇上。”沈莫君剛說話，又推翻自己的說辭，“不行，按照皇上那個脾氣，肯定忍不住要找豫王問個清楚，那就打草驚蛇了，還是先在深入了解后，我回去跟師父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