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羅起強呆了。
已有心理準備的柳國勤也呆了。
她,她居然不做按揭,直接全款?
她的稿費能漲這么多?
想想自己之前暗暗找關系去查過羅秋蓮的私人帳戶,有一個是保密級別,連分行行長都沒有權限看,他頓時懷疑起來。
真是稿費嗎?
可她明知道自己可能的身份,還敢這樣大方花出來……。
難道她不怕查?
算了,目前先不想這個。
至少從認識到現在,這個寶媽還沒有放過他鴿子!
柳國勤刻意忽略了內心深處并不想去徹底查羅秋蓮的情緒。
曹進洪亦是呆了一呆,不敢置信地問羅秋蓮:“你要全款買?”
他再愕然地看向柳國勤。
柳國勤干笑,但沒有制止。
眼看著他倆在這里互相使眼色,一旁的鄭總立刻惱了,抬手指著羅秋蓮蠻橫地問:“喂,美女,你什么意思啊?故意要和我做對是吧?”
他這一指,他身后的幾個大漢立刻不善地圍攏過來。
曹進洪頓時眼角一抽,迅速看著柳國勤。
柳國勤皺起眉頭,雙手拳頭微握,正要上前,就見羅起強搶先上前一步,用自己高大的身軀擋住了羅秋蓮,再賠起笑臉道:“鄭總,別生氣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羅秋蓮站在羅起強身后,意外之余,心中也一暖。
這個小叔子,真不錯!
而后,她就見柳國勤也上前一步,與羅起強并肩而立。
羅秋蓮心中頓時踏實了。
好,砸錢我在行,但打架,就靠你們了!
就見鄭總一愣,而后惱怒地盯著羅起強:“小子,管好你老婆!”
羅秋蓮一愣,而后立刻翻起了白眼。
羅起強也是一怔之后,立刻澄清:“說什么呢?別亂講啊,她是我嫂子!”
鄭總頓時錯愕:“你嫂子?”
而后他再指指一直沒有出聲的柳國勤:“那她是你老婆?”
柳國勤也黑了臉:“她是我嫂子!”
鄭總再一愣,脫口而出:“有沒有搞錯?怎么是你們兩個小叔子來陪嫂子看房?她老公呢?”
旁觀的曹進洪嘴角一抽,微微垂目。
羅秋蓮瞥他一眼,知他在忍笑,也不說破,只悠悠地道:“鄭總,您不用想著找我老公,因為我才是付錢的人。”
見鄭總瞇起雙眼,微現寒光,羅秋蓮又道:“再說,大家都是做買賣,這賣給誰,不賣給誰,自然是看業主自己的意思。”
說完,她看向一旁的曹主任。
此刻,該曹主任您這位業主代表來表態,才對!
如果你不硬氣,那我也沒必要一個人單挑。
鄭總頓時氣得肥臉漲紅:“好啊,口氣不小嘛!”
他再陰不陰陽不陽地看向曹進洪:“曹主任,你是不想賣給我們洞沙了?”
曹進洪眉頭微皺,而后悠悠開口:“鄭總,羅女士的條件比您優越!我們工業園自然是希望能一次性收到全款。”
鄭總頓時皮里陽秋地冷笑起來:“那你覺得,她要是搶了我們洞沙的地方,她就能好過?”
曹進洪立刻眉頭一皺:“鄭總,大家都是開門做生意的,不能亂來啊!”
鄭總撇撇嘴:“她妨礙了我們公司的擴張,我們老板心里肯定氣不順!”
這是在明晃晃的威脅啊!
羅秋蓮忙看向柳國勤。
對上她的目光,柳國勤便笑了起來:“鄭總,聽說你們老板的表弟是陳連斌陳副局?”
鄭總頓時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原來你知道啊?”
不過,見柳國勤微笑依舊,鄭總很快反應過來,疑惑地打量他:“你又是誰?”
柳國勤淡淡一笑,拿起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老陳,是我……跟你商量個事,你有個姐夫是洞沙紙業的老板對吧?……是這樣,我今天陪一個老朋友的家屬來聚合工業區找齊主任看辦公樓,都準備下定了,沒想到洞沙紙業的一位鄭總突然帶人過來,態度不太友好……。”
羅秋蓮聽到這里就暗暗想笑。
這個柳國勤,說話很有意思。
重點可不就是這位鄭總的“不太友好”嘍!
而柳國勤的電話還在繼續:“唉呀,我朋友是打算全款的,那曹主任肯定歡迎了!可是鄭總不滿意……。不過鄭總那邊只付二成款,剩下的要按揭,這付款條件方面,就比我這朋友稍稍差一點嘍!……嗯,我這位老朋友,身份比較特殊,鄧局是知道的。……好,那謝了!”
他風輕云淡地掛斷了電話,而后睥睨地看向發怔的鄭總:“鄭先生,不如咱們先進辦公室里小坐,聊聊天,等您老板的電話?”
羅秋蓮頓時忍笑,將目光移向他處。
柳國勤這句話,說得著實很傲!
看來他代表的勢力,確實是很有影響力。
鄭總忌憚地看看微笑著的柳國勤,目光游離一陣,梗著肥胖的脖子:“行,進屋談就進屋談,難道我還怕你?”
……
另一頭,正在家里休息的陳連斌結束了和柳國勤的電話后,立刻黑了臉,撥通了那位一直仰仗他的表姐夫趙設的手機:“哎,你是不是還在打聚合工業園那棟廠房的主意啊?……我跟你講啊,趕緊跟你們公司那個鄭總打電話,讓他好好向曹主任的新客人,那位柳先生道歉!”
“……你知道個屁!你以為你付二成就了不起啊,人家可是全款!能夠全款買下廠房的人,他會在乎你們洞沙紙業那點資產?……惹惱了他,你不怕他在經濟上封鎖你?何況,他還有后臺!……少啰嗦,現在,你立刻,馬上,打電話過去!否則,惹惱了對方的后臺,我幫不了你啊!”
說完之后,陳連斌就惱火地掛了電話,再又給柳國勤迅速發了微信:“柳組,您放心,我已經跟趙設講了,讓他放棄爭,讓那位鄭總稍后向你賠禮道歉!真不好意思啊……。”
于是,才進辦公室小坐了不到兩分鐘的鄭總,就接到了老板的電話。
他驚疑不定地看著氣定神閑的柳國勤,接通,再聽了一陣,原本的傲然立刻變成了惶恐和懼怕,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忙不迭地對著手機回答:“呃,是……不敢……是……。”
而后,等掛斷電話,他誠惶誠恐地朝著坐在椅子上的柳國勤一躬身:“對不住,柳先生,先前是我有眼無珠,我不知好歹,我向你們道歉!”
應該是過于驚駭,他那微肥的額頭上竟是滲出幾絲油光,站著的兩條腿也在不斷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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