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淡淡抬眼,“我。”
“……”白鹿予扭頭瞪向他,攢了一肚子的臟話都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算了,惹不起。
南頌見到小哥來,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了些,“音音去找你了?”
“嗯啊。說是想我了過來看看我,我正高興著呢,她就說要跟我學什么黑客技術,結果學了兩招就不耐煩了,又讓我幫他查傅彧的動向。”
白鹿予這輩子都沒這么無語過,“我覺得小丫頭有鬼,剛套了她兩句話,她就給我吃了那包開心果。”
他偏頭看向蘇睿,委屈極了,“睿哥,你閨女這么欺負我,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蘇睿唇角譏誚,笑容極冷,反問他一句。
“我有閨女嗎?”
???
白鹿予滿臉問號,看向南頌。
南頌也板著臉,一言不發。
氣氛不對啊。
白鹿予又朝南琳看過去,南琳輕輕動了動嘴唇,低聲道:“離家出走了。”
“又離家出走了?這都第幾次了?”
白鹿予抬眸,“這次又是因為什么?她讓我查傅彧的定位,不會去找傅彧了吧?什么情況?小丫頭情竇初開,跟男人私奔了?”
他每說一句,蘇睿的臉就黑一寸,聽到“私奔”的時候,整個人霍地起身。
白鹿予嚇了一大跳,緊緊地抓住了抱枕,躲進了沙發角落,一臉驚恐地看著蘇睿,“睿哥?”
蘇睿板著一張臉,“那死丫頭什么時候去找你的?你怎么現在才來?”
怪我咯?
白鹿予心中腹誹,委屈得無以復加,“別提了,她來的倒挺早,給我吃了那包開心果后,我就開始大笑不止。查到傅彧的行蹤后,她就跑了,走的時候說什么那開心果可能過期了,只要我睡上一覺,起來就好了,我就讓人把我打暈了……結果我醒來后,還是笑,我就只知道中了那丫頭的奸計了,這才過來找你們了么。”
一番話說完,蘇睿和南頌齊齊朝他瞪過去,異口同聲道:“你是豬嗎?”
白鹿予:“……”
蘇睿只覺得一股濁氣從丹田的位置升上來,他冷冷地問,“傅彧那小子,現在在哪?”
白鹿予一板一眼地回答,“北城。”
蘇睿的眸子陡然一深。
——
傅彧在喻公館睡了很踏實的一覺。
他原本厚顏無恥地想要霸占主臥那張大床的,感受一下曾經南頌睡過的氣息,但很怕喻晉文真大半夜地真給他丟到大街上去。
畢竟他們塑料兄弟情,什么喪心病狂的事干不出來。
傅小爺就紆尊降貴地在客房湊合了一宿。
好久沒來北城了,相比喻晉文的繁忙,他則閑得很,日上三竿起床,慢悠悠地吃個早午餐,心想著待會兒是約兩個公子哥釣釣魚,還是打打球呢……
他翹著二郎腿,喝著美味的艇仔粥,哼著小黃調,正美滋滋的。
管家過來稟告:“小爺,外面有個小姑娘,說要找您。”
“小姑娘?”
傅彧腦回路沒有連接上,尋思著他以前那些女朋友都是分手就意味著終生不見的,有誰曾經藕斷絲連過嗎?
怎么想也想不起來,他偏頭一瞧,就瞧見了站在大門口,背著小黃鴨書包,笑意吟吟看著他的蘇音,還脆生生地喚了他一聲,“發財哥哥!”
“噗——”傅彧滿口的粥,吐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