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倆弟弟,玩性太大,除了吃喝玩樂,任何事都勾不起他們的興趣。

    ”

    南頌今天特意帶喻嘉航和喻澤宇來古玩市場轉轉,就是想教他們幾招,整天跟珠寶玉石打交道的人,不懂行怎么能行呢,結果這倆臭小子完全不感興趣,還拖她后腿,差點攪黃了她的買賣,給她氣得追著他們揍了半條街。

    喻晉文淺淺一笑,“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還是孩子。

    ”

    “都二十多了,還孩子呢。

    ”

    南頌道:“你像他們這么大的時候,已經從部隊轉業進喻氏,成為市場部經理了,還是從底層干起來的。

    ”

    喻晉文進喻氏并不是一去就當總裁,而是從基層一步步升上去的,跟每一個部門都切切實實打過交道。

    這也是南頌進入喻氏之后,才慢慢了解到的,在這一點上喻晉文比她強,畢竟很多工種,要真的干過或者實實在在地接觸過,你才能了解到具體職位和部門會有哪些難處,或者暗箱操作的一些潛規則,以及某些灰色的地帶。

    “我那是沒辦法,畢竟我是喻家的外孫,成為繼承人,外公、母親和舅舅他們都面臨著外界不少壓力。

    ”

    喻晉文淡淡道:“我只有足夠強,才能夠服眾。

    ”

    南頌抬頭看著他。

    他的語氣越是云淡風輕,卻讓南頌感覺到這句話的分量。

    或許‘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就是這個意思吧。

    喻嘉航和喻澤宇沒舍得給南頌掏錢買南紅瑪瑙串子,喻晉文給掏了這筆錢,從地攤上一連挑了好幾串。

    南頌心里舒坦了不少,嘴上還拿捏著,“又不是真珠子,你倒是舍得。

    ”

    “雖不是真的南紅瑪瑙,但做工還算不錯,拿回去給長輩當個手鏈也挺好。

    ”

    喻晉文唇角一彎,“最重要的是,你喜歡。

    ”

    南頌還犟著呢,“我可沒說我喜歡。

    ”

    “你沒說,但我看出來了。

    ”

    喻晉文從那一堆珠子里挑了串色澤最好的,給南頌套在了手腕上,她的皮膚極白,南紅瑪瑙串子戴在手腕上,紅里透著白,說不出的好看,他輕輕握了握南頌的手,點點頭,“嗯,眼光真不錯。

    ”

    南頌被他捏的心腸一軟,嘴巴也硬不起來了,輕睨他一眼。

    “你這是在夸我,還是在夸你自己?”

    “在夸,我們。

    ”

    喻晉文笑,目光清朗,“你不錯,我也不錯。

    ”

    嘁~真好意思說。

    喻晉文又陪南頌逛了好一會兒,不同于喻嘉航和喻澤宇兩個小屁孩的摳摳搜搜,喻晉文很是大方,只要是南頌多瞟了一眼的東西,他就上前詢問價格,麻利得把錢付了,不一會兒手上就拎著不少東西,引得攤主紛紛詢問。

    有這么一個財大氣粗的大款陪在身邊,南頌頓時覺得自己今天這身白打扮了。

    “我說,你稍微低調點行嗎,別讓人家覺得你好像很有錢似的,專宰你這樣的。

    ”

    喻晉文虛心受教,點了點頭,又道:“我也想低調,但氣質不允許。

    ”

    南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