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珩和言淵來蹭蘇睿的茶喝,誰曾想一到門口就聽到了這個,兩個人腳步皆是一頓,兩道眉默契地上挑了下。
洛君珩:喪妻?
言淵:追不到妻?
聽到腳步聲,蘇睿和南頌齊齊往門口看去,“……”
洛君珩寒著張臉走進來,一雙湛藍色的眼眸像是含著星光,冷颼颼的那種,朝蘇睿射過去,“想死,就直接說。”
言淵淺灰色的眼眸也朝蘇睿看過去。
“睿哥,我沒得罪你吧?”
蘇睿摸了摸鼻子,難得有幾分心虛,“我就隨口一說。”
“你讓開。”
洛君珩朝南頌一擺手。
南頌立馬后退了一大步,預感到接下來即將發生什么。
“阿淵。”
洛君珩開始挽袖口、解手表,言簡意賅二字,“干他。”
兩頭狼頃刻間朝蘇睿撲了上去,蘇睿被壓制在竹榻上,嗷嗷直叫喚,“臥槽——你們下手輕點,壓著我胯骨了!”
場面太過殘暴,南頌捂著臉逃之夭夭。
生怕不小心傷到自己。
唉,都是光棍,何必互相殘殺呢?
*
南頌回到房間,喻晉文正在哄小哪吒玩。
爺倆躺在床上,喻晉文手里拿著一個亮晶晶的小玩具,在小哪吒眼前上下晃啊晃,跟逗貓兒似的。
小哪吒嘴里不斷發出“嗚啊嗚啊”的聲音,還挺捧場。
見南頌一臉驚魂甫定地回來,喻晉文停下逗弄兒子的動作,趕緊將小暖爐遞進南頌手中,寬厚的大掌將她的兩只手捂住,給她捂著吹的冰涼的小手,這才問她,“怎么了?和睿哥談的不順利?”
“還行吧,正談著呢,結果半路殺出兩個程咬金。”
南頌將她在蘇睿那里經歷的前后始末跟喻晉文說了一遍,說到后面蘇睿因為兩句話給自己引火燒身,忍不住笑,然而抬起頭來,卻看到喻晉文一臉沉思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夫妻之間多年的默契,南頌看到喻晉文的表情,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蘇睿說言淵“追不到妻”,貌似這個妻,指的是她。
……都怪蘇睿那張破嘴!
南頌抬手輕輕掐了下喻晉文嚴肅的臉,用平時哄小哪吒的口吻哄問他,“怎么了?吃醋了?”
喻晉文對上南頌盛滿溫柔的眼眸,只覺得一顆心剎那間變得無比柔軟,就算真的有醋意,也被她的眼神融化了。
“沒有吃醋。就是覺得,言淵也挺可憐的。”
喻晉文自己說完,自己都想笑,“我這么說,是不是顯得有點欠揍?”
“不是有點,是非常。”
南頌道:“你剛才要是加上一句‘我挺心疼他的’,都可以作為茶言茶語出道了。言大哥表示:你給我一邊兒去!”
說完,兩個人都不禁笑了。
手暖和過來,南頌將小暖爐放到一旁,伸開雙臂抱住了喻晉文,將臉埋進他的懷里,悶聲道:“老公,我愛你。”
她在他懷里仰起頭,又補充了一句,“只愛你。”
喻晉文鼻子有些酸,眼圈幾乎霎時間紅了。
她總能讀懂他的心意,并在第一時間給予他治愈。
喻晉文捧起她的臉,雙唇相貼,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