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念俱灰的時候,他出現了。
“還想打球嗎?”
這是蘇睿見到她以后,說的第一句話。
葉蒂望著這個如同從古畫中走出來的男人,點了點頭。
蘇睿神色清冷,“想不想,說出來。”
葉蒂:“想。”
“那就得聽我的。”
蘇睿將一排銀針在她面前攤開,“我對病人只有一個原則:聽話。你的手交給我,但我說什么,你得聽,清楚嗎?”
不知道是病急亂投醫,還是最后一根稻草,總之葉蒂用那只無力的手緊緊抓住了他,她第一次哭,哭著說,“我聽。”
*
施完一輪針,葉蒂的手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人可能就是這樣,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會兒手一好,就忘記方才疼起來的時候是多么要人命了,人也精神了起來。
“蘇大師,今晚留下來吃飯吧!”
葉蒂心情很好的樣子,興沖沖道:“再來一瓶酒。”
剛說完,就瞄到蘇睿的眼神,她立馬道:“你喝,我不喝。我給你整兩個下酒菜,正好我昨天去超市采購了食材。”
她無比慶幸昨天去逛了個超市,不然真沒什么好招待的。
葉蒂看著蘇睿,眼睛里滿是期待,“行不行?”
蘇睿對上她的眼眸,很難說一個不字。
“嗯。”他點了下頭。
于是葉蒂開始忙活了起來。
她打開冰箱,幾乎將冷凍區和冷餐區的東西都搬了出來,又噠噠噠跑到房間,翻箱倒柜了一番,將一瓶五糧液拿了出來,壞笑道:“偷了我們家老葉的,本來打算賄賂領導的,結果我沒忍住喝了一瓶,就剩下一瓶了,也不好送了。”
蘇睿聽后,則是揚了揚眉,“你喝酒了?”
“……”葉蒂頓時閉了嘴,沒想到自己就這么說漏嘴了。
“沒有,你聽錯了!”
葉蒂立馬逃之夭夭,怕蘇大師再跟她算賬,可屋子就這么大點,她能逃到哪里去,“我……我去洗個澡!”
目前對她來說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浴室。
看著那扇緊緊合上的玻璃門,蘇睿額角上的青筋都跟著迸了迸,他是真想把她給抓出來狠狠教訓一頓,小丫頭片子一時看不住就開始撒歡,又打球又喝酒的,不讓她干的事她全干了!
這要是換做他徒弟,屁~股早就被他拍成八瓣了!
蘇睿站起來,氣得背著手在原地轉了兩圈,最后還是運了運氣,轉去廚房了,等她洗完澡出來,他只怕就餓死了。
為什么會答應她留下來吃飯呢?
蘇睿百思不得其解。
只怕這會兒洛君珩和言兮正在家里想入非非呢,回去肯定得問他去了哪,見了誰。他當然是絕對不會告訴他們的。
蘇睿八百年沒干過擇菜洗菜的活了,都是徒弟們在做,只是云卿那幾個小時候也是他手把手喂大的,他是懶得做,不是不會做,一上手也沒覺得哪里不習慣,動作很嫻熟。
正放水洗菜時,聽到了身后的開門聲。
他微微一轉頭,就見葉蒂穿著一個寬松的小兔子長款白T從浴室走了出來,將將遮住大腿根,兩條長腿暴露在空氣中,就這樣踩著涼拖朝他走了過來,仿佛能看到底下風光。
蘇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