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床上的兩個人，依然毫無睡意。
蘇睿看著靠在他肩頭的女人，輕聲問：“還疼嗎？”
葉蒂動了動腿，體會了一下，跟他交流著初次的感受，“疼倒是不疼的，就是感覺怪怪的，有些酸，有些脹。”
說完以后還非常好奇地問他：“都這樣嗎？”
“……”
蘇睿難得被問住，仄仄道：“從書上看來的經驗，屬于正常現象。不過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感受肯定也不一樣。”
“哦。”
葉蒂應了一聲，繼而一笑，“我倒是從書上看到過，男人一開始都會比較著急，速度也很快，你倒是……挺棒的。”
蘇睿第一次被夸的如此臉紅。
他其實，還是有些著急的。
再豐富的理論到了實踐的時候，也免不了要手忙腳亂。
當然了，良好的實踐是要靠經驗來堆積的。
“多謝夸獎。”
蘇睿修長的手輕輕捏了下女人的耳垂，貼在她耳邊輕輕道：“咱們爭取……熟能生巧。”
葉蒂的耳朵被吻住，人也跟著縮進了被子里。
*
終于從床上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
葉蒂看著蘇睿水墨般的長發，忽然之間很是羨慕，摩拳擦掌道：“我來幫你束發好不好？”
“你會嗎？”
“開玩笑。”
葉蒂不無驕傲道：“本姑娘也是留過長發的好嗎？”
她讓蘇睿坐下來，用梳子輕輕給他梳著頭發，蘇睿這一水長發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東西養的，又黑又軟又亮，有時候看到他，葉蒂就能夠想象到古人都是怎樣保養頭發的。
葉蒂在蘇睿手把手的指導下給他挽著發髻，以往這些事情都是徒弟們干，葉蒂這雙手打球很厲害，弄頭發卻并不擅長，挽了好幾次都失敗了，還不小心給蘇睿揪掉了幾根黑發。
這要是換做云天他們，早嚇得跪地求饒了。
葉蒂膽子卻大得很，“有幾根白頭發，我幫你拔掉了。”
蘇睿看著自己一水的黑發，默默嘆氣。
媳婦終究是媳婦，打不得。
“你仔細著吧。”
蘇睿淡淡道：“掉幾根頭發，咱就來扎幾次針。”
葉蒂當即瞪圓了眼睛，“不是吧？我手腕不是好了嗎？”
蘇睿腹黑一笑，“好不好，大夫說了算。”
“……”
葉蒂惹不起他，乖乖聽蘇大師的指揮，不敢再折騰他的頭發，這次非常順利，麻溜兒地給他梳好了，將玉簪穩穩當當地插進了發髻之間，“怎么樣，這次非常完美吧？”
“嗯。”
蘇睿剛應了一聲，就將女人拽進了懷里，吻住了她。
“這不是能束好嗎？自己說，剛才弄掉我幾根頭發？”
葉蒂被他困在懷里，跪坐在他的腿上，身上只穿著一條寬大的T恤，今天連短褲都沒有穿，男人的大手滑至她身后，讓她感受到了蓄勢待發的危險，咽了咽口水，“兩、兩根？”
蘇睿：“嗯？”
臀肉瞬間被揪起，葉蒂忙坦白從寬，“四根……哎呀，我錯了蘇大師，你就饒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啊！”
*
葉蒂站在浴室里，對著鏡子刷著牙，時不時揉揉身后，一臉怨念：這老東西，多少是有點惡癖在身上的。
偏偏這種事情還不能跟洛姨告狀。
只能自己吃了這個啞巴虧。
呔。
不過，葉蒂想著蘇睿的長發，再看了看自己的短發，忽然之間就想要把頭發給留長——待我長發及腰，嫁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