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著眉睫，看著明黃色的酒液。
“他跟你表白，當然要問你的感受，你當時是怎么說的？”宋姣姣又開始緊張起來，很想知道南婉是怎么回答戰稷的，這關乎他們往后的感情生活。
南婉和戰稷糾纏了三年，兩人之間還有四個孩子，如果能在一起，那就再好不過了，但是能不能在一起，還得還南婉的想法。
無論南婉做出什么決定，宋姣姣都站在她這邊。
南婉深呼出一口氣，很惆悵：“我回避了，沒有回答。”
當時沒有回答，后來顧兮兮埋汰她的時候，她也沒有正面回答她到底喜不喜歡戰稷。
“那你對戰稷是什么感情？僅僅只是孩子們的爸爸，還是對他有男女之情？”宋姣姣問出最重要的問題。
她想，戰稷應該也是想知道南婉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兩個人在一起，除了責任之外，最重要的是愛情。
沒有愛情的生活，該多枯燥無味？
南婉握緊了酒杯，提到她對戰稷的感情，心里沉重得像是浸泡在鹽水中發澀又灼痛。
她呼吸發緊，抬眼看著宋姣姣，對她吐露心聲：“我想，我是愛他的。看到他受傷，我會難受，看到他跟別的女人親近，我心里也會酸澀，不好受，甚至會很生氣。但是想到他的強大，想到他對人對事的無情，我又想疏遠他，甚至無法釋懷他之前做的那些事。”
“你這就是喜歡他啊，別懷疑自己的心，就是喜歡。”宋姣姣又給她杯子里倒滿酒。
“內心不由自主產生的情緒，那就是喜歡。理智能控制的情感，那是現實因素。”宋姣姣喝了一口酒，對南婉侃侃而談。
“就跟我一樣，如果我完全遵從內心，我現在就跟司以桓如膠似漆了，而且，我還想每天把他綁在床上，讓他為我服務。”這是宋姣姣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對南婉，她沒有隱瞞。
聽著宋姣姣不加修飾，露骨的話，南婉羞得臉都紅了，往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對宋姣姣說：“你小點聲，這是在外面呢......”
被人聽到了，影響多不好啊。
宋姣姣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沒有控制好音量，這么隱私的話題，在公眾場合說貌似真的不太好。
便放低了音量，繼續對南婉說：“但是我的理智控制了我的沖動，理智就是現實因素，我釋懷不了當年親眼看到司以桓和顧小佩做那種事，也擔心孩子們被他發現，所以理智不斷告訴我，要遠離他。面對他的表白，我通過罵他的方式拒絕了他。”
“至于南婉你嘛，也是一樣的。”
將南婉在認真聽，宋姣姣繼續說。
“你擔心戰稷，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親近會吃醋，這就證明你喜歡戰稷。你沒辦法回應他的感情，是因為你內心顧慮的太多了，也就是現實因素影響得太多了。我知道，你無法釋懷你母親的死，認為你母親的死跟戰稷有關，也無法釋懷戰蕭恒的死。對于戰蕭恒的死，你一直在自責，認為是你害死了他，你不配擁有愛情，更加不能跟戰蕭恒的小叔在一起。所以你選擇回避，不回應戰稷的感情。”
宋姣姣的話，說到南婉心坎里去了，果然，最了解她的是宋姣姣。
這便是最好的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