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瞬間她在自我懷疑：是不是她想多了？或者是她把他想象得太可怕了呢！
是啊！她接受不了他的缺陷，為什么不直接提出分手呢？
這才是自己應該有的正常反應。
可她能說自己被昨晚的錄音嚇壞了，被霍言那不為人知的另一面給嚇壞了。所以，她不敢當面跟他提分手。
盛曼茹咬著唇瓣，好久才鼓起勇氣：“霍言，對不起！我......”
“你還讓紀千翔幫你雇傭獵豹的頂級影者！”霍言打斷了她的話，緊接著又爆出一枚雷：“你到底想干什么？”
盛曼茹：“......”
她瞳孔微微收縮，指尖微顫，這是她受驚的表現。
霍言溫柔而悲傷地凝視著她，問道：“你雇傭保鏢想對付誰？我做錯了什么，讓你這么戒備我。”
面對男子委屈又難過的發問，盛曼茹顯得略有些狼狽，同時又深深的恐懼。
半晌，她只憋出一句話：“你......就是在跟蹤我！”
“我說過沒有跟蹤你。從中午在醫院吃過食堂，我就忙著購置食材，準備燭光晚餐，一直忙到你回來前的十分鐘。”霍言哪怕被冤枉，仍然耐心地為自己分辯，并沒有提高半分聲腔。
盛曼茹不相信他，她如坐針氈：“那你怎么知道我去獵豹雇傭影者的事情？還知道紀千翔幫忙......”
“聶少調查安然的時候，順帶著也調查了你。”霍言無辜地攤手，道：“獵豹原本就是他的大本營，在那里發生的事情怎么可能瞞得過他的耳目。”
如果沒有特殊事情就罷了，聶蒼昊不會過問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但是若讓他生疑了，他隨便一句話吩咐下去，就全部清清楚楚了。
盛曼茹輕咬唇瓣，這是她緊張的表現。
“你到底在擔心什么？”霍言繼續追問她，但他的語氣并不咄咄逼人，相反他看起來無助又迷茫。“你怕我傷害你嗎？為什么我會給你這樣糟糕的感受？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盛曼茹覺得自己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把自己的手機揣進了包里。“對不起，我想我們需要暫時分開一段時間，我需要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關系要不要繼續......”
“曼茹，不要走！”霍言下意識起身握住了她纖細的皓腕，挽留道：
“再陪我說一會兒話好嗎？如果你執意分手，我不會死皮賴臉糾纏你，但請你給我一個體面分手的機會。我不想將來回想起我們這段感情結束時如此匆忙，不想要一個充滿了遺憾的潦草結局。”
盛曼茹不想再繼續留下來，她覺得再多停留一分一秒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和折磨。
“對不起，我現在心情很亂，等我調整好了再跟你談。”她用力掙扎，想把自己的手腕從霍言的大手里抽\離出來。
霍言更難過，他不死心地繼續問她：“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現在對待我的態度就像在急于擺脫一個無賴......曼茹，你的態度傷到了我......”
“叭！”拉扯間，盛曼茹的挎包掉到了地上，從里面滾出了一枚指虎。
“叮”鋼制的指虎在地板上滾了幾圈，發出沉甸甸的聲響，證明了它貨真價實的份量。
空氣好像凝固了。
在盛曼茹驚恐的目光注視下，霍言緩緩彎下頎長的身軀，輕輕撿起了那枚指虎。
他將那枚指虎反復端詳一番，遞到了女子的面前，語氣晦暗不明地問道：“你要用這個來對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