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遇澤終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狠狠一腳踹向她的胸口，讓這個賤女人閉上了嘴。
“拖下去。”他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切要按著流程來，現在就一刀把那王氏殺了實在是便宜她了。
司兵們看到自家副使難看的快要吃人的面色，連忙上前去把地上那個半死不活的女人拖了下去。
至此，王氏的數項罪名成立，連帶著王家也逃不了干系。
“我會將今日審訊的所有信息交由陛下定奪，在最終處罰下來之前，皇城司我說了算。”喬遇澤面無表情的看著牢里的王家三人。
一邊陪審的司兵打了個寒顫。
他們這位副使的手段比大理寺和巡檢司可厲害太多了，尤其是讓人生不如死的方法......
“牢里陰寒，早些回去吧。”喬遇澤親自將寧衿等人送到了門口。
陽光灑下來，驅散了從骨子里透出的冷意，寧衿紅著眼睛問他：“壞人會得到懲罰的，對嗎？”
“嗯，我保證。”
*
從皇城司回到侯府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進門就被一個小牛犢子一樣的身影緊緊抱住了大腿。
最近府中發生了一系列的動蕩，尤其是碧落閣，那神秘的黑衣侍衛帶回來一具又一具尸體，抬回來血淋淋看不清臉的人，下人們人心惶惶，敏感的小孩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卻本能的想要靠近姐姐尋求保護。
“阿姐。”寧牧川緊張的上下打量著她，拍拍小胸膛松口氣：“你沒事，還有洛姨娘......你們去哪了？昨晚發生了什么事？”
他一覺起來就發現府里沒人了。
碧落閣沒人，惠芳閣沒人，連啟蘭閣都沒人！
只有一個什么都不肯告訴她的三姐姐在家里，寧牧川廢了好些功夫才打聽到——
原來是昨夜里的拍賣會出了問題，可是拍賣會出問題跟他們侯府有什么關系？
哦~原來是昨天晚上的最后一件拍品是他們侯府的東西......還是什么國寶？！
打聽到一堆亂七八糟消息的寧牧川緊張兮兮的：“陛下沒有為難你吧？姐姐你告訴他了嗎咱們府里很窮的沒有國寶，一定是弄錯了。”
光是回來的路上寧衿自己聽到的流言都足夠離譜，不難想象傳到寧牧川耳朵里又變成了什么樣子。
她拍拍他的腦袋安慰道：“侯府沒事的，阿姐和洛姨娘也沒事——那就是國寶，但不是我們賣的，是王姨娘偷出去賣的，她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真的嗎？”寧牧川這才安心一點。
他不關心別人怎么樣：“只要你沒事就好......”
寧衿和洛姨娘對視一眼，二人都默契的沒有選擇將侯夫人去世的真相告訴他，而是準備等他長大一點再說。
“王姨娘現在已經不是侯府的人了，”寧衿看著他，說：“她做了很多壞事，背叛了侯府背叛了父親，所以她很有可能會被處死。”
“我不關心她。”出乎兩人的意料，聽到這個消息的寧牧川卻沒有太多難以置信和難過，而是道：“我只有姐姐和父親。”
他是小孩子，可也不是不懂得明辨是非對錯，從當初張婆子的事情他就知道了，王姨娘并不是真的對他好，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所以現在她做了壞事要被處死，他一點也不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