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開車,厲擎嶼抱著寧熹坐在后座。
“我又給你當私人醫生,又給你當司機,你是不是要給我漲薪水啊?”白晟從前方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后座上的男人。
厲擎嶼正給楊痕發消息,眉眼未抬,淡聲反問:“我不坐你車子,你不是也要回市里?”
白晟竟無言以對。
厲擎嶼發完消息,將手機扔在一旁,抬手探寧熹的額溫。
還是很高。
“你們現在什么情況?”白晟問。
“什么什么情況?”厲擎嶼抬眸。
“就是你們兩個現在是什么關系?你到這么偏遠的地方來工作,也要把她拖在一起,這么公不離婆、秤不離砣的,熱戀期嗎?”
厲擎嶼沒做聲,垂眸看向懷中女人。
白晟抬頭從后視鏡里望了厲擎嶼一眼。
剛才厲擎嶼在用手機,手機有光亮,此刻,沒有光,他的臉隱在一片黑暗中,看不真切。
“記得第一次見到她,也是她發燒,在麟園你家,當時,你跟我說,你對她有反應,但你并不喜歡她,現在呢?是喜歡她,還是因為那方面?”白晟問。
問完,又補充了一句:“身為你的家庭醫生,無論是從心里層面出發,還是從身體方面出發,問這些不過分吧?”
厲擎嶼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那方面我早好了。”
“好了?”白晟震驚,猛地一腳剎車踩下。
幸虧厲擎嶼將寧熹抱得緊,才沒因為慣性撞到前面。
厲擎嶼皺眉:“能不能好好開車?”
“抱歉,太激動了!”白晟笑嘿嘿。
然后把車往路邊靠了靠,停下,扭頭問他:“真的好了?”
“這種事情我有必要騙你?”厲擎嶼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怎么好的?”
身為資深心理醫生,一直沒能把這個男人這方面的心里疾病治好,是他職業生涯最大的失敗。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跟她這方面很和諧了以后,就自然好了,兩年前就好了。”厲擎嶼道。
白晟更加驚訝:“那時就好了?怎么也沒聽你說?”
“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厲擎嶼垂眸,抬手又探了探懷中女人的體溫。
白晟看著他。
“不是,我想確認一下,你認為的‘好了’,跟我理解的‘好了’是一樣的嗎?只對她一人有反應,只對她一人正常,這不是好了,從醫學角度來講......”
厲擎嶼皺眉將他的話打斷:“我當然知道,就是對她以外的女人也能正常,才叫好了。”
“所以,你跟別的女人......試過?”白晟問。
“沒有。”
白晟汗:“那你......”
“又不是非要做過才知道,你也是男人,你還是醫生,你難道不知道有反應,跟做,是兩碼事?你早上晨勃是不是算有反應,難道你非要跟個女人做了,你才知道自己晨勃?某些時候,一些外界的刺激,你身體會起反應,難道也是非要跟誰做了,你才知道自己起了反應?白醫生,別把先后順序、因果關系搞錯了。”
白晟:“......”
好吧,他無言以對。
“所以,你兩年前就好了,這兩年寧熹不在,你也沒跟別的女人做過?”
“很奇怪?”
白晟點點頭。
是很奇怪。
“為什么?你身邊從不缺女人。”
除了王漫兮,這兩年還有那個池青檸。
而且,像他這種男人,一堆女人削尖腦袋想爬上他的床。
“不為什么,不想,”厲擎嶼淡聲道,末了,問白晟:“車上還有個病人,你能快點開車嗎?”
白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