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二十三章 論理(一)
  乾清宮后殿。

  雖不是正殿,但此處亦是不小。這里也是皇帝日常小憩及召對大臣較多的地方。因而,殿內的布置層次和等級分外分明。

  坐北之處,龍座高高在上,其下,有一級臺階,臺階下才是殿中方圓。

  此時,朱佑樘高居龍座,在龍座左右兩側,分別坐著太皇太后周氏、皇后張氏,側座落下一步,分出主次。

  三人于御階之上,皆是居高臨下的看著殿中之人。

  他們在等著,等張鶴齡和周家父子二人面對著他們這大明身份最高的三位至尊,上演一場御前論理。

  若是讓一般朝臣們來看,他們這一場只能是戲劇,甚至是鬧劇。左右就是狗咬狗的戲碼,即便全拖下去打一頓,甚至下獄也不帶冤枉的,還論個什么理。

  可對于三位至尊而言,殿中的三人,卻是直接牽動著他們的神經。

  人越到老,隨著故人和親人漸皆離去,越是容易念情,親情則是她們這個時段,最看重的了。

  比如周氏,他看著殿中的弟弟和侄子,很是心疼、憐惜,以致于,對于打傷他侄兒的罪魁禍首,很是痛恨。

  若不是顧著皇帝,顧著她多年養成的鳳儀,可能她直接就要發話把張鶴齡拖下去了。

  可此刻她不能,陛下開口讓他們論,她不得不顧著皇帝威嚴。左右她也打算好了,無論如何,必須要給張鶴齡一個懲處。

  張皇后呢,雖未有周氏的年齡心境,但疼惜自家兄弟卻是分毫不差,或可言更甚。大弟比她小三歲,二弟小六歲,女孩子早熟,學的越多,越是早熟。

  從小時候兩個弟弟蹣跚學步,即便是跌倒摔疼了,也會咧著嘴沖她用牙牙口齒喊一聲“姐姐,吃糖!”起,她就心里暗下決定。這一輩子,都要好好疼愛兩個弟弟,盡她一切可能的照顧他們。

  后來的境遇,讓她也有了照顧弟弟、護佑弟弟的資本。即便所有人言,她的弟弟不堪、頑劣。

  護弟的歷程一直穩當,可此時,她卻是有些擔心。倒不是護不住,左右就是打架,未傷人命,處罰不會太過。且那個周英,憑她的眼力也能看出,沒什么大事。

  可只有女人了解女人,特別是同樣護弟的女人更了解。如今,不是傷重傷輕的問題,是以此為鑒,給別人展示規矩的問題。什么規矩?我娘家人,不是誰都能碰的!皇后(太皇太后)家的亦是不行。

  念及此,她不由的看向中間的朱佑樘,她的夫君。

  歸根結底,還是會讓她的“天”為難呢。

  似乎是感受到了皇后的目光,朱佑樘此時也把視線轉向了皇后,那一對如水眸子,滿滿的都是情。

  朱佑樘心里不由的泛起暖意,他帶著微笑,輕輕的向皇后點了點頭。

  朱佑樘心里暗自思量,無論如何,給個處罰吧,再給周家一些賞賜,希望能讓太皇太后和皇后都滿意吧。

  “陛下,太皇太后,臣不知先前慶云候是如何向陛下和太皇太后秉奏。因而,臣不多做解釋。其實臣覺著,無論起因、對錯與否,皆不重要。周瑛確實是臣所傷,這是事實,若是給臣一個處罰,給周家一個交待,臣無異議!”

  張鶴齡依然是規矩恭敬的行禮奏對,周壽一聽不樂意了,張鶴齡的話音一落,他頓時喝道:“壽寧侯,你這是何意。此刻在御前,陛下和太皇太后已是言明,讓我等論理,你還敢使你在三司會審時的那一套。認罰?還是在陛下、太皇太后面前,玩你那以退為進之計!?”

  “或是,你以此認罰,想讓人覺得陛下和太皇太后非是公正賢德?”

  張鶴齡完全不理會周壽的喝問,只是恭敬對著皇帝三人。此時,太皇太后周氏也不滿了,本來她覺得張鶴齡還算實誠,既然認罰,罰就是,大致也不用太重,只要規矩立起來就行。

  可弟弟這一說,讓她頓時就有種被糊弄了的感覺,她剛剛還真的準備罰一下了事,這不就是中了張鶴齡的以退為進之計?

  周氏哼了一聲,道:“壽寧侯,皇帝和哀家說了,你們論。哀家倒要聽聽,你如何巧舌如簧。”

  “太皇太后,臣非是不論,亦非巧舌如簧、以退為進。臣是真的認罰,臣把周世子打了是事實,本來臣從大興回來,已是打算著立刻親自去慶云候府。可一路奔波,儀態著實不堪,因而,這才先行回家中修整一二。臣亦把一切準備妥當,只是沒想到,慶云候卻是直接進宮了。倒也可以,在御前處置,也顯得臣的誠意!”

  張鶴齡依然是恭敬,恭謹,即便是一身風塵仆仆,儀禮也不減分毫。

  可周氏更不滿意了,態度表現多好,儀態保持的多好,認罰說的多干脆,但你的表現呢,說的再多,似乎也沒有提一個罪字,從頭至尾,都未向周家二人行過一個禮。甚至,進殿以后,都未曾搭理過一家一眼。

  這還不是說,你只是因為至尊在前,不得不認,是說她這個太皇太后不講理?還是覺著,有皇后撐腰可以不把我周家放在眼里?

  “壽寧侯,哀家……皇帝,慶云候見駕之前已和哀家說過此事的一些根腳,如今壽寧侯說的不問,此前哀家也覺得不問也罷。本以為問太多,不堪太多,讓外面人瞧了熱鬧,說不得因著弟弟影響了皇家的聲譽……可如今,哀家覺得,必須要論一論,否則真顯得哀家這個老太婆不論是非,我皇家以果為因的不公了!”

  張皇后瞥了瞥老太太,輕聲回了一句:“老祖宗,您嚴重了,老祖宗您賢德仁慧,天下皆知。可本宮也是因著陛下母儀后宮,本宮的弟弟若是不堪到能影響本宮,影響皇家聲譽,說不得……反之,若是慶云候呢……”

  “皇祖母,皇后,無需如此,無論他們如何,和你們有甚關系!”

  朱佑樘心里苦笑,趕忙勸住二人的針鋒相對。二人不再說了,他才目光轉向殿中,揮揮手道:“說吧,慶云候,既然你來告壽寧侯,那便你先說!”

  “老臣遵旨!”

  周壽抱拳一禮,緩緩道:“陛下,事情是兩日之前,臣聽聞京郊大興縣有少許荒地閑置,那些地契正置于大興縣衙之內。臣就想,既是如此,縣衙也不好處置。因而,臣當即令犬子帶著銀兩去往大興縣衙與他們磋商,臣準備用銀兩買下,再使人料理,一來,雖是收益差點,但臣家里多少能添置份產業,二來,也不至于浪費了。”

  朱佑樘有些無語,荒地,開甚玩笑呢。不過,他也不打斷,總之就是些田,也不是關鍵之處。只聽聽接下來周壽如何來說。

  “后來,應是出了些誤會,田契未能購得,犬子只能帶著銀兩返京。可正是返京的路上,犬子遇見了建昌伯,建昌伯正被一伙來歷不明的亡命之徒威脅。犬子念著同是勛戚,當即帶著家丁護衛上前幫襯,總算是震懾了那伙兇人。因著身份,對方多少有些忌憚,但人手差距,也只能勉強僵持。

  再后來,壽寧侯來了,不分青紅皂白便將犬子痛打一頓……”

  “你等等!”

  朱佑樘擰著眉,揮手打斷了周壽,沉聲道:“你是說,周瑛看到建昌伯被一伙亡命之徒圍攻?對方知道他是建昌伯?”

  “是的,幸虧臣子來的及時……”

  “啊!”

  張皇后突然一聲驚呼,捂著嘴滿是擔心之色,急忙問道:“大弟,怎就如此,二弟他如何?傷著沒有?”

  “皇后娘娘放心,二弟無事,現如今在大興縣城幫著臣處理一些瑣事,身邊有衙丁和衛所兵丁,更是不會有事了。”

  張鶴齡安慰了張皇后,總算讓張皇后安心了些。

  張鶴齡回完話后眼角才瞥了瞥周壽,心里暗笑,原以為周壽會隨便帶過,他還準備找時機提呢,沒想到周壽還力求嚴謹。你周壽恐怕還不知嚴重吧,當然,或許知道,但大概覺得無所謂,因為事實就是,周瑛確實被打了。表面上看,也確實是無故,要論起來,周瑛還先有解圍之功,他們張家恩將仇報了。

  張鶴齡依然不理會周壽,因為有比他們更關心事情性質的人在。

  御座之上,朱佑樘沉聲道:“未曾想,京師之地會有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發生。離京城只幾十里,堂堂大明伯爵,在已知身份之下,依然有人敢于圍攻。是想作甚?造反嘛!”

  “順天府及大興縣,朕倒要問問他們,就是如此來幫朕管著這一府一縣,這還是京師,若是再遠一些呢,是否有一日就是朕巡到何處,也有人敢圍住朕,綁了朕!”

  朱佑樘怒氣勃發,此時的他,倒是帝王之氣十足,殿內眼見著氣氛壓抑了許多。

  “皇帝,息怒,差事沒干好,罰,若是再不好,換人就是。切不可因著臣子們的不作為,氣壞了身子。”

  周氏畢竟歷經幾朝,雖是未曾過多接觸朝政,但一些覺悟是有的。她感覺方向要偏,因而趕忙安慰皇帝,把話題往回引。

  比起她,張皇后明顯就稚嫩許多了,此刻張皇后只顧著關心自家弟弟的人身安全。

  “皇祖母,朕確實生氣啊。我大明立國才百余年,如今已到這般艱險了嗎?是朕這個皇帝做的差了嗎?”

  還有些敏感的自我懷疑傾向呢。

  張鶴齡不由的心里再次嘀咕。

  周壽可沒想那么多,他反而覺得正是好時機,因而,他繼續奏道:“陛下!臣也覺著確實荒唐,聽犬子所言,那伙人極為兇悍,他也是顧著勛戚之誼冒死上前的。正因臣子出手及時,這才未使有不忍言之事發生。

  也正是因于此,臣才會更加的痛心。壽寧侯趕到之時,臣子已是穩住了局面,臣縱不奢望壽寧侯對臣子解圍之義感恩,然怎反而加害呢?這般作為,如何……”

  說著說著,周壽又是聲淚俱下,都有些哽咽著繼續道:“陛下,臣請陛下,為老臣及犬子作主,懲治壽寧侯,以正朝廷之風,以彰勛戚之義!”

  周氏也跟著痛心道:“皇帝,聽慶云候此言,壽寧侯確實做的不對。勛戚是朝廷柱石,與國同休,此一舉,有些壞了勛戚間的情義。外臣們見了,還不越加覺得這些勛戚不堪。若是不嚴加懲處,也顯得皇帝你……”

  周壽見陛下一臉陰沉,還有自家姐姐在勸,他趁熱打鐵道:“陛下,老臣實是怒極,亦痛心,本是要去三司狀告,但念著內丑不可外揚。這才來煩擾陛下,壽寧侯是小,陛下、皇后的聲譽為大…”

  “行了,行了!”

  本來還準備多給周壽和周氏表演一會兒的機會,結果周壽越說越離譜,竟然都敢把話頭往皇后身上扯。

  這不眼見著皇后顯了怒色,若是當場說了甚激烈的話那可不好,即便痛斥周壽一兩句,那也讓她這個皇后失了氣度。

  因而,他趕忙出言打斷了周壽,向朱佑樘奏秉道:“陛下,臣的意思與先前一樣,打了周世子屬實。且風聲未在京城傳出,臣認為不提為是。因而,臣依然是認罰。若是太皇太后、慶云候堅持讓臣應了破壞勛戚的罪名,臣……”

  “張鶴齡,你放肆!”

  周氏一聲怒喝,鳳目圓瞪道:“哀家幾番給你解釋機會,然,你依然在耍你的言語伎倆,是欺我這個老太婆治不得你了!”

  “哎喲,皇祖母,且息怒啊。莫和這些晚輩一般計較。”

  張皇后適時的插上了話,原本她因周壽的話生氣了,現在感覺也不那么氣了,他很滿意自家弟弟的風度,怎么看怎么滿意。

  “皇祖母,剛慶云候也是說了陛下和本宮呢,本宮聽著亦是有些生氣,但本宮只一婦道人家,懂的不多,怕理會錯了慶云候說話的真意。因而,本宮未做計較。如今壽寧侯也是說了話,還是誠懇的認罰,皇祖母您可別會錯了意。

  本宮對我這大弟還是了解的,外面人亦多有傳,說他粗鄙也好,粗俗不堪也罷,但從未有人說他會巧言令色的呢。皇祖母,您看呢?!”

  “皇后,你……”

  “皇祖母,皇后,聽朕一言!”

  朱佑樘眼看著一場爭鋒又將上演,他原本的怒氣、氣勢,頓時消散了大半,他心里暗苦,只能再次出聲把二人攔了下來。

  他現在就很贊同周氏的話,張鶴齡確實是玩言語伎倆,比起之前對他的那些關心、心疼,此時的張鶴齡有點假。

  要敲打敲打!咦,也不是,或許也可以……

  朱佑樘突然有了些想法,不過現在不是想的時候,他不想再讓他們扯皮下去,既然張鶴齡一直擺風度,鋪墊了這么多,那倒要看看他怎么來圓。

  “壽寧侯,慶云候已是說完,現在朕讓你一五一十的說清。無需多余之言。”

  張鶴齡也不想扯了,周壽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他覺得差不多了,于是他緩緩奏道:“陛下,太皇太后,既是讓臣說清,那臣就從開始時說起。”

  “壽寧侯,你還在陛下和太皇太后面前……”

  “慶云候!”

  張鶴齡突然一聲頓喝把周壽和周瑛嚇的一跳,就連御階之上的三人也是被唬了一下,不由臉色有些發黑。

  張鶴齡暫且顧不了這些,他兩大步走到周家父子身前,抬起手,眼看著就要碰到周瑛。

  周瑛驚駭,忙不迭的飛快逃離了張鶴齡的魔爪,實在是張鶴齡給他的肆無忌憚印象太深刻了。

  因是突然,也是驚駭,他逃離的太果斷,然后,問題來了。

  他還未覺,感覺逃離了威脅,色厲內荏指責道:“張鶴齡,你膽大包天,這里不是京郊城外,是陛下的乾清宮,你太放肆了。陛下啊……”

  “呃!”

  周瑛覺得不對了,怎么三位至尊的臉上不甚好看呢。也不是,張皇后挺好看!

  挺好看的張皇后此時突然輕笑了一聲:“皇祖母,你這個娘家侄兒,挺精神呢,好好的,何必弄個帶子吊著,也不活泛不是!”

  “啊!皇后娘娘,臣……”

  “退下吧,丟人現眼!”

  周氏怒喝一聲,打斷了周瑛的話,他瞪目看向周壽,意思是,你就這么教兒子的,裝也該裝的體面一些。

  周壽也冤枉啊,他千叮嚀,萬囑咐,周瑛表現也尚可。可沒想到張鶴齡突然來這一手啊。

  不過,他覺得傷輕傷重不重要,左右就是丟點面子罷了,他們這些外戚要什么面子啊。

  “陛下……”

  朱佑樘的耐心很少了,他擺擺手,沉聲道:“慶云候,從現在開始,你不可插言,聽壽寧侯說完,再行計較!”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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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