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 第一百三十七章
  皇宮,乾清宮后殿。

  朱佑樘端坐于龍座之上,看著御階之下的文武重臣,難得一次的激烈火爆討論的氛圍,臉上有了幾分莫名。

  今日一如往常,早朝、下朝,然后乾清宮處理奏章奏本,午間往坤寧宮和皇后用了午膳,享受了片刻溫存。

  接著至午后召來文武重臣商議軍制大事。

  內閣三位大學士劉健、李東陽、謝遷,兵部尚書馬文升、英國公張懋、定國公徐永寧、保國公朱暉、豐城侯李昱。

  幾位文武重臣,皆是這段時間來,他召見的主要核心文武。

  此已是一段時間來朱佑樘習慣了的日常程式了,就是那一次早朝之上提起的軍事、軍制之事。

  軍乃國之重事,朱佑樘自然重視,文武重臣們也是重視,可再重視,若是長時間的遷延,也定然會消磨人的心勁,沒看最近時日,最早提前的定國公,如今也不太熱切了嗎。

  朱佑樘同樣也是,他已是從剛開始的極度重視,因為一次次的商議變的有些麻木了。

  總之,軍制、軍事大事的商議似乎進入了一種詭異的瓶頸之中,想做、不想做,想爭又爭不得,難啊,上下、文武,私心和公心,困難一樁樁一件件擺在那里。

  其實他知道,這段時間,是君臣、文武,在通過一次次的商議,一點點的觸摸著彼此的底線。

  朱佑樘從急切到如此的平和,也不亞于走了一遍心路,人也淡定了,先皇用了十余年才改變了一些東西,轉眼因為幾次突然的事,便又是反復,他可不認為他有能力用一兩次商議便能改變。

  治大國如烹小鮮,議著便是,用長孺的話來說,做一點是一點,文武兩方在試探著底線,他何嘗不是試探,通過轉圈文武之間的觸碰,也在潛移默化的一點點改變著。

  至少如今,兵部、都督府要做些動靜,他這個皇帝能知道了。

  對,就是知道了,說起來似乎很可笑是吧?

  皇帝,竟然連知道總領軍事的文武兩大重要衙門的動作,這一再過正常的情狀,也值得拿出來說事,不是可笑是什么?

  可偏偏就不是可笑,是真真正正值得一提的事。

  還好朱佑樘不是那種性格強勢的君王,否則就這份憋屈也必會讓他難受異常,甚至大動干戈呢。

  月余來,他已是習慣了眾人的商議、試探、妥協,總體氛圍不溫不火。

  可今日卻是不一樣了,方才,兵部尚書馬文升,突然遞呈上奏了一份邊關急報,接著,便是文武圍繞著急報,激烈的討論了起來。

  入冬了,草原上又是開始鬧騰了,這已是往日司空見慣的事,當然,隨著韃靼部在草原上日益強盛,近年來,邊關警事也是愈盛。

  不過,滿朝上下,倒不覺得有傾覆之禍,加強軍備,加強警備便是。總之,不到覆軍失土之地,也只是疥癬之創。往日早有流程應對,按部就班便是。

  而另一份急報,同樣也是邊關,敵人說起來比起草原韃靼部還要更弱,但卻是實實在在讓人傷了腦筋的事。

  吐魯番、哈密……

  遷延了幾十年之事,動亂時有,而每次出現,必是一番爭論。

  “馬尚書,你難道至今日還是這般說辭嗎?”

  殿中,定國公徐永寧怒瞪著馬文升,喝道。

  馬文升神色不動,道:“本官自始至終便是如此說法,本官憑的是對朝廷內外的了解以及對邊事的了解而做出的判斷。

  定國公,你久未經邊事、軍事、國事,切不可憑一己之臆測而輕言論斷,否則……”

  謝遷此時也跟著道:“是啊,定國公,你久未屢朝事,很多事務你并不了解,此事不算大事,卻被你說成關乎國土以及我大明威嚴之事,便稍有些激進了。

  你可知,不動則已,若動,但要勢若雷霆。若是稍有不妥,便是損我大明威望?豈可隨意而決。馬尚書所言方為正理。我大明威加四海,但并不是每次都要兵峰相加方才為威……”

  一個正牌兵部尚書,一個領兵部尚書銜的大學士,兩人話里話外的意思,皆是說定國公不該擅言,直讓徐永寧怒氣滿溢。

  徐永寧瞪著眼睛看向二人,道:“馬文升,謝遷,哈密自古便是我中國之地,其意義,你比老夫這個粗鄙武夫更知方是,可到爾等嘴中,卻變成了小事。

  喪土、失民,損的是我大明威望啊,若是長此,我大明還如何威加四海……”

  “定國公,莫要動怒!”

  眼看著徐永寧越說越怒,李東陽上前安撫道:“事卻非小事,但也非是一時可決之事,長久以來,哈密便是屢有事端。

  王世昌的奏報已是說明了,今歲和往日依然大同小異,吐魯番襲擾,唯一的區別便是忠順王陜巴棄土逃來。可我大明,是否要為這位怯戰懦弱的忠順王大動干戈呢,有待商榷啊。

  再者,即便朝廷真要強力出兵,那也非是一言而決。定國公您也是宿將,當知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后勤補給、輜重糧草,牽一發動全身。如今朝廷事多,可不能輕易而決。”

  “李賓之,你也無須和老夫解釋這些,說到底,還不是認為哈密可有可無,何須用這些理由遮掩……”

  徐永寧擺擺手,沉聲道:“老夫真是不懂你們這些文人,整日介的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去粉飾,而粉飾的什么?”

  劉健此時站了出來,作為首輔,他不可能坐看著爭論越演越烈,朝著不該去的方向而去。

  “定國公,話便莫要遷延過甚了,就事論事,在陛下面前,我等皆是討論,怎就又要說什么文武。”

  劉健和徐永寧差不了幾歲,而劉健更是內閣首輔,當今朝堂隱隱的第一臣,故此,徐永寧多少給了幾分面子,劉健話出口,他倒沒有立刻反駁。

  不過,他的表情和動態很明顯,顯然是并不贊同。

  劉健也不在意,繼續道:“定國公,李學士所言也并非借口,朝中如今確實事多,錢糧、人力、兵力,皆有不暇,西北之地暫且穩一穩吧。可以去令王越,讓他加強戒備,至于那位忠順王,既是逃來,讓王越給他些庇護,至于日后如何,再看時局吧!”

  “嗬~劉首輔的能耐,確實當的起首輔,一件事用幾句言語,便不改名目的成了另一件事!”

  徐永寧謔笑一聲后,不再理會劉健,反而看向了張懋。

  四位文官先后都上場了,而他這邊,他出面爭執至此,而同為勛貴武臣的另外三人,卻是全無聲色,讓徐永寧心中不快。

  兵事啊,邊關大事,堂堂勛貴武臣,竟然無動無衷。

  張懋眼觀鼻鼻觀心,眼看著徐永寧和幾位文臣爭論,他可不愿多言。

  但徐永寧眼神灼灼的看著他,他不好再沉默下去。

  “定國公,事可以再商議,稍安勿躁吧!”

  只是一句囫圇話,這讓徐永寧更不痛快了。

  眼看著又要和張懋爭起來,朱佑樘在御座之上說話了。

  “諸位愛卿,切勿意氣!”

  “諸位愛卿一時難決,但朝廷總要有所應對,且諸位愛卿方才說到錢糧,總言之,不論如何決定,錢糧之事也必不可少。便召戶部過來吧,正好,朕也有事要問問他……”

  朱佑樘開口說完,眾臣也不反對,戶部確實該過來商議。

  不管是出兵還是讓王越就地調遣安排,朝廷少不了要出錢糧的,多和少的問題。

  再者,有多少錢,辦多少事,包括他們議論的各項軍事,其實也需要戶部參與才是。

  兵制、軍制的改革,以及可能要籌備、削減的種種,皆是離不開錢糧。

  “陳準,去傳戶部周愛卿進宮議事!”

  “奴婢遵旨!”

  陳準領命,正準備出殿派人去傳訊,可尚未等他出門,殿門外已有侍衛進來了。

  “報!”

  內侍一聲傳報,快步走到殿中,躬身道:“啟稟皇爺,戶部尚書周經請旨覲見……”

  “呵呵,來的正好,倒不用麻煩了!傳旨讓周愛卿覲見吧!”

  “遵旨!”

  “陛下有旨,傳戶部尚書周經,進宮見駕!”

  “陛下有旨……”

  傳報聲傳出,有內侍和侍衛快速向宮門外傳訊而去。

  殿內,眾人因周經即將到來,也暫時的息了聲音。

  沒一會兒,殿門外又是一聲傳報,朱佑樘準請之后,周經邁著方步,進了殿中。

  周經甫一入殿,入眼的便是文武兩班重臣,他眉頭不由輕蹙了蹙。

  不過,蹙眉轉瞬即逝,他心里似乎下了某個決定一般。

  “罪臣周經參見陛下!”

  周經行到御階之前,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行了大禮。

  “私下召見,周愛卿無須行此大禮,周愛卿平……嗯?”

  周經上來便叩拜,朱佑樘有些訝異,一時間倒沒注意到周經的自稱,只是他正要說平身之時,突然有些反應過來。

  朱佑樘不確定道:“周愛卿你是稱罪?”

  “陛下,罪臣確實稱罪,罪臣有罪!”

  朱佑樘怔住了,這回他聽清楚了,但更訝異了。

  便是連殿中的大臣們,也是詫異非常,一個個古怪的看著周經,這套路很多人都熟啊!但到底是要稱什么罪呢?

  “周愛卿免禮平身吧,具體何事,慢慢道來!”

  “罪臣,謝陛下!”

  周經緩緩站了起來,手尋摸著從袖中拿出了一份奏扎,雙手高舉,道:“罪臣,有本啟奏!”

  朱佑樘示意,陳準下了御階上前接過奏本回到皇帝身邊,恭敬的遞了上去。

  朱佑樘緩緩打開,看了過去,這一看之下,皇帝的眉頭也蹙了起來,且似乎越蹙越深,連臉色也逐漸變了。

  殿中重臣心中一凜,皇帝的表情和神色無一不在表示,周經的奏本定然是麻煩事了。

  幾位大臣不由在心中將最近朝中的事理了一遍,他們紛紛暗自猜測起來。

  但憑空去想,哪會有什么頭緒。

  周經也沒讓他們繼續猜下去,他依然是躬身狀,奏道:“罪臣蒙陛下不棄,委以戶部尚書一職,然罪臣履任已逾半載,卻毫無建樹,更甚者,戶部屢有錯漏,罪臣雖有察覺,但未曾早日予以重視。實乃有負皇恩,罪臣有罪,請陛下降罪……”

  “罪不罪的且先不論!”

  朱佑樘緩緩的合上了扎子,淡淡道了一句。接著,他將扎子遞給了身邊的陳準。

  “去拿給三位學士看看!”

  陳準接過扎子,又是快步下了御階,遞給了三位內閣大臣。

  劉健接過奏本,謝遷和李東陽也湊了過來,三人圍在一起,打開了這本周經請罪、皇帝蹙眉的奏本。

  “這是……”

  謝遷一眼看去,臉色頓時一變,一聲驚呼。

  感覺自己失禮了,他馬上收了聲,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變不回來了。

  一排排的小字,有敘述,有人名,密密麻麻的,看的人心里更麻。

  又掃過幾行字后,謝遷不想再看下去了,他轉過頭看向周經,神色凝重道:“周尚書,你可知你作甚?”

  周經緩緩頷首道:“周某自然知道,且周某也是誠心請罪,但在請罪之前,周某必須要將我身為戶部尚書該報的事,如實承報于陛下……”

  謝遷道:“如實?且不論你所奏實與不實,你可知道,就單單這些名字和事情擺放于人前,便已是極大的亂子了。朝中多事,如今更是時至歲末,事越加的多,你知道,你如此一番奏秉,將給朝中造成多大的影響嗎?”

  周經不意外謝遷的表現,或者說,從他拿出奏本起,便已是想過三位內閣學士的反應了。

  他既已打定主意,便不會考慮他們的想法了,關鍵的還在陛下的看法和處置。

  周經不和謝遷爭辯,向御座之上奏道:“啟稟陛下,罪臣請陛下降罪,并請陛下下旨,嚴查嚴懲……”

  朱佑樘似有似無的點了點頭,道:“劉愛卿、李愛卿、謝愛卿,三位愛卿奏本已是看過了,你們有何想法?”

  謝遷欲言,但劉健為首輔,此時顯然該是他先說的時候。

  劉健道:“啟稟陛下,奏本記述的事太過重大,正如謝學士所言,遷延過大,無論實不實,皆是影響一部乃至整個朝廷的大事,臣覺得,該慎重一些。”

  李東陽附和道:“臣附議,臣請陛下,可下旨遣人私下查實,且范圍盡量小一些,等查實之后,再做定奪。”

  謝遷也是趕忙的跟著道:“陛下,臣亦附議。且臣請旨,查實之事由臣來辦……”

  “陛下!”

  謝遷的話還未曾說完,周經突然插言道:“罪臣今日請罪,實不敢有過多祈求。但臣心中愧疚,懇請陛下,準罪臣盡忠,查實罪證,以贖臣罪過之萬一……”

  “周尚書,你今日是奏報,實也是檢舉彈劾,一邊奏,一邊彈劾,一邊還要請旨去查,前前后后皆是你一人,你到底是想作何?莫不是,用此等事作為你排除異己……”

  “謝學士,慎言!”

  劉健輕喝一聲,打斷了謝遷的話,謝遷的話,實在有些過了。

  劉健心中有些奇怪,謝遷往日雖也有些直率,但如現在這般直接硬指的情況還是很少的。

  當然,對武臣和那些個外戚不算,武臣、外戚,不管直接不直接,對不對,說了罵了,也無甚大事。

  可周經可非武臣、外戚,他是堂堂科舉正途出身,從地方到朝廷直至中樞的九卿重臣。

  劉健喝止了謝遷,向周經道:“周尚書,謝學士的話有些魯莽,但有些地方說的倒也不無道理。查證之事,你既是檢舉,便不好再介入了……”

  “劉首輔,即便是無有旨意,涉及到我戶部之事,該查的,周某也定然是要查的。你手中的奏本,便是周某初步查證之后所奏,你莫不是以為周某真的是虛言欺君,胡亂奏報不成?

  既是已有介入,陛下要細致查實,周某再領陛下的旨意,代表朝廷深入的查一查,有何不可?”

  “報!”

  幾位大臣又是爭執而起,朱佑樘頭疼著在考慮眾人的說辭。而這時候,殿外又是一聲突兀的傳報。

  殿內安靜了下來,目光皆是被突然進來的內侍吸引。

  “啟稟皇爺,宮外,壽寧伯請見!”

  朱佑樘眉頭一挑,笑道:“今日還真是熱鬧了!”

  “傳旨讓他進來吧!”

  “遵旨!”

  “陛下有旨,傳壽寧伯入殿見駕!”

  未幾,張鶴齡一身便服,步履沉穩的走進殿內。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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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