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楚鳶用阮慕晚的口吻學尉婪喊他,尉婪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當年學季遇臣的口吻喊楚鳶。
這女人還記仇呢,如今風水輪流轉,倒是她這樣喊他。
尉婪好氣又好笑地說,“你干嘛學那個女人的叫法?”
“那個女人喊你可親切了呢。”
尉婪嘖了一聲,“別學,學了會變跟她一樣蠢。”
楚鳶聽聞這個倒是閉嘴得快,畢竟她確實不想再變成一次蠢女人。
或許每個女人都需要在一件事情上重重摔過一次跟頭,才會把所謂的“蠢”也摔沒了。
所以對于阮慕晚,楚鳶倒算不上恨,只覺得她無知可憐,這樣為一個男人披甲上陣,結果反而是惹人嫌。
輕輕拍開了尉婪從背后抱上來的手,楚鳶睨了他一眼,“你不會覺得因為你今天出來救場了我就會給你好臉色看吧?”
尉婪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了一會,才慢慢將手抽回來,“抱都不給我抱一下的嗎?”
楚鳶撫摸著自己的臉,從抽屜里拿出來一面細巧的鏡子照了照,對著說,“阮慕晚打我的時候真是一點沒有收力啊。”
尉婪在邊上問,“那你回擊的時候收力了嗎?”
楚鳶笑了,“收了點,全力下去我能把她嘴打破。”
“……”瘋批美人真是太可怕了。
楚鳶站在樓上觀望了一會樓下,發現二十分鐘后有一輛勞斯萊斯過來將阮慕晚接走了,看樣子來的暫時是阮慕晚的管家。
關于她嘴里的哥哥,楚鳶還沒有去了解過是個什么樣的人,不過極有可能這個哥哥也是個妹控,那么事情就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將手指交疊在一起按了按,指關節發出了被打開的咔噠聲,楚鳶舒展了身子而后看向尉婪,“當年的床照你還有嗎?”
尉婪想也不想地說,“手機都換了,怎么可能有?”
“舊手機呢?”
“在家里。”
“拿來給我。”
“干嘛?”
尉婪眼皮一跳,“你要我舊手機干嘛呀?”
“阮慕晚p床照抹黑我,我還不能查點證據反擊了?”
楚鳶冷笑一聲,說道,“放在家里是吧?是不是之前住的那個別墅?”
尉婪剛點頭,就看見楚鳶往外走,他當時沒有保存這張照片,那么新手機的暈相冊里自然看不見舊床照,除了回去拿舊手機以外,沒別的辦法。
楚鳶的腳步特別快,尉婪跟在她身后往外走,“你去哪?”
“去別墅。”
時隔這么多年,她要回去他們住過的地方,這是頭一回。
尉婪感覺渾身上下血液在逆流,竟然沒有阻攔楚鳶的獨斷,她上車以后,尉婪直接鉆入了后排。
忙著辦事兒楚鳶倒也沒轟他下去,一腳油門就出去,跑車在馬路上馳騁,如同一匹無拘無束的野獸。
尉婪多久沒有看見楚鳶開車了呢?
她纖細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鮮艷的法拉利都沒有她的指甲來得紅。
一路到了家中,楚鳶只是干脆利落問了一句,“舊手機放哪了?”
“臥室抽屜。”
楚鳶長驅直入,這么久沒回卻也熟悉得跟自己家沒區別,她一路到了尉婪的臥室,推開門去,看見里面還充斥著生活氣息,頓時一愣。
這幾年,尉婪難道一直住在這里……從沒離開過。
楚鳶在抽屜里找到舊手機,通上電以后發現還能用,于是習慣性打開了尉婪的相冊。
她不知道尉婪沒保存,得從信息記錄里找。
于是這個動作惹得邊上尉婪頓時眼皮一跳。
完了,那張照片要是被發現怎么辦……
“等一下!你在翻什么!”
“相冊啊。”
“從短信記錄里找,你翻我相冊做什么!”尉婪急得差點跳腳,可是來不及了,楚鳶已經打開了他的相冊,滑動了幾下,手指停住了。
停在尉婪之前要刪掉,卻舍不得刪掉的,偷拍她的照片上。
楚鳶呼吸一滯。
【作者有話說】
尉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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