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你是我的萬千璀璨 > 第262章 你不會是,想睡我吧?
  比花芷丑的?

  安茨看著屏幕里花芷那張臉,本能就呼吸不順暢了一下。

  他胸口起伏著,對花芷說,“你在姜來這里住著就這么安心?”

  花芷聲音很輕,“我沒有家,住在哪里對我來說都一樣。”

  小的時候因為性別女,一直遭受家里人的嫌棄,只因女孩子無法傳宗接代,后來遭遇了遠親的猥褻,花芷嘗試告訴別人自己受到了侵害,得到的回應是她這個女孩子不知檢點,居然把家里的丑事說出來,大家選擇丟棄這個沒有用的女孩,連同她的親生母親一起。

  再后來,她被孤兒院收養,孤兒院的人常常問她,怎么這么乖,甚至不怎么哭。

  其實當時花芷早就失去了感知痛苦的能力,她連被丟棄的時候都沒有難受過,所有感觀好像都被隔離了似的,與這個社會之間隔著一層厚厚的壁障。

  被拋棄的時候,她竟然什么感覺都沒有。

  所以當時的花芷,面對別人的提問,也什么都回答不出來,只會露出甜甜的笑容。

  這笑容已經成為了習慣,所以花芷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好的。

  只有后面來孤兒院的安茨可以一眼看穿她的虛偽,會在花芷假笑的時候,站在后面拉著小臉說一句,“笑得真丑。”

  花芷笑容一僵,扭頭回去看安茨,不服輸地說,“總比你這種笑都不會笑的人要好吧。”

  “我覺得你這樣連感知痛苦的能力都失去了的人,比我更可悲。”

  安茨面無表情地看著花芷,明明是七八歲的孩子,說出來的話卻沉重得讓人根本不敢再聽第二遍,“我和你不一樣,我可是在,一遍一遍被痛苦折磨煎熬著活下去的。”

  他臉上沒有別的表情,是怎么做到說出這句話的。

  花芷的心靈大受震撼,她和安茨成為了兩個極端,一個極端麻木,一個極端痛苦。

  兩個人朝著不同的方向不停地變化,到最后卻又殊途同歸——成為了欲望和人性的奴隸。

  花芷嘆了口氣,對著安茨說,“我會辦好你要我辦的事情,別的事情你不需要擔心。”

  這話是在和自己撇清關系嗎?安茨敏感地想到了這一點,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對面的姜來對花芷說了一句起來做夜宵,就直接把她的視頻通話給切斷了。

  安茨腦門上青筋都要跳起來了,姜來憑什么能做主切了他的視頻?

  這花芷難道沒有一點主心骨嗎!

  尤其是掛之前那一句催她去做夜宵——那以前都是花芷做給他的!

  安茨牙都咬緊了,奈何說不出別的話來,平時他滿嘴謊言,舌綻蓮花,如今卻像是啞巴了似的,男人沉默很久,放下手機,干脆煩躁地閉上了眼睛。

  這天夜里,花芷給姜來炒了一盆花甲,又辣又鮮,姜來嗦花甲嗦得滿嘴油,還對著花芷贊不絕口,“我還想不到你能有這個技能呢,太牛了。這些年安茨過日子得過得多舒服啊。”

  花芷漂亮,又騷,又會做飯,這種女人陪在身邊,是多大的享受啊。

  就在這個時候,花芷的手機響了。

  女人掏出來一看,發現打電話來的人居然是楚鳶。

  愣了愣,她有陣子沒和楚鳶聯系了,如今深夜來電……

  剛接通,楚鳶便問,“你現在在哪?”

  “我……”花芷猶豫了一會,還是把現在身處的位置告訴給了楚鳶,畢竟楚鳶不是壞人,她肯定是有急事找自己。

  果不其然,楚鳶真的來了,她一路飆車過來的,從門口進來的時候一雙高跟鞋鐺鐺作響,像是身后卷著一陣風似的,“快快快,花芷,我給你搜集了些東西!”

  說完這個,楚鳶將那些文件就這么拍在了桌子上,“這是我查到的有關于顧峰的資料,我之前就覺得你和顧峰來往比較奇怪,現在查到了點信息。”

  花芷的眼睛亮了亮,她沒想到上次跟楚鳶談過這個以后,楚鳶居然把這些事情都放在心上了,甚至深夜里還幫她送來了資料。

  “顧家過去好像害死過人。”

  楚鳶向來直爽,把重點信息挑出來講了,“之前你不是因為安茨和顧峰兩頭為難嗎,我回去以后想了想要怎么幫你,不然怕你被兩個男人挾持,有了這些東西,就算你和顧峰鬧翻了,他也不敢動你。”

  說完,楚鳶把顧峰的那些資料報了一遍,“當初顧太太有個心上人,好像是顧峰派人把他打得奄奄一息,在他重傷住院的時候還說要娶顧太太這種話來刺激他,最后在醫院里那個男人失去了求生欲,就這么遺憾離世了。”

  顧峰竟然如此可惡。

  顧太太又如此可憐,那個年代下出生在豪門里的女子,似乎也只是權利環節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被迫接受自己的心上人離世,該有多痛苦呀。

  難怪當時的顧太太在面對她花芷這個“小三”的時候會這么淡定,也許她的心早就跟著心上人一起死了。

  楚鳶握了握花芷的手,“花芷,我知道你有很多難言之隱,你當我多管閑事也好,反正這些資料,我給你,你用來自保。”

  說完她才猛地注意到花芷邊上,好像還坐了一個帥哥。

  楚鳶愣住了。

  對著姜來的臉看了一會。

  她說,“你叫了上門服務?”

  姜來臉都綠了,“楚鳶姐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呀!連我都不記得了!”

  楚鳶被姜來陰陽怪氣的語調氣笑了,“讓我再看看你?哦我記起來了,姜來是吧?姜少?稀客啊,你怎么在花芷的房子里?”

  姜來皮笑肉不笑地說,“有沒有可能,這是我的房子,不是花芷的房子?”

  楚鳶再度愣住了,隔了一會,她沖著花芷豎起了大拇指,“真有你的呀,這姜少也被你拿下啦花芷!好!氣死安茨,氣死那個老頭子,好!”

  面對護短的楚鳶,花芷哭笑不得,但是在這之余她心里頭又暖暖的,也許她從來沒被人堅定地選擇過,可是楚鳶卻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出手幫助她吧。

  看著楚鳶深夜送來的這些東西,花芷也不能辜負她的信任,快速閱讀了一遍以后,她說,“所以顧峰當年給黑道上的人打了錢,讓他們把顧太太的心上人打成重傷殘疾嗎?”

  “嗯,當初這批人掃黑除惡還沒落網,如今落網了都在牢里,顧峰可以說是高枕無憂,知道他干過壞事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坐牢。”

  楚鳶的語氣里帶著痛恨,“你想想,二三十年前的舊事,誰還記得清細節,誰還能翻出來?所以顧太太的心上人活生生慘死,顧太太卻什么都做不了,這也成為了她的心魔,后面顧太太大病一場,生了個女兒身體更是一落千丈……”

  難怪顧太太的身體這么虛。

  花芷在心里唏噓,捏緊了手里的文件,“這些人還有幾個活著沒死的,我可以去監獄里問問,然后轉告給顧太太……”

  “你和顧太太有聯系?”

  楚鳶意外地看了一眼花芷,“顧太太找你了?”

  花芷知道楚鳶的真誠,所以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楚鳶,但是抹去了安茨和顧芙蓮的事兒,只說了顧太太希望她可以幫她女兒篩選掉不好的男人。

  聽見她這么說,楚鳶嘆了口氣,“顧太太也是個可憐人,她沒有責怪你,也許是對家庭不抱有期望了,反而求助于你。”

  某種程度上,顧太太跳出了刻板印象的圈子,女人求助于女人,才是正常的。

  “我明天晚上去陪顧峰喝酒,我會試探這些,謝謝你大晚上來找我一趟。”

  花芷站起來,想去那些什么小零食送給楚鳶,結果楚鳶擺擺手說,“不用了,你也是辛苦了,安茨不在身邊,有個姜來供你打發時間,我也比較安心。”

  姜來在一邊拉著冷臉,“什么意思?我是花芷的男寵唄?”

  “你臉太白了,確實像男寵。”

  楚鳶笑得眼都瞇起來了,打趣了姜來一句,便出門而去,姜來給楚鳶面子,也沒有難為她,倒是在楚鳶走了以后,他目光放到了花芷的身上,“你怎么什么都愿意跟楚鳶說?不怕她看不起你么?”

  “我都給人當小三了,還要這些尊嚴做什么?”

  花芷喃喃著,低頭將文件對折放好,“我現在只想完成顧太太的心愿,也算是對她的一點補償。”

  “你看起來更像是在自我救贖。”姜來在邊上犀利地點評了一句,“好像能幫上顧太太,你自己也就能放過自己了。”

  花芷對折文件的手一頓。

  “算了,我也懶得說你了,反正你死活跟我沒什么關系。”姜來說完這話,兩手一攤,“我吃完了,你收拾好了記得睡覺,明天去陪老男人喝酒,記得穿得騷一點。”

  世人都恨不得將她丟下油鍋。

  也好,花芷習以為常。

  這天晚上花芷出乎意料地什么夢都沒有做,一覺睡醒到了大天亮,她起床刷牙的時候,發現姜來已經站在了她主臥的衛生間里,捏著一只電動牙刷,牙膏沫子差點噴她臉上,說了一句,“你睡覺死豬一只。”

  花芷嚇一跳,“你怎么在我房間里?”

  “我的衛生用品都放在主臥的衛生間,怎么了?”

  姜來指了指腳底下,“別忘了這原本是我家。”

  說完男人遞給花芷一個刷牙的杯子,“你用我的吧,家里沒有多的漱口杯了。”

  花芷的表情略略有些嫌棄,“跟你用一個啊:?”

  姜來恨不得把嘴里的牙膏泡沫吐在花芷的臉上,“你這個女人別不知好歹!”

  說完又遞給花芷一支牙刷,上面已經擠好了牙膏,看起來應該是……姜來幫她擠的?

  花芷面對男人示好,本能反應就是這個男人對她有是非之心,因為她遇到的所有男人都是這樣的,她也很可悲地,只會這樣。

  于是此時此刻,花芷更震驚了,震驚程度堪比瞳孔地震,“你居然會幫我把牙膏擠好?姜來,你能有這么好的家教?我的天——你被奪舍了?你不會是想睡我吧!!!”

  姜來腦門上青筋亂跳,“講的什么批話,刷牙還堵不上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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