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逆襲從上元開始 > 第一百七十六章 雅州
  面對老婦人態度的瞬間轉變,李賢覺得都要懵了。

  怎么回事兒?難道說,戴至德這家伙....貪?

  這就是開玩笑了,要知道戴至德可是戴胄的嗣子,雖然不是親兒子,但是親兒子應當接受的家學教育,他不可能會遺漏。以鐵面無私彪炳史冊的,怎么可能會培養出一個貪官的兒子?

  況且,從歷史評價來看,戴至德,顯然跟他爹是差不多的,一樣是公正的官員。

  面對老婦人的詰難和太子異樣的眼光,戴至德苦笑一聲,只好將訴諜還給了老婦人。

  見老婦人幾乎是用奪的方式,接過奏折,雖然心里不舒服,但戴至德還是叫了一個小吏過來,讓小吏帶著老婦人,去劉仁軌的府邸,遞交訴諜。

  眼看著老婦人離開了,戴至德見太子的表情已經恢復,就行禮問道:“殿下為何面露疑惑,如今卻不詢問?”

  看著老婦人離開的背影,李賢搖搖頭說:“孤從來不會因為一個人做了好事兒,就認為他是好人,做了壞事兒,就認為他是壞人。僅憑片面之詞,就確定一個人的善惡,是不應該的。不管怎么說,您官至尚書仆射,不是靠溜須拍馬拍上來的。”

  說完,見老婦人的身影消失在墻角,李賢回過頭,看向微笑的戴至德說:“如果孤所料不錯,您一定是因為太剛硬,不知道變通,這才傳出了壞名聲吧。”

  戴至德的微笑變成了苦笑,無奈道:“殿下說得沒錯,微臣就是因為太死板了,所以經常得罪人。尤其是涉及到論罪,因為好多人能得到同僚的求情、圣人的憐憫,或者因為過往的功績庇佑,得以減罪。”

  “但是,這是不應該的。律法自從確定的那一天開始,就應該是威嚴的。今日酌情降低懲罰,明天酌情降低處罰,長久以往,豈不是再犯罪的人,都覺得自己可以被減輕懲罰了?”

  “家父曾經說過,人,在違背律法的時候,都是帶著僥幸心理的,唯有在他觸動律法威嚴的時候,嚴厲的懲罰他,這樣才能為后來者戒。”

  “正是因為有家父的教導在,往往朝堂中,眾人都在為一人求情的時候,微臣往往是出言反對、要求按律懲處的一個。接到的文牒,但凡于法不合,就會駁回。長久以往....”

  說到這里,戴至德只覺得自己苦澀的說不出話來。

  當初自己的父親,擔任大理寺卿的期間,就因為秉公執法,成了孤臣,如今,自己雖然不掌管刑律,但是,依然得罪了不少人。

  想來,自己外面的名聲,肯定不怎么好,否則,不至于一個老婦人,都對自己百般戒備。人啊,都是在意名聲的,但是,自己越是注重自己的準則,名聲反而就會越不好。

  雖然苦澀,但是,他覺得這份苦澀還是很有必要承受下去。

  見戴至德酸苦的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李賢忍不住勸說道:“戴仆射,孤今日方才知道,您這個尚書仆射的艱難。孤,真的很敬佩您,所以啊,您看看,孤這不是親自給您帶飯來,以示敬意嘛。”

  說完,李賢展示了一下自己帶來的食盒。

  看到食盒,戴至德立刻就笑了。

  本來,王勃都是借著送飯的由頭,混到三省來行走。慢慢地,他就變成了每天一大早就會過來,只有下午的時候,偶爾回崇文館做學問,或者幫助張大安等人注釋《漢書》。

  因為忙碌,在張文瓘的勸說下,干脆王勃就不回東宮帶午飯了。

  前段時間吃慣了東宮的飯食,還覺得沒什么,但是,自從斷了東宮飯食,改吃尚書省的伙房以后,立刻就感覺寡然無味了。

  雖然明知道,這樣在嘴上抓撓是不對的,雖然嘴上沒有說出來,但是,每次在尚書省吃飯的時候,他都無比懷念東宮的飯食。

  伸手,迫不及待地從宦官手里接過食盒,戴至德笑道:“承蒙殿下厚愛,微臣感激不盡啊!”

  說完,就喜滋滋的走進了尚書省大堂。

  尚書省大堂內,王勃幾乎要被公文給淹沒了。

  這些都是尚書省這段時間累積的無用文書,其中一些還有留存的價值,但是更多,卻需要送進爐子焚燒了。

  對這些文書,分門別類的整理,本來是尚書左右丞的工作,但是,卻被戴至德和劉仁軌安排給了王勃。

  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兒,尤其是其中涉及到好多搞不懂的名詞,王勃自然處理的很慢,以至于太子到來,都沒有出來迎接。

  走到王勃的面前,敲了敲桌子。

  王勃抬起頭,見是太子殿下,趕緊站了起來,行禮道:“微臣失禮了,竟然不知道殿下到來,還望殿下恕罪。”

  李賢笑了笑說:“沒關系,你既然忙,就不必在意這些禮數了。先把工作擱置一下,先把飯吃了,再工作不急。”

  見太子殿下竟然來給自己送飯,王勃頓時感動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再次行禮以后,他才激動莫名的,過去領食盒了。

  李賢自己也取了一份,另一份派王勃送去給姚元崇。

  坐在尚書省的大堂里,李賢邊吃飯邊問戴至德:“戴仆射,您覺得,孤的這兩個太子賓客,如何?”

  戴至德很清楚太子在詢問什么,仔細想了想才說:“殿下挑選的這兩個人,都很不錯。姚元崇雖然生性有些桀驁不馴,但是,適應的能力卻很強。如果非要把他跟王勃作比較的話,單純的能力方面,微臣會心向姚元崇。”

  “但是,若是論整體的印象,微臣卻會選擇王勃。剛開始的時候,王勃還很膽怯,看得出來,他對官場有些畏懼。但是,這段時間以來,他不僅適應了,反而更有突破,甚至敢主動跟微臣提建議。”

  “論才干,王勃雖然不及姚元崇,但是,博聞強記這一點,姚元崇就不及王勃了。”

  “其實就微臣看來,王勃之所以能力壓姚元崇的原因,還在于踏實能干。今天,微臣是故意給他這個考驗的。”

  “按理說,他是東宮體系的官員,品級也不低,犯不著被微臣指手畫腳,尤其是做這種辛苦的案牘工作。但是,他偏偏就答應了。看得出來,他把這看作是一種能夠成長的歷練,而非詰難。”

  “不管底子如何,只要肯低下頭,慢慢進步的人,將來的成就低不了。微臣敢說,這個王勃,最低,是有成為一部尚書的潛質的。”

  聽了戴至德的評語,李賢也不由得笑了。

  事實上,他也是這樣的看法。

  所以,王勃和姚元崇兩個人,若是外放,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姚元崇。

  倒不是為了打壓他的那份深藏難露的桀驁,而是因為,越是漂亮的寶石,越需要研磨才能煥發光彩。

  喝了一杯茶以后,李賢才詢問道:“戴仆射,孤有意將姚元崇外放,您覺得,什么樣的地方,適合他?應該給他安排什么樣的官職?”

  見太子這么說,戴至德不由得嚴肅起來,放下筷子,開始仔細思索。

  太子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為自己將來打底子。姚元崇這樣的人才,已經是很少見的那種。越是這樣的人才,越是需要磨練。

  如今,不論是姚元崇還是王勃的“太子賓客”官職,都是虛的。甚至可以說,他們的“三品”,頂多算是東宮體系內的三品而已,真的擺到臺面上,反而什么也不是。

  就算是這樣,對兩個人來說,還是有些德不配位。

  朝廷的官職不是那么好拿的,尤其是頂部的幾個官職,拋卻世家的影響力不談,只論功績,甚至都不夠,還需要威望、資歷這些混雜在一起,才能跟官位相匹配。

  所以有的時候,京官外放,并不是壞事兒,外放期間若是做出功績來,反而是重回京城,在朝堂一躍而起的捷徑。

  仔細的思考了一段時間以后,戴至德才認真道:“微臣覺得,雅州刺史,是個不錯的位置,殿下覺得如何?”

  雅州?

  回憶了一番地圖,李賢驚訝道:“雅州地處劍南道,算是大唐的邊荒地區,尤其是靠近跟吐蕃的邊界,又隨時有戰火侵擾的風險。您這是想把他送進虎口啊!”

  戴至德笑道:“殿下這話說得,雅州雖然靠近吐蕃,但是,歷來很少燃起戰火。雅州三面臨江,可以說易守難攻。微臣若是真的想把他送進虎口,大可送到松州,何必送到雅州?”

  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

  再喝一口茶水,李賢已經決定,明天就跟皇帝開口,將姚元崇外放。

  雅州雖然是個荒僻的地方,但是,姚元崇要是從這個地方也能脫穎而出,那么,他的“宰相之才”,恐怕還要更上一層樓。

  看向戴至德,李賢笑道:“戴仆射說的是,孤明日就懇求父皇,將姚元崇送去雅州。”

  見太子采納了自己的建議,戴至德也很高興。

  當然,他高興的成分,不僅僅是自己的建議被采納,而是因為,太子顯然并沒有盲從的習慣,習慣自己思考、辯駁一番以后,才決定一件事。

  謙虛而足夠謹慎,負才而不驕狂。

  這才是太子應該具備的品質啊!

  說完姚元崇的事情,雖然還有話想說,但是李賢覺得,還是等吃完飯再問的比較好。

  而戴至德也看出來太子還有事情詢問,不由得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一大碗肉醬拌飯,就讓戴至德吃得大感滿足。

  喝著李荇送上的茶水,見太子也吃完了,戴至德就開口問道:“殿下可是要問那個老婦人的事情?”

  李賢無奈的笑了一下,說:“孤剛剛答應過老人家,要幫她,所以,明日朝會,就算劉仆射不說,孤也會跟父皇稟報這件事。”

  戴至德嘆息道:“殿下仁善,自然見不得這樣的事情。只是,您不知道的是,像周寒一家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不少見啊!甚至,對他家產動心思的,好多還是軍方的將領,武康縣伯平日的袍澤。您這一上奏不要緊,您可知道,會有多少人,牽涉其中?”

  李賢疑惑地看向戴至德,這家伙不是個耿直佬嗎?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還沒等他詢問,戴至德斬釘截鐵地說了一句話:“殿下還是旁觀吧,就算劉仁軌不說,微臣也會稟報此事的!”

  感情這家伙要背黑鍋啊....

  李賢苦笑一聲,說:“您現在已經成黑的了。何苦給自己添更多的麻煩?還是孤來吧。”

  “不不不,還是微臣來的比較好。”

  “不,還是孤....”

  ....

  “殿下,還是微臣來吧。”

  李賢和戴至德正在相爭的時候,一個聲音突兀地出現在大堂之中。

  李賢和戴至德驚訝地看過去,只見一身常服的劉仁軌,走了進來。

  拱手給太子行禮以后,劉仁軌嘆息道:“殿下,戴仆射說的沒錯,您是儲君,如今正在觀政,不應該牽扯到這些事情里面。而老戴,你還覺得自己不夠神憎鬼厭?所以啊,這次揚名聲的機會,你還是讓給我比較好,嘿嘿嘿。”

  聽了劉仁軌的話,李賢不由得笑了。

  就像他對戴至德說的話,他也從來沒有覺得劉仁軌是單純的善或者惡。

  誠然,他這個人有挺多心眼的,算是個腹黑佬,但是,該有的擔當,他也不會退縮。

  找了個椅子坐下來,從懷里將訴諜取出來,劉仁軌不再討論該誰上奏的事情,而是直接說:“這份訴諜看完,微臣是感慨不已啊。武康縣伯的爵位,雖然是承襲而來,但是他歷經草原戈壁多次戰斗,最后在松州,因為吐蕃人的小規模入侵,為國捐軀。可以說,他對于大唐,雖不至于戰功赫赫,但也是赤膽忠心。”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死掉以后,家產卻被旁人侵占,遺腹子尚在襁褓,若是長大了,除了父親的爵位,也不知道能繼承多少。”

  剛剛沒有看到訴諜,如今既然劉仁軌把訴諜帶來了,李賢自然要看看。

  只是,打開看了一段兒以后,他才有點后悔....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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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