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姐在邊上聽了后，有些驚訝地說道：“一般的人口都是正增長的，人類社會才能繁衍生息，源遠流長，怎么你們村里還負增長，才十幾年時間，就少了600多個人？”
“唉！”張五紀長嘆一聲，搖了搖頭，似乎欲言又止，有苦說不出。
任小菲在旁邊替他解釋了一句，說道：“何姐，你是城里人，可能不是很清楚，因為城里人以前很多人也就是生一兩個孩子的，后來生育政策也允許生一兩個，所以人口減少的不明顯。”
“而在我們農村里，以前都是生三四個小孩的，那場強力運動時的生育政策，規定只能生一個或者女孩才能生兩個，而且執行得非常嚴格，所以對比之下，人口就急劇下降了，就是這個原因的。”
“對！”張五紀見有人幫他說出來了，也似乎少了一點顧忌，點了點頭說道，“任經理說的沒錯，我們這里當年確實搞得好嚴格，甚至可以說極端，如果你是計劃外的，哪怕你7-8個月了，甚至還把你搞去引產。”
“曾經有一個女的懷孕七個月了吧，正在洗澡，那些人直接把她就這樣抬走了，衣服都沒有穿，因為掙扎且對方用了暴力，結果還沒到醫院，孩子就被擠出了肚子，好慘啊！”
“真的是沒點人性，哎呀，不說了，這種事說多了影響大家的心情，反正你們大家知道就可以了，這些事情也只有口口相傳，文字是不會記載的，相信這一輩子經歷過的人死了之后，就沒有人知道曾經發生過這種事情。”
“但就是因為那一次的運動式強行推進的政策，搞得人口急劇減少，想一下，以前一對夫妻可以生三個，現在只能一個，直接就少了三分之二了吧，而且也讓人寒心了，有的人甚至都不結婚，不生小孩子了，哎！”
吳凡點了點頭，附和道：“沒錯，像我們桃源村也一樣啊，好多人家都是只生了一個女兒或者是一個兒子的。要是以前的話一般都有幾兄弟姐妹，所以桃源村其實人口也比以前少了，這事吧，也難說，有好處，也有壞處，我們就不過多的討論了，走，進學校看一下。”
很快，大家就已經來到了這個學校，站在操場上先四下看了看。
宋紫玉非常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這個操場看上去還挺寬的，不錯，可以改造成標準的操場，讓學生有一個鍛煉的場所，畢竟我們桃源學校是特別注重體育鍛煉和勞動培養這些的，那邊的空地可以開辟出來，給同學們做種菜體驗等。”
“是的，我們這個地方很寬，如果你們需要擴建的話，旁邊那些地都可以批給你們建學校！”張五紀也在旁邊附和道。
吳凡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還是繼續往前走。
走到近處，看見那個學校的校舍四周墻壁上都堆滿了密密麻麻的那種柴火。
可以說只有上一截的墻還露出來，下面一截的墻都被那種干的柴火給遮擋住了。
見吳凡盯著那些柴火，張五紀趕緊解釋道：“這些都是村民放這里，在農村里，平時就要去砍柴，讓它干，以備煮飯所需。附近的村民因為現在建了新房子，新房子里面放這些干的柴火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別致，所就放這里來了，我想呢這個學校反正空著也是空著，也就任由他們想放就放了。”
吳凡很是理解地說道：“是的，一樣的，在我們桃源村也是這樣，家家戶戶會準備一些干柴，特別是那種大樹鋸斷劈開的，疊成四方一堆，整整齊齊的，擺在空的地方，就像是一堵柴墻，非常有氣勢，也讓別人稱贊這家人能干。”
“這些柴火都非常干，應該沒有淋到雨，而且從這上面的墻上看，應該這棟屋子保存的還可以，基本上沒存在漏雨這些現象吧？”
“沒有，沒有漏雨這些！”張五紀非常肯定地說道，“對于這個學校，我們村民還是有感情的，以前他是泥巴的，后來重建變成紅磚的了，是紅磚砌的。我們村的所有人吧，基本上都是在這里讀書的，所以特別懷念。”
“去年吧，那個豬價非常高，一斤豬肉都賣到20元錢了，很多養豬的都想到我們這里來，把這個學校租下來養豬，但是我們村民經過討論都不同意。因為這是教書育人的地方，曾經都是學生在那讀書，如果現在變成養豬，那簡直有一種就是說我們也是豬一樣被關在里面的那種感覺，所以寧可缺一點錢用，也不租給養豬的。”
“而且正因為有感情，所以我們村民經常都會到這來看一下，如果發現有漏雨什么的，就會及時的上去撿瓦。我們村民雖然沒有錢，但是很勤快也很能干的，像一般撿瓦這些啊，自己都能干好，缺了瓦的話就去外面買幾片。”
“所以這個學校真的保存得很好，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就是我們沒有建這些新的四合院以前，這學校就是我們村最好的建筑，因為我們其他人還都是泥巴房子，而這個學校是紅磚砌的。”
“那就好，那就好！”吳凡非常滿意，說道，“你們天星村的人還是很有教育意識的，知道尊師重教，這就很不錯了，也說明還是有在這里搞學校的氛圍吧，我們進去看一下吧！”
走進屋子里面后，吳凡又忍不住眉頭皺了起來。
因為他看見里面到處都是擺著農村的一些農具什么的，其中還有打谷機呀，分選稻子的風車，犁田的鐵犁頭呀，還有戴在牛身上那種夾套這些的，甚至還有幾副棺材也擺在那里，看上去有一些駭人。
這些東西擺在這里顯得有一些雜亂，簡直就像個爛攤子一樣的。
張五紀這個人還是善于察言觀色的，肯定看出來了吳凡的不滿，又馬上解釋道：“吳凡，現在村民都自建了新房子，這些雜物啊沒地方放，就都放在這個學校了，像這打谷機一年里只有收稻子的時候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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