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以后就是殘廢了，走不了路了，好可惜呀，本來退休后正是到處玩的時候了，可惜，可惜！”老趙一臉惋惜地說道。
“可不是嗎？”謝春能終于說了一句，“余生就只能躺著，像是一具尸體，還不如直接死了呢，那樣一了百了，哎！”
“痛苦嗎？”吳凡突然問了一句，“老謝，你現在體驗到了身體傷病的痛苦了吧，那你有沒有想過，那個程美麗已經這樣躺在床上二十年了，就是因為你當初堅持不做荃中毒的檢測，導致她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現在她快死了，你會不會也去死呀！”
“你，你是什么人？怎么，怎么這樣說話？”謝春能聽了之后非常生氣，黑著臉瞪著吳凡。
就連旁邊那些傷病員也是一臉驚訝地看著吳凡，心里想到，這個和治安人員一起來的人怎么這么沒有素質呀，當著傷病員的面說要人家去死。
不過，吳凡并沒有在意，而是繼續說道：“老謝，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那個程美麗已經快死了，估計就是這一兩天了，現在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口氣，在她昏死之前，我們跟她見過面了，她說了，等她死了，讓爸媽給她穿上紅色的衣服。”
“她說，活著不能讓害她的人受到法律的制裁，死了之后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那些人的，特別是阮曉琪和謝春能，一個是投毒害她的，一個是阻止真相出來的，她一定會找你們報仇的。”
“你，你……”謝春能聽了之后神色大變，手指著吳凡，一時之間話都說不出來。
吳凡淡然一笑道：“老謝呀，你雖然事情做的周密，導致治安方都沒有查到你故意幫阮家的證據，導致程美麗中毒半年后才被確認，你不僅耽擱了有效治療的時間，而且還幫助阮曉琪逃避法律的制裁，治安方卻拿你沒辦法，但是老天爺沒有瞎眼呀。”
“我們今天來，就是最后一次找你，如果你能在程美麗去世之前把一切都交待，或許她還能安息，否則一定會死不瞑目的，也一定會化成厲鬼回來找你的，好自為之吧！”
“胡，胡說！”謝春能在驚愕一陣后，回過神來了，說道，“老趙，這是你帶來的人，是治安人員還是街上的小混混呀，開口就是胡說。那件事情都查了二十年了，早就洗清了我的所謂嫌疑了，怎么這人卻像是瘋狗一樣的胡說呢，你也不阻止他，這是什么意思？”
老趙笑了笑，說道：“息怒，老謝，其實也不是他在亂說，他只是在轉訴程美麗的說法，程美麗可能只有一天半天的命了，在她昏死前我們去探望過她，她確實是這樣說的，就是哪怕死了，也要化成厲鬼來找你和阮曉琪報仇，特別交待，讓她父母去買紅色的壽衣呢。”
“老謝呀，我們這一次來呢，就是想再勸說你一次，你能不能告訴我們，當初為什么不做荃中毒的檢測，為什么在國內外不少專家都提醒是荃中毒后，依然拒絕做這個檢查，是不是阮家給了你好處，讓你這樣做的？”
“這是最后一次機會了，如果你再不交待，程美麗帶著怨氣離世，雖然會不會變鬼來找你報仇，那是唯心的說法，但是你能心安嗎？只怕你的余生不但要躺在床上度過，而且還要在驚恐不安和悔恨愧疚中結束吧？”
“老謝，人生在世，孰能無過，下毒不是你下的，你大不了就是被人逼迫指使故意不做荃中毒的檢測而已，責任不是那么大，還是如實交待吧，你這個樣子，也不可能去坐牢了，還是能在外面安心的度過晚年，你看怎么樣？”
老趙之所以這樣說，其實都是之前和吳凡商量好的，就是一個計謀，由吳凡唱黑臉，老趙唱紅臉，給謝春能壓力。
一個人在壓力大的時候，心態就會不一樣，特別是壓力山大的時候，可能就會崩潰，那時可能就什么都說出來了。
而吳凡通過一陣觀察，就已經斷定了這個謝春能心中有鬼，所以決定了用這一招。
謝春能臉上的肌肉抖動了幾下，眼神也閃過一絲慌亂。
不過，不愧是應付治安方二十年了，所以他還是很鎮定地說道：“什么都別說了，我沒有做過任何違背良心的事情，那件事情我已經解釋過無數遍了，只是認為不可能是荃中毒，所以沒有檢測，當別人提出來時，我認為再去檢測會很沒有面子，所以才一直沒有做。”
“在這件事情上，我承認有不對的地方，但是沒有任何什么聽阮家的指使，有意阻礙真相出來的意思，這就是我要說的。”
“我問心無愧，至于程美麗說要變鬼來報復我，那是鬼話，要報復也去報復下毒的人吧。你們要幫她，好呀，找出下毒的人吧，不要再來糾纏我這個曾經的醫生了，謝謝！”
說完，謝春能就不再說話，把臉扭向一邊，還閉上了眼睛，大有一副死也不理你們的意思了。
老趙還想說話時，吳凡卻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費力了。
這時，老趙就對院長說道：“好了，那我們就走了，你們好好醫治老謝吧，畢竟也才退休一兩年吧，以后還要好好享受退休后的幸福生活呢。”
“對呀！”吳凡也說道，“腳被壓成渣了，大不了截肢，再搞一對假肢，還是能走動的，或者是用輪椅，也能四處看看，但是要是人成了渣了，心壞死了，那就沒得救了，記住，晚上睡覺時找人陪，提防程美麗死了后真得變成鬼來找你，哈哈……”
說完，吳凡就和章曼玉先出去了。
院長面面相覷地看著老趙，不明白他帶來的便衣人員為什么會這樣說話，似乎不像是正規的治安人員呀。
而謝春能氣得在那里咬牙切齒，不過也沒有大喊大叫的。
老趙笑了笑，示意院長出去。
不過，出去之后，他也沒有多說，而是馬上告辭，“好了，院長，我們已經找謝春能了解過了，事情就完成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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