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人把油送來的間隙功夫里,元寶又把裴喻歡的衣帶扯開,露出了裴喻歡那有些變形的腹部。
正常待產的女子腹部應該是偏向橢圓形,而裴喻歡的腹部很明顯可以看出,胎兒橫著將腹部兩邊撐了起來。
元寶用手隔著肚皮撫摸,判斷了胎兒的頭腳位置。
很快,下人端著一盆茶籽油匆匆趕來。
元寶面容嚴肅地直接將手浸入油盆中,捧起油來,將裴喻歡的整個腹部涂得油光華亮。
“我要開始了。”元寶對肖臻遠和裴喻歡說。
“嗯!”肖臻遠的緊張得呼吸不暢,裴喻歡更是嘴唇都在顫抖。
元寶何嘗不緊張,此刻她的額頭已經掛滿了豆大的汗珠,正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此種醫治方法,她只是聽師父說過,還未曾真正使用過。
元寶亦稍稍屏了呼吸,全身心投入進手里的觸感當中。
在滿屋子的注視下,她隔著裴喻歡的肚皮鉗住孩子的頭腳,輕柔緩慢地旋轉。
穩婆丫鬟們的心臟都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外頭院子里,裴母承安侯夫人她們見屋里悄無聲息,更是著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她們想干脆也進屋算了,但又怕貿然進屋,會影響了元寶對裴喻歡的診治,只能焦灼地捏著手帕抻長了脖子等候。
屋內。
元寶一邊慢慢扭轉著孩子的位置,一邊用眼角余光留意裴喻歡的表現。
終于,在她感覺自己的胳膊已經酸到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裴喻歡的肚子恢復了正常的形狀!
“好了。”她用力咽了口唾沫,看向裴喻歡,“現在我要拔掉麻痹你痛覺的銀針,接下來你就要靠自己的力量把孩子生出來了。”
“最好是一鼓作氣,因為時間已經拖得夠長了,再等孩子,孩子恐怕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銀針拔出,痛意立馬像雷擊那般,從腹部傳向四肢百骸。
裴喻歡緊緊咬著牙,脖子上青筋乍現,這才沒有慘叫出聲。
肖臻遠感受到裴喻歡握他手的力度,一顆淚從眼角無聲滑落。
“你來。”元寶起身,對穩婆揚了揚下巴。
穩婆馬上會意,來到床尾處,查看裴喻歡的產道情況。
“能摸到孩子的頭了!”穩婆欣喜大叫,“世子夫人!您再堅持堅持,馬上就能將小少爺生下來了!”
就在這時,裴喻歡感到肚子一陣緊縮。
“啊!”她發出凄厲的慘叫,握著肖臻遠的手使出了全力,整個上身離開了床。
“出來啦出來啦!快去端熱水、拿剪子來!”穩婆開心激動得大喊大叫,完全忘了自己從業多年的素養。
外頭院子里,裴母承安侯夫人聽見穩婆的叫聲,激動地抓住了對方的手。
“終于生下來了!”裴母說,“可是怎么沒聽見孩子的哭聲?”
承安侯夫人面色歘一下就白了,“是啊,怎么不見孩子哭?”
屋里,穩婆正抓著孩子的腳,使勁兒拍打著孩子的腳心。
穩婆越拍打,臉上的笑意就越少一分,最終驚慌地看向元寶,“公主殿下,這…這怎么不哭啊?”
“放回床上。”元寶暗暗咬牙,在嬰兒腳底扎下銀針。
嬰兒還是癱軟發紫,沒有反應。
又是幾針落下,嬰兒仍是毫無反應。
肖臻遠裴喻歡以及房間內眾人見了,心都是沉入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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