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農門醫香 > 第99章 這孩子是個命苦的

洛輕姝不知道的是,半夜時分,蒼風便扶著夜司辰離開了后山,秘密回了府城。那丫頭留下的日光石和藥粉,可是幫了他們大忙了。不但幫助他們安然出了那后山,那日光石光照極強,也是讓他們少走了許多冤枉路。府城里還有好多棘手的事情等著他回去處理呢。小姝兒,等著我,等解決了眼下的麻煩事,我便回來找你。看了一眼被夜幕籠罩下的小山村,夜司辰很是不舍地離開了那竹屋。以后有機會,他還來這里。只是現在,他還無法久待。再說洛輕姝這邊,趙二柱找見了的消息,被安排去找村醫的人告知了還在四處尋找趙二柱的村民。一些人聞言,便搖著頭回了家。還有一些人,則是跟著村醫去了馬連昌的家里。孩子是找回來了,但這么遲了,好多人還是很擔心他的身體狀況的。趙有財聽見消息,早早便等在了家門口。見馬赫壯背著趙二柱就要踏進馬家的院子時,忙擠過來問道:“你們這是要將我兒子帶去哪里?”
馬氏讓馬赫壯背著趙二柱進了屋,然后一叉腰說道:“沒良心的狗東西,你還有臉問我們是什么意思?告訴你,二柱沒事即可,若是有事,老娘拆了你們家的房子!自己的兒子昏倒在山里一天了,你們兩個良心被狗吃了的東西都不知道去找找。若不是姝兒丫頭,這娃兒估計撐不到天亮就死在那山里了。趕緊給我滾開,別耽誤村醫進來為孩子診治。”
“嘿,你個死婆娘,管事兒居然管到我趙有財的頭上了。我告訴你,即便是他死了,那也得是死在我的院子里,若不然......”“若不然如何?看把你能的。孩子在的時候不知道多關心一下,現在知道你是孩子的老子了?二柱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呢,你不知道問問孩子的狀況,還有閑心堵在人家門口吵鬧,我看你是巴不得讓孩子死在外邊,好訛上人家馬氏一口吧?”
有村民看不過眼狠狠懟了趙有財幾句。趙有財有些心虛地往后縮了縮脖子。他報的,還真是這樣的心思。誰讓這個婆娘蠻不講理將自己的兒子非要帶進他們家呢。這家丑不能外揚,自己總不能得上一個虐待自己兒子的罵名來。表面上的粉,還是要擦一擦的。只是,根本就沒人理會他。狠狠瞪了一眼趙有財,村長帶著村醫便跨進了馬家的大門。與這沒腦子的打嘴仗,還真是有些費心費肝的。趙義廉和村醫進去屋內時,洛輕姝已經站在屋外指揮著幾人忙碌了起來。“小壯哥,你打些溫水來,幫著二柱哥擦洗一下身子。你們幾個,仔細看看他的身上有沒有傷口發青的地方。若是有,用這布條綁在他傷口上方尺長的地方。還有,扳開他的嘴,將這水囊里的水給他灌了。”
里面的圣泉水里,她加了傷藥的。山里許多蟲子都是有毒的。即便不被毒蛇叮咬,也是好不到哪里去。趙二柱臉色發青,眼下的情形,怕是不容樂觀。那蛇蟲雖不是很毒,但趙二柱在山里躺了一天,那毒性積攢在一起也是很麻煩的。若不是男女有別,她早就上手診治了。“馬嬸子,我這里有半袋子米,麻煩你去熬上些稀粥,二柱醒來,需要吃點食物。”
馬氏應著聲,本不想接這丫頭的米袋子的。但對上她那雙幽深的眼眸時,她便不由自主按照洛輕姝所說的去做了。這丫頭的話,還是順從比較好。一些婦人很是羨慕地看著那米袋。早知道,將這小子背回他們家了。那米袋里,至少有二十斤的大米呢。村長很是贊同地看了一眼面色沉靜的小丫頭。這丫頭年紀不大,倒是個能做大事的。安排事情來頭頭是道,有她在,這趙二柱定是能撿回一條命了。等村醫檢查完趙二柱身上的傷口時,頓時便驚叫出聲。“沒救了,這娃兒,沒救了。這身上,滿是膿包,腿上還有三處被毒蛇咬傷的傷口,小老兒怕是沒那本事救治啊。最好是送進府城,去那福善堂,看那里面的醫師有沒有辦法救治一下了,哎!”
這孩子也是命苦的。這些年被趙有財兩口子不當個人看,怎么就跑進那深山里面了呢?洛輕姝蹙眉。送進城?都不知道這么遲了,那醫堂還開著沒有。就是開著,若是那蛇毒擴散開來,怕也是沒救了。看了一眼氣息奄奄的趙二柱,洛輕姝有些無語地吩咐道:“小壯哥,用手指順著他發青的血管往下擠,稍用點力,等擠出來的血液泛紅,便就可以了。”
解毒丹和療傷藥的藥性過一會兒才能發揮出應有的作用,現在只能做一些應急措施了。不過馬赫壯幾個人的手法雖笨拙了點,但那力氣,也是不小的。不大一會兒,趙二柱三處被蛇叮咬的地方等流完污血便流出了鮮紅的血液,那臉色,也沒那么難看了。看著趙二柱的現狀,洛輕姝吩咐取了那綁帶,又遞給馬連昌一個藥包。“馬叔,用水給他清洗一下傷口,將這藥粉灑在他的傷口處即可。”
還好,蟄了二柱的蛇毒性不是很大,若不然,估計此時已經沒救了。馬連昌驚異地看了一眼洛輕姝,然后按照她的吩咐給趙二柱的傷口處撒了藥散。剩余的藥散他也是盡數抹在了趙二柱其它的傷口處。村醫驚愕地回頭看了一眼洛輕姝,看著然后顫巍巍地伸出手指摸上了趙二柱的脈搏。半晌后,他激動地胡子都在顫抖:“真是難以置信啊!村長,這娃兒,被救活了!”
一聽說趙二柱救活了,圍在院子里的眾人頓時長長出了一口氣。只有龔氏面色巨變,狠狠瞪了一眼多事的洛輕姝。都是這個死丫頭做下的好事。若是那小子醒來反咬自己一口,可就不好了。不過,早間進山時間可是很早呢,路上也沒遇見任何人。哪怕是他說些什么,自己不承認,誰也耐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