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族是個非常詭異的種族,天生虛體,可以寄生在同級別以下的目標身上,相當于接手你的靈魂。

  正因為這詭異的能力,靈族成為天生的間諜種族。

  它們的本身實力并不強,可一旦完成寄生,就相當于擁有寄生者和自身的雙重實力,而靈族的主體序列就是迷夢序列!

  也因為這種獨特的種族能力的緣故,靈族就象是一群寄生蟲,到處亂竄,如幽魂般肆虐于各大文明,其主要的生存方式就是竊取情報,干各種間諜勾當來獲得自己需要的利益。

  前段時間凈土就傳出警報,說可能有一批靈族潛入了凈土,要大家小心防范。

  幸運的是,靈族雖然詭秘難抓,但生育能力低下。

  對于戰爭中的文明而言,生育能力直接決定了戰爭潛力,正因此靈族的危害屬于那種既難以清除,又難以壯大的。

  但只要他們存在,就是對任何文明的潛在隱患。

  靈族的種族天賦加上迷夢序列,讓他們的心智操控能力遠超級別,確實可以序列9就做到讓金書柏自殺且不留任何痕跡。

  問題是為什么?

  殃界?

  江長夜想起了金書柏說過的這個詞。

  他不動聲色的坐到自己的電腦旁,輸入殃界的信息,看到的內容令他震驚。

  這竟然是一個七級的試煉世界!

  金書柏瘋了嗎?

  竟然會接受伊力特的安排去七級的試煉世界?你去九級世界都屬于越級啊!

  不對!

  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江長夜大腦飛快旋轉著,雙目不斷掃過關于殃界的資料介紹。

  隨著一路翻閱,江長夜愕然出聲:“英雄聯盟?”

  “你說什么?”對面的老托克抬頭。

  “哦……沒,沒什么。”江長夜隨口道,心中已是一片震撼。

  殃界竟然是個被英雄聯盟的異化法則影響了的世界。

  等等,英雄聯盟里,可是有時光類存在的啊!

  時崎狂三現在還有兩個月零十天。

  這段時間江長夜除了練功,也一直在尋找有合適目標的時間,但也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這讓他一度幾乎崩潰,只是又強做無事。

  可是英雄聯盟有!

  兩個!

  時光守護者!

  時光刺客!

  問題是那是七級世界,是只有序列7才能進入的世界!

  序列7是什么概念?

  以屬性論,序列9屬性峰值一般在10左右,序列8在25,序列7在45,當然這是一般峰值。

  以均值而言,一般的序列7屬性在35左右,加上法則感悟帶來的附加屬性提升效果,也差不多有40,而江長夜這段時間苦練,均值也不過是3左右。

  40和3的差別是多少?

  雖然屬性都是參考值,但依然有著明確的概念。

  一般來說,1點生命屬性可以對等于100生命值,而一次標準徒手攻擊造成的傷害大概相當于2倍力量屬性——非要害前提。

  也就是說序列7戰士赤手空拳,普通攻擊,四拳擊殺江長夜,這四拳大概也就是一秒的事。

  而一名生命屬性40的序列7不帶任何裝備讓江長夜打,理論上3點力量的他必須轟七百拳才能殺死對方,但事實是一萬拳都做不到,因為不破防。

  巨大的差距讓江長夜面對序列7的戰士脆弱的如個嬰兒。

  等等,既然金書柏敢去,那就肯定有什么可以依仗的地方……

  這瞬間江長夜腦子里閃過無數念頭,內心中竟泛起了躍躍欲試的沖動。

  不過在這之前,絕不能讓上面知道這事涉靈族,一旦鬧大可能會影響自己。

  想到這,江長夜道:“對了師父,你報告交上去了嗎?”

  “還沒有,在檢查錯別字。咱們的司長大人對于報告上有錯字是非常介意的。”老托克聳了聳肩。

  江長夜道:“我覺得你不該寫關于催眠術的判斷。”

  “什么意思?”老托克不解。

  江長夜看看四周,低聲道:“如果你把報告交上去,他們就會認為這是異族做的事,那么這案子就會轉交給鎮魔司處理。”

  老托克點點頭:“周秋會喜歡這個。”

  江長夜提醒他:“然后鎮魔司就會對整個學院展開調查,事情就會鬧大,如果沒有找到靈族,你覺得會有什么后果?”

  他指指老托克:“你是背鍋的!”

  老托克心神一凜。

  干鑒證的可以說相當苦命,破不了案子是鑒證的無能,案子破了,那是一線人員的勞苦功高。

  老托克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是催眠術手段,一旦證實不是,那就是他的鍋。就算證實他判斷正確,功勞也和他沒多大關系。

  而作為鑒證師,他有權不講自己的推斷,只將確定的事實說出來。

  判斷分析這種事,不屬于他的必須工作。

  想到這,老托克點點頭:“有道理。”

  他迅速將報告上關于自己分析的那段刪除,只保留最基礎的尸檢報告。檢查了一遍,確認沒什么錯別字后,滿意的按下發送。

  這個下午,江長夜基本就在對殃界的咨詢搜索中度過。

  快下班的時候,田思若走了過來:“江長夜,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看她的神情,江長夜意識到什么恐怕又有什么不好的事發生了。

  五分鐘后。

  站在田思若面前,江長夜樂了:“所以,現在六千功勛就只有一千了?”

  田思若抽著煙道:“扣是肯定不能扣的,但剩下的他們可以拖延,說再緩三個月。”

  “三個月之后再三個月?每三個月給我一千,這特么能拖一年半。哦,對了,再過四五個月我就畢業了,實際上我只能拿到兩千,剩下的畢業后再過來要……就更難了。”江長夜冷笑。

  田思若撇嘴:“你得罪周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

  這事她也沒辦法。

  作為隊長,她只能負責行動,還僅限自己的隊伍,獎勵這種事可不屬于她的權限范圍。

  江長夜冷笑:“我得罪他?說實話就是得罪?”

  “至少他是這么理解的。你還年輕,做事容易沖動。”

  江長夜笑了:“哇哦,這話竟然是從田隊長嘴里說出來的,簡直不敢置信。”

  田思若撇嘴:“老娘有囂張的資本,你跟我比?喏,該說的都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實在不行的話,隔壁就是審判司,去投訴吧。”

  江長夜點頭:“三萬變一萬三,一萬三變六千,六千變一千……這就是小人物啊,越是窮還越是被盤剝。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益有余……挺好!”

  田思若驚奇的看他,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江長夜卻已笑嘻嘻的離開。

  如果說時崎狂三帶給他的是未來強大的潛力,那么衛破曉帶給他的就是清醒的頭腦和豐富的人生閱歷。

  盡管少年的心性尤在,內心中卻已有了種看穿一切,睥睨風云的傲然不屑。

  一點小克扣,要為這個動氣,自己也太弱了。

  當然,氣可以不動,手不能不還。

  被克扣了錢,心情卻莫名的爽朗,江長夜手插褲帶走出田思若的辦公室。

  長廊里人來人往,大廳里還有低低的哭泣——是金書柏的父母。

  警官正在詢問他們關于兒子的事,不過顯然他們也無法提供什么線索。

  從語氣中可以判斷,他們甚至不知道金書柏對自己做過什么,只知道兒子遭遇了莫名詛咒。

  不奇怪,金書柏做賊心虛,不敢說這事。

  也好,省了樁麻煩。

  江長夜正要離開,卻看到長廊的盡頭,周秋正冷笑看著自己。

  他對江長夜勾勾手指。

  江長夜走過去:“周隊。”

  周秋笑嘻嘻的湊到江長夜耳邊,低聲道:“這只是開始,小子!”

  嚯!

  就為說這個?

  就這還叫開始?

  那你這報復力度后勁還挺足的!

  江長夜點點頭:“你開心就好。”

  他的表現讓周秋愕然。

  難道這小子不應該是暴跳如雷的嗎?

  卻看到江長夜已悠悠哉哉的下樓。

  先去司里的圖書館,打印了一份殃界資料,然后江長夜直接回家。

  吃過晚飯,江長夜回到房間,看看手中的殃界資料,將其放到一旁,躺到床上。

  他喃喃著:“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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