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高檔會所里，厲上南坐在牌桌前，長指滑開打火機點了根煙，隨手扔了八萬出去。
“碰！”對面，陸銘逸一身妖艷紫色絲質襯衫，領口解了兩個扣子，領子一滑露出一片光滑肌膚，臂彎里抱著個火辣的身體，兩指把八萬撿了過去，“聽說你把華茂的一批貨截胡了？”
厲上南瞥他一眼，沒說話。
“你兩打架可以，”陸銘逸摩挲著手里的牌，“可別把海城的天攪亂，讓我們這些小蝦米沒飯吃。”
他左手邊的殷彥書扶了下鼻梁上的金邊眼鏡，嘴角叼著根煙，也沒點著，“陸家有沒有興趣北上？”
“寧漳宿那塊？”陸銘逸扔了手里的牌，食指繞著懷里的女人發絲把玩。
殷書彥嗯了聲，抬眼掃過對面身穿白色襯衣，一襲扣子到底，人送外號白無常的男人。
鐘世城：“……你這什么眼神？”
“鐘家已經霸了媒體業半邊江山了，”殷彥書撇嘴，“這些就漏給我們吃吧。”
鐘世城拿起一顆牌子就扔過去，“給你吃！”
“糊了！”殷彥書拿著牌看了眼，一拍桌子笑道，“還是鐘哥照顧弟弟。”
鐘世城愣了下，隨即搖頭，起身坐進一旁的吧臺。
這意思很明顯，鐘家不參與。
陸銘逸拍拍懷里女人的臀，“到邊上玩去。”
女人扭著腰肢走到邊上，見殷彥書帶來的學生妹在刷短視頻，她湊過去看熱鬧，“這是……直播？”
“嗯！”學生妹瞥了她一眼，又低下頭看視頻。
“我叫俞美人，”女人說了自己的名字，又看向她嬌嫩的臉，“你叫什么名字？”
學生妹抿了抿唇，“季子瑩！”
“好名字！”俞美人非常不走心地贊了句，看著視頻嘀咕，“這不是何之州的女人嗎？”
季子瑩眨著水汪汪的眼睛，“你認識這女的？”
“何之州找了個跟他已故夫人一模一樣的女人，”俞美人撇嘴，“兩人共進晚餐的視頻早在這個圈子傳遍了。”
季子瑩盯著視頻里的女人，“他夫人這么漂亮？”
“你看她美，”俞美人呵了聲，“搞不好這身上早已挨過千刀了。”
厲上南看著兩人的方向，“在聊什么？”
“何之州的女人被個醉漢糾纏呢！”聞聲，俞美人眉眼含笑地看著他。
厲上南皺眉，“拿過來看看。”
在場的男人齊刷刷地看著他，三臉不可思議。
“厲總，給！”俞美人直接從季子瑩手里奪過機子，蹲在他腳邊，獻媚地遞到他面前。
陸銘逸瞥了眼，根本不在意。
視頻里，醉漢正張著雙臂朝女人撲去。
女人不斷地往后退，小臉左右張望，一臉驚恐，怒指著男人不知在說什么。
看到這一幕，厲上南的臉猶如裹上一層冰，冷得嚇人。
殷彥書跟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莫名其妙四個字。
“這后面怎么樣了？”陸銘逸踢了踢俞美人的腿，“這女的被人救了嗎？”
俞美人搖頭，“這是直播，結果還沒出來呢！”
一聽這話，三個男人起身饒有興趣地過來圍觀。
醉漢根本不聽，晃著身體再次撲過去。
女人被他撲在墻壁上，動彈不得。
“蠢貨！”厲上南沉著臉，就要起身。
鐘世城雙手一按把人摁回去，挑眉看著視頻，“繼續看！”
厲上南剛挪回視線，一聲慘叫就從屏幕里砸出來。
只見醉漢捂著下面茍著腰慘叫，女人側身一個回旋踢，男人腦袋往前擦過地面啪嘰一下拍在地上。
到此還沒完，女人抬起高跟鞋狠狠地往他屁股上踹。
又一聲慘叫溢出屏幕，砸進在場的每個人耳朵里。
屏幕一晃，隨即恢復正常，一屏的害怕兩字刷過。
女人理了理旗袍，抬著長睫往鏡頭這方看了眼，隨后扭著腰肢走出屏幕。
視頻里只剩醉漢躺那里，不斷有哼唧聲傳出來。
俞美人左右看了眼，收起機子躲到邊上。
“說吧，”鐘世城回到位置上，朝厲上南吹了口白煙，“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