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泊世界,國師府上。
國師玄御端坐在主位上,一身玄色臥龍長袍曳地,燭光搖曳,他俊美的臉上神情晦暗不明。
珠簾外,肱骨大臣們只抬頭看了一眼,便立即低頭,老老實實地跪著。
這么多年過去了,國師的相貌還是如此的令人驚艷,若不是了解他的雷霆手段,誰人都無法將面前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美少年和西泊人人懼怕的國師聯系到一起。
而且,不知為何,國師似乎是不會衰老的。
五十年前,國師玄御游歷到西泊,被先帝一眼看上,驚為天人,遂被封為國師,協理西泊大小事務。
原本都以為這玄御就是個繡花枕頭,沒想到這么些年,玄御竟然能在與佛門勢力的周旋中游刃有余,為西泊皇室爭得個與佛門平起平坐的地位。
這幾日,在三尊倒臺之際,玄御力挽狂瀾,在一片混亂中穩住了西泊搖搖欲墜的局勢。
三日前,先帝駕崩,從先帝寢殿走出來的,只有國師,還有他的懷里抱著的不足一歲的太子。
寢殿里服侍的所有人,包括皇后在內,全部殉葬。
而目前,新皇還未登基,太子已經被接到了國師府上,美其名曰,保護太子安全。
至此,國師的狼子野心眾人皆知,但經歷了三尊之亂的西泊,再無人能出頭和這玄御國師斗上一斗。
玄御食指輕輕在座椅上扣了扣,沉悶的幾聲,嚇得眾大臣頭埋得更低了。
他俯視著跪了一地的大臣,似是有些疲倦,漫不經心地道:“今日找諸位過來,無旁的事情,只是先帝駕崩已有三日,新帝之位懸空,西泊人心惶惶,有道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因此特此來問問諸位的想法。”
話音一落,鴉雀無聲。
這……這事還有什么可議論的呢?
不論是攜天子以令諸侯,還是直接改朝換代都不是旁人可以左右的了。
然而這時候,總有識時務者為俊杰的佼佼者沖出來抱大腿。
只見一個大臣膝行上前幾步,高聲道:“此次三尊之亂得以平息,國師功不可沒,國師乃我西泊百姓心之所向的新帝人選,臣以為,國師應該即刻登基為帝,臣等必將肝腦涂地,輔佐新帝。”
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但落在幾個臣子的眼里卻是敢怒而不敢言。
太子尚在,豈可令立新君?
但終究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止這場鬧劇,場面又一度陷入了死寂。
誰知坐在上首的國師輕笑了一聲,又突然厲聲道:“大膽!太子尚在,竟敢妄議改立儲君之事!更何況,先帝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職責之內的事,你這是陷我于不仁不義!”
這一番話說的眾臣都愣了,那抱大腿的臣子更是張大了嘴巴,快被嚇尿了。
接著,玄御長袖一揮,厲色道:“來人,將人帶下去處死!此事若還有人提起,這就是下場!”
兩個侍衛上前,直接將人拖了下去,那人立即哭喊著,高喊著求饒。
“國師,饒命,饒命,臣……臣對您忠心耿耿……”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喉嚨就被割斷了,血液飛濺的聲音落到了跪著的每一個臣子的耳中。
一時間,眾臣子瑟瑟發抖。
玄御似是很苦惱地嘆了一口氣,正色道:“傳令下去,兩日后,太子登基,大赦天下。”
接著,話鋒一轉,又道:“不過,太子尚幼,先帝臨終前曾向我托孤,我自當竭盡全力,不負先帝所托,即日起,太子暫居我府中,并由我代理朝中事務,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眾臣子紛紛匍匐在地,道:“國師高瞻遠矚,臣等望塵莫及。”
玄御擺擺手,道:“如此甚好,退下吧。”
眾大臣這才戰戰兢兢彎腰起身,又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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