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珠咬著唇,雙手緊緊的握著手里的牌,想著自己越來越瘦的荷包,狠狠的咬了咬牙。
“我相信財運會站在我這一邊的。”
方以茹頓時笑了,手里淡淡的甩出一個k。
然后看向陸珠道:“要嗎?”
陸珠盯著手里唯一的一支a,皺著眉心艱難的做著決定。
方以茹有些不耐煩道:“到底要不要,你快點行不行?”
“你讓我好好的考慮一下不行嗎?”
陸珠兇巴巴的,真是太氣人了,她怎么把把都是爛牌,還讓她把把都搶到地主。
自己手里只有這張黑桃a是最大的,可是這一把才剛剛開始,她總不能一下子就把自己最大的牌打掉了。
“不要!”
做了一番思想斗爭后,陸珠咬著牙狠狠道。
太可惡了,就不相信方以茹就沒有小的牌。
“3個3帶1對4。”
方以茹輕松的將手里最小的兩張幾張牌甩了出去,陸珠眼前一亮,趕緊將三個五帶1對7打了出來。
童姝看了看方以茹:“不要。”
她想怎么也要給兩個人打牌的空間不是。
陸珠頓時喜上眉梢,沒想到自己也有攔牌的時候。
等一個三打出去時,童姝打了一張q。
陸珠頓時瞪大眼,感覺自己手里的那張a岌岌可危。
“不要!”
“不要。”
方以茹和陸珠紛紛道,童姝見狀看了看兩人只好將手里的牌放了下來,看著陸珠有些不好意思道:“陸珠,我們還是不打了吧?”
陸珠看著童姝手里的牌,差點氣得背過氣兒去。
老天爺你偏愛也偏愛的太明顯了吧,怎么可能童姝這牌這么好,雙王也就算了,4個2也是她的連a都有兩個,這都是什么命啊?
明明這里面只有童姝不會打牌,結果童姝的牌把把都好,把把都贏。
“太過分了,我感覺是你們洗牌的方式不對。”
方以茹才不管她生不生氣:“你別廢話,趕緊給錢。”
“不是說了嗎?賭博是犯法的。”
陸珠抬起頭一臉可憐巴巴,童姝見狀表示無語。
她讓她們倆打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我看你就是想耍賴。”
“我沒耍賴,是你們太過分了,你們都是兩個人,只有我是一個,這運勢根本就不對好嗎?”
一個人的運氣怎么能抵得過兩個?
方以茹挑了挑眉,道:“那你叫一個人上來給你助陣好了。”
方以茹打贏,現在心情好的不得了。
尤其是看到視財如命的陸珠割肉的樣子,她心里就格外暢快。
“還是不玩兒了吧!”
童姝早就已經坐不住了,見狀下意識的想要起身,結果下一秒被肩上的那只大手用力的按了下去。
從進屋到現在,薄彥就一直坐在她身邊,手就落在她身后的椅背上。
一開始只是幫她看牌,然后教他。
后來他的手已經緊緊的扣住了她的肩,每次童姝說不打的時候,都會被薄彥按下來。
她有些急躁,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薄彥,沒想到薄彥也在看她,嘴角還噙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雙丹鳳眼,遮在金色的眼鏡框后面,童姝看不懂,但是總覺得他這樣的笑容和眼色讓自己覺得很危險。
“玩兒玩兒玩兒為什么不玩兒?我現在就去樓下找人。”
陸珠激動到然后安撫童姝和方以茹:“你們兩個誰都不許走,今天晚上一定要決戰到天亮。”
“天亮?天亮我不行,妞妞她……”
童姝下意識就要起身,她可不能在這里跟他們打牌打到天亮,妞妞晚上看不到她會害怕的。
方以茹見童姝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笑道:“什么天亮,這只是一個官話而已,別搭理她,再陪她玩兩把,我們就去休息。”
童姝松了口氣,乖乖的又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她肩膀上始終落著一只若有似無的大手,指尖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很漂亮。
不得不說薄彥果然是有了一雙治病救人的圣手,連手型都長得格外好看。
童姝讓自己的視線在博彥的手上轉了回來。
方以茹看著對面的兩個人,突然間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靈光一閃的感覺。
這兩個人剛才就覺得古古怪怪的,原本以為薄彥上來是找自己的,畢竟這兩天薄家的管家沒少給她打電話。
雖然有人在,但薄彥看著也不像是會退縮的。
如果真的是為了自己,薄彥肯定不會主動的靠挨著童姝坐。
這兩個人明顯有貓膩兒。
方以茹有些忍不住興奮的偷偷拽了拽江北言的手。
突然被人抓了食指,江北言微微一愣低下頭道:“怎么了?”
方以茹了看了一眼對面視線投過來的童姝笑道:“沒什么,就是有點想吃水果。”
江北言收了顏色,淡淡的從喉嚨發出一聲輕‘嗯’,然后沒等方以茹再開口,便已經自己主動的起身往門外的走去。
關上門的瞬間,江北言微微松了口氣,那張萬年不變的冷山臉上,此時怪異的脹著,他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剛剛被拉過的食指。
伸出手輕輕磨蹭了一下,然后這才邁步下樓去拿水果。
陸珠很快就從外面拉了一個人回來。
童姝看到傅景宴時并沒有什么意外,倒是屋里的三個男人見面,臉上都有些微怔,然后各自相互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傅景宴一來,就主動坐在了陸珠旁邊的位置。
方以茹道:“我以為你會請什么武林高手,原來是請自己的未婚夫來秀恩愛啊,陸珠,你是打牌呀,還是想著走秀啊。”
“就你有未婚夫嗎?”
被方以茹取笑,陸珠還有點兒郁悶,她下樓原本是想找陸霆驍上來的,結果陸霆驍被一幫人圍著,根本就沒有時間。
她連上前跟陸霆驍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沒辦法只能臨時在宴會里找人。
可是挑了半天,只有這一個人愿意幫自己。
而且在樓下還碰到了白綺蘭,要是讓她知道自己躲在屋里打牌,怕是又要剝自己皮了。
拉著傅景宴,白綺蘭鳥都沒鳥她一眼。
這個男人平時沒什么用,但是做起擋箭牌來還是挺好使的。
“我只是為了2:2公平,什么未婚夫不未婚夫的管家要是有時間,我更希望管家能過來,年紀大運勢肯定更好。”
原本淡然坐在她身邊的傅景宴,突然意味深長的看了陸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