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振秋把簡白叫到辦公室,親自安慰她。
對于簡書墨,簡振秋失望到了極致。
簡白有點虛弱,對著簡振秋哭了一回,把簡振秋的心都哭軟了。
簡振秋突然良心發現,覺得同樣都是女兒,他虧待了簡白,越發想要扶持她。
江泌親自到簡白家里,給她送了幾樣小禮物。
母女倆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他們家就靠眼淚來維系感情。
簡白想哭就哭,倒是絲毫不走心。
又過了兩日,她去商場買好了兩條裙子、一條項鏈,打電話給宋璽:“我叫人送去你家別墅,給你家阿姨的。上次那件裙子,她嶄新的拿給我。”
“叫人送?”宋璽在電話里笑,“這就是你的人情世故?”
簡白:“……”
宋璽的笑聲收斂,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才說:“我不在家,在外地。”
“那您忙,我自己去一趟。”簡白說。
宋璽那邊,很快掛了電話。
他這樣,簡白更加松了口氣,對自己說:“謝天謝地,無事發生。”
她便自己去了趟宋璽的別墅。
阿姨收到了她送過去的禮物,很是開心:“妹頭太客氣了。”
在阿姨家鄉的方言里,把年輕女孩子都叫“妹頭”,顯得特別親熱又好聽。
“……你這件裙子我喜歡的。小宋也常給我買衣裳,他買的顏色好怪。我又不是七老八十。”阿姨抱怨。
簡白買的是淺駝色雪紡連衣裙,中袖,看上去很高雅穩重,阿姨就很喜歡。
宋璽買的,不僅僅帶各種花紋、碎花,還顏色重,不是紫色、深藍色就是大紅色。
阿姨好想吐槽。但想想自己工資,忍住了。
簡白被逗樂。
阿姨又留她吃飯:“我剛剛在烤小蛋糕,你吃了再走。”
“大少不在家,不適合。”簡白說。
阿姨:“沒事的,他一年到頭不在家。小宋人挺好的,有時候我們來了親戚,也在家里吃飯、家里住,只需要告訴他一聲就行。小宋很大方的,他只討厭別人欺瞞他,其他都好。”
簡白:“……”
最終,她沒有在宋璽的別墅吃飯。
簡白回想下,自己和宋璽不算熟,也沒打過幾次交道。
而每次遇到,好像都不是很愉快。
她和宋璽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送禮物給他家阿姨,就是委婉想要感謝他,卻又不愿意和他深交。
宋璽應該懂。
如果留下來吃飯,她的一切行為又跟下雨那晚一樣不合理。
簡白急急忙忙走了。
晚些時候,宋璽打電話回來,阿姨跟他說:“簡小姐送了禮物。我聽您的,留她吃飯,她沒吃就走了。”
宋璽沒說什么,掛了電話。
他在賭場,已經輸了不少,跟在他身邊的幾個朋友便說,“大少,還是別玩了,你太累了。”
他已經在賭場四天了。
每天都只小睡一會兒,就不停賭。前面兩天狀態還好,贏了很多;這兩天太累了,他把贏回來的籌碼都輸光了。
再輸下去,就要輸大頭了。
宋璽推開了面前的牌:“不賭了,贏不了。”
朋友不明所以。
宋璽覺得怪沒意思。
一把年紀的人了,像他這樣種種賭徒心理,完全沒意思。
宋璽從賭場回來,回到了酒店。
泡澡的時候,他拿起手機,想了又想,把簡白的微信和電話全部拉黑了。
三十歲去談愛情,實在可笑。
注定要輸的,還是算了。
宋璽拉黑完了,把手機扔進了浴缸,一切都無聊透頂。
他灌了一瓶酒,又醉又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