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宮內,黑衣人還在和禁軍纏斗著。
禁軍雖然人多,黑衣卻兇狠不怕死,一時誰也奈何不了誰。
謝華鳴急的團團轉,她知道再這樣拖下去,京城外的守衛軍都會趕過來,到時候就完了。
“宋潯,你說過趙伊會幫我們。”她已經不知道第多少次和宋潯說一樣的話。
這一次宋潯沒有無視她,而是看了一眼遠處:“她那不是來了嗎?”
遠處,趙伊帶著長長一隊人馬向著皇城方向奔過來。
謝華鳴見狀狂喜,總算放了心,甚至感覺自己離皇位僅有一步之遙。
然而宋潯卻握住了自己腰間的刀。
在趙伊即將帶人到達的一瞬間,她拔刀砍向了朱晴。
朱晴也正沉浸在喜悅當中,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等她的頭滾到地上時,面上還侵染著喜色,看起來格外詭異。
謝華鳴驚叫一聲:“宋潯,你干什么?!”
宋潯甩了甩刀上的血珠,對著她笑了一下:“六皇女意圖弒君篡位,諸位隨我捉拿反賊!”
宋潯身后,諸將士齊聲應是。
謝華鳴臉色霎時慘白。
夜還很長。
太女正躲在殿內聽著外面的打斗,刀劍碰撞和利器入肉的聲音震得她心肝肺都在顫。
尤其是她剛剛聽說趙伊到了,更是慌得不行。
“外祖母,你不是說盧暉她們就在城外嗎,怎么沒有攔住趙伊?!”她忍不住質問端坐在大殿內的陳詠宜。
因為知道六皇女今晚要動手,她并沒有回陳府。
面對太女的質問,她閉了閉眼,并沒有回答。
她知道這一步是自己走錯了,她習慣任用廢物,因為她們好拿捏,卻忘了武將和文臣到底不一樣,把廢物武將放到自己陣營里,到了關鍵時刻沒有半分保障!
太女見她不回答,正要發火。
守在外面的小侍忽然沖進來:“太女,太好了太女,榮王是幫我們的!”
太女一愣,她不敢置信的道:“你說什么?”
那小侍趕忙又重復了一遍:“榮王和趙將軍在幫我們,現在反賊已經被控制住了,六皇女已經被綁了。”
太女驚喜:“你說真的?!”
“自然是真的!奴侍不敢騙您!”
太女大喜:“我就說,宋家世代忠烈,哪里會做這等大逆不道的事!”
左相聞言眼角抽了抽,沒說話。
太女已經喜形于色,又從屋里聽了會,見聲音漸歇,就想出去。
宋潯卻從外面迎了進來。
她身上還沾染著血跡逆著晨光看不清表情,讓太女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太女結結巴巴喊了句榮王,生怕宋潯殺瘋了,連她也一并砍了。
宋潯簡單行了個禮:“太女。”
“之前六皇女與我聯系,說想篡位,我假意答應,怕打草驚蛇,也沒有通知太女,太女莫要見怪。”
雖然邏輯不通,但騙太女足夠了。
果然,太女連忙道:“自然,今天還得多虧了榮王。”
一旁的左相打量了她一眼,還是沒有說話。
宋潯卻再次開口:“太女殿下,我知道六皇女此次犯下的是死罪,但我還是想請太女將她交給我。”
太女警惕了一下:“榮王想替她求情不成?”
“太女殿下。”宋潯嘆了口氣:“我會將她的尸體交給你。”
太女這才松了口氣,暗想應該是六皇女不知道哪招惹了她。
她對謝華鳴也恨的牙癢,此時連忙答應道:“既然如此,那榮王就替朕好好教訓一下她,不過.....”她又看了宋潯一眼:“榮王說好了要將尸體交給我。”
宋潯點頭答應。
兩人默契的跳過了中毒的謝英嵐,因為她們都知道,謝英嵐活不久了。
外面這么大的動靜,她也沒醒。
宋潯再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收拾的差不多。
趙伊在一邊感嘆:“真沒想到,守皇宮的禁衛軍竟然已經弱到這種地步。”
宋潯看了一眼摞在一起的尸體,才道:“現在的軍隊,有幾個像樣的。”
那邊謝華鳴還在掙扎,被暴躁的寒霜一把推翻在地上,拿繩子將她從頭到尾捆了個實著,見她要罵人,一掌劈在了她后脖頸處。
等謝華鳴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處在了一個密室里。
這里昏暗無比,讓她恍惚了一下。
一抬眼,見宋潯正坐在她旁邊等著她清醒。
她猛的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
“宋潯?!”她尖聲喊了一聲,和她拉開距離:“你背叛我?!”
宋潯沒什么表情,卻一把拉過了后退的謝華鳴:“背叛?你還敢跟我談背叛?”
謝華鳴怒了:“我憑什么不敢和你談?你玩我!”
宋潯見她憤怒的樣子竟是笑了一下,然后猛的將她的頭撞向墻壁。
“咚”的一聲,把謝華鳴人都撞傻了。
她緩過來后想用手護住頭,奈何雙手雙腳都被束縛著。
“我忍了你十年,如今是你該還了。”宋潯的眼神冷下來。
謝華鳴有些驚恐的看著她:“你瘋了?是你欠我的!我何時欠你東西了?”
什么十年,還什么?瘋了吧!
宋潯見她一無所知的慌張樣子,也心平氣和起來。
她松開謝華鳴,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上一世這個時候,我們才剛剛開始合作。”
謝華鳴眼中更是驚恐:“什么上一世?宋潯,你真的瘋了?”
宋潯沒理她:“再過兩年,你和太女能斗得旗鼓相當。”
“兩年后再過一年,西北戰事再起,大晏節節潰敗,我重新前往西北退敵。”
“我帶兵去邊境,把大晏丟了的城池一座一座拿回來,將游牧重新打回老家,而那時候正趕上你和太女斗的激烈,我大捷的消息傳來,你在京城春風得意。”宋潯眼里又冷起來:“等我帶著十萬西北兵回京城,太女一派紛紛倒戈,左相帶著陳家離開京城,你坐上皇帝的位置再無懸念。”
謝華鳴不知道為何,聽的激動起來:“然后呢?”
“然后?”宋潯心里又泛起火氣來,頃身揪住她的腦袋,在謝華鳴的慘叫聲中砸向墻壁:“你還有臉問我然后?”
“我帶兵還在歸京路上,你就迫不及待的收斂我的勢力,跟隨我的將領對你沒有戒心,你趁機收斂她們的兵權,等她們被架空后就殺了她們,等我到了京城,你連宋家都抄了!”
謝華鳴驚叫:“你就是一個瘋子,這都是你臆想的!”
宋潯沒有被她激怒,轉而掐住她的下巴,逼迫滿臉鮮血的謝華鳴和她對視:“我當時還帶著十萬西北軍,我是能殺了你的。”
“但是你當時跟我說什么?”
“你跟我說,阿錦還在你手里,我若殺了你,你就叫人將他折磨至死。”宋潯聲音陰沉下來,猛的松開謝華鳴,像拋開一個垃圾。
她站起身,聲音平靜下來:“是我當初沒狠下那個心,沒舍下他。”
“我當初許諾他要一輩子對他好,輕信了你是我的錯,不該讓他來受罪。”
謝華鳴看著平靜的宋潯,更加恐懼:“這些事都跟我沒關系,你休想賴在我身上!”
“我有個侍女,當初在西北的時候若抓到細作,都是讓她來審的,一審一個準,再硬氣的人到她手里都堅持不過三天。”
宋潯低頭看著她,見謝華鳴越來越驚慌,甚至去啃自己手上的麻繩,她才平靜道:“我剛剛叫她過來了,她會把她當年審問細作的所有手段都用在你身上。”
謝華鳴聞言渾身發軟:“別,我錯了,我向你道歉,都是我的錯!”
宋潯沒理她,轉身出了密室。
密室外,有一個侍女正在等著。
“讓她堅持十天。”
說完,不理會身后絕望的哭喊,直接離開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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