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潯不說話,寧雨澤忽然大笑起來。
“你把我害成這樣,你還妄圖我告訴你,做夢!”
重生后不久,就想明白了是誰害他至此。
他曾趁自己那鄉野妻主醉酒時旁敲側擊的問過她,她告訴他說他一開始要嫁的不應該是她,而是村里的另外一個人。
后來有人給了她一筆銀子,叫
他知道那個人,雖然也是個農婦,性子卻好上太多,若是嫁給她,說不定他在村里呆兩年,還能好好的回京城。
“宋潯,張蘭也是你找的對吧?若不是你,喜兒怎么可能會擅自做主把她引到我屋里,他不敢的!他沒這個膽子!”
喜兒的妹妹和母親當時還在他的手里,他怎么敢?!
可如果宋潯也重生了,那么一切就都解釋的通。
宋潯看了他一眼,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又重復了一遍:“我問你,你剛剛說的大晏亡國,是怎么回事?”
“你休想知道!”寧雨澤惡狠狠的說。
宋潯聞言,怒極反笑:“我是不是對你太客氣,讓你誤會了點什么?”
“上一世你折磨阿錦的賬我還沒跟你算,你若老老實實把話說清楚,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宋潯站了起來,向柴房外走去。
寧雨澤見狀有些慌:“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我已經不欠你的了!”
“你聽見沒有?我不欠你的了!這些年我受了那么多苦,寧錦安那幾天算的了什么?!”
他不過是給他用了些刑,流了點血,跟他的遭遇比起來,這些算什么?
他甚至死在了他最愛的人懷里,到死都是被人寵愛著。
宋潯已經走到柴門處,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你也配和阿錦比?”
寧雨澤瞬間啞了聲音。
從一出生起,他就嫉妒寧錦安,因為他覺得他在哪都矮寧錦安一頭。
在寧家時他是庶子,而寧錦安是嫡子。在榮王府他是從側門抬進去的侍君,而寧錦安卻是宋潯明媒正娶的正君。
連妻主的寵愛,都全部被寧錦安奪了去。
他雖然一直這么想,一直不甘心,可卻從來沒有人真的同他說,他是不如寧錦安的。
在一切都沒發生前,那些人都夸他聰明有才華,夸他善解人意心思玲瓏,而在背地里說寧錦安行事莽撞、性情嬌縱。
他當了真,才覺得寧錦安不配享受他擁有的一切。
而現在有人告訴他,他不配和寧錦安相提并論!
這句話刺激到了他,他抖著聲音質問:“你什么意思?我就是比他低賤是嗎?我到底哪比他差了!”
宋潯卻懶得理會這句話給寧雨澤帶來了多大的刺激,讓他有多瘋,她轉身就出了柴房。
在她心里,寧雨澤連寧錦安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她走到拐角處,有暗衛在隱秘處顯出身來。
“主子。”
“想辦法讓他開口,在他愿意開口前,別讓他死了。”
言外之意就是,只要不死,怎么弄都行。
“是。”暗衛沒什么特殊表情,也不問宋潯要問什么。
“他染了疫病,小心些,等他愿意說了,就去找我。”
暗衛點頭,轉身奔著柴房過去。
宋潯則是回了吳家村臨時給她安排的住處。
窗外夜色濃稠,她看了會,才覺得有點想阿錦。
怎么可能不掛念,他現在有孕,正是粘她的時候,而她就突然離開。
因為瘟疫,暗衛不敢隨意進京傳消息過來,導致她現在連榮王府是什么情況都不知道。
她暗嘆一聲,才合衣躺到了一邊簡易的木床上。
快天亮的時候,暗衛在外敲響了她的門。
幾乎是一瞬間宋潯就清醒了,她起身坐了一會兒,將面紗和手套戴上,才走到了門外。
“主子,他愿意說了。”暗衛低頭,將路給她讓出來。
宋潯到柴房的時候,寧雨澤正趴伏在地上,被繩子捆著。
暗衛在用刑方面幾乎可以稱得上專業,所以他雖然狼狽不堪,但還吊著口氣,意識也還算清醒。
他見到宋潯進來,艱難的開口:“你...你直接殺了我。”
從前他怕死,現在倒是寧愿死了。
他想不明白,老天給他一次重活的機會,就是來讓他受折磨的嗎?
可真讓他自殺,他又沒那個決心和氣魄。
宋潯低頭看了他一眼:“看起來還是不愿意說,那我就再出去轉轉。”
“等等!”寧雨澤尖聲阻止她。
他受不了了,他不想告訴宋潯,無非也是想報復她,讓她眼睜睜看著大晏覆滅。
但是他現在忍受不了了。
“我告訴你,我都告訴你。”他用力喘息一聲。
宋潯尋了個地方坐下來,冷眼看著他:“大晏為什么會滅。”
她心里其實隱隱有猜測,但是她還想知道的更詳細。
上一世謝華鳴不顧一切的抄了宋家,還殺了很多追隨她的將士,剩下的幾個將軍,要么年老不適宜征戰,要么干脆是個草包,這個時候打大晏,大晏可以說是毫無還手之力。
“你們死后,我...我就回了我爹的莊子里住著....”寧雨澤掙扎了一下,想坐起來,但沒成功。
“忽然有人從北面、在北面打進來....一路打到云州。”寧雨澤大口喘了喘,說這些話像是耗費了他很多力氣。
宋潯沉默,從北面打進來,應該是荊國。
她死前荊國就和大晏沖突不斷,她一死,荊國立刻就打進來,這一點也不奇怪。
但是能打到云州,這讓她有點意外。
云州,離京城已經很近了。
但是荊國畢竟是近幾年開始崛起,直接吃掉整個大晏還是不大可能。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然后?”宋潯接著問。
見宋潯追問,寧雨澤在地上閉了閉眼:“你扶我起來,我就告訴你。”
宋潯不動:“你也可以不說。”
寧雨澤沉寂了幾秒,像是認命:“后來、后來又有人從南面打進來,一直..打進了京城。”
宋潯聞言,心沉了下去。
而另一邊的榮王府,唐氏正陪著寧錦安散步。
突然有小侍追了過來。
“主君,宮里來信,淑皇貴太君邀您進宮一敘。”
寧錦安一愣:“淑皇貴太君?”
他都不認識他,就算想找人聊天,也不該找他吧?
況且現在瘟疫蔓延,雖然京城還是安全的,但京城也人心惶惶,很少有人出門了。
這個時候,他邀他進宮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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