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潯聞言,沒什么臉色變化,只是淺淺掃了一圈,視線落到寧錦安身上。
小夫郎看起來被氣了個夠嗆,連臉都紅撲撲的。
她嘆了口氣,向寧錦安走去。
其他公子貴夫見宋潯過來,都連忙起身向她行禮。
她走到寧錦安面前,抬手摸了一下他氣紅的耳根,問他:“用早膳了沒有?”
寧錦安搖了搖頭,眼睛慢慢紅了,若不是那么多人在場,他都要撲到她懷里去了。
謝佳令見自己被忽視,面上越發掛不住,他咬了咬牙,拔高了聲音:“宋姐姐,你正君剛剛給了我一巴掌!”
宋潯這才將視線轉向他:“榮王府里有大夫,待會讓她來給五皇子看看。”
謝佳令一愣:“就這樣?”
“五皇子還想怎么樣?”
“本皇子當然要你罰他,狠狠的罰他!”他再也繃不住,恢復了剛剛的狠厲。
“為何要罰?”宋潯覺得有些好笑:“五皇子自己惹了他不高興,怪的了誰?”
她閱人無數,自然看的出這位五皇子的心思。
若他單純跑來追她,把他拒絕了也就罷了,偏偏他要招惹寧錦安。
小夫郎被自己慣的越來越任性,見了誰都敢亮爪子,他也是活該被打。
謝佳令僵住:“榮王,我可是五皇子,左相的外孫,皇帝的親弟弟!”
他不敢相信宋潯怎么能如此張狂,寧錦安敢打他一巴掌是因為他蠢,他可能什么都不懂,可宋潯她怎么敢?
她不怕被皇家猜忌嗎?她不怕被左相打壓嗎?這里可是有這么多貴族在這!
“既然五皇子身份如此尊貴,我榮王府可容不下。”宋潯低頭笑了下,只是笑意不達眼底,對身后的侍衛道:“把五皇子請出去吧。”
侍衛領命,立即將謝佳令圍了起來。
謝佳令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宋潯是玩真的,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但他還是不敢相信。
身為臣子,怎么能如此,如此....肆無忌憚...
宋潯卻不在乎他想了什么,左相她都得罪透了,她還怕得罪一個沒有實權的皇子嗎?
陳詠宜在換掉原先的幾個草包廢物,禁軍現在幾乎都被她握在手里,她就算反了又如何?
直到謝佳令被“請”出榮王府,后院還是一片寂靜,誰也不敢看宋潯。
在這一片寂靜中,宋潯轉身問寧錦安:“叫你用過早膳再過來,怎么不聽話?”
寧錦安低了頭,小聲辯解:“本來就起晚了,用了早膳就更晚了,被人說沒規矩。”
宋潯聞言皺了眉,冷哼一聲:“誰這么嘴碎。”
“不管他們,回去把早膳用了,待會父親他們會過來,不急這一會。”
“嗯。”寧錦安被她三言兩語哄好,才覺得自己真的餓了。
這會又陸陸續續有賓客過來,宋潯又回了前廳。
裝模作樣的在賓客前轉悠了一圈,寧錦安又回了來月閣。
星星被抱到了這,唐氏正幫著照看著,見寧錦安回來一愣。
“不在外面迎接賓客,怎么回來了?”
寧錦安在桌前坐下,聞言無辜抬頭:“用早膳啊!”
“用早膳?!”唐氏轉頭看了一眼外邊的太陽:“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回來用早膳?”
寧錦安有些無措,也沒剛剛那么理直氣壯:“我起晚了嘛,而且外面有父親。”
主要是他真的餓了。
唐氏一時語塞,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榮王知道你現在跑回來用早膳嗎?”
他說話間,冷月已經端了新的熱騰騰的早膳過來,豐富的菜色看的寧錦安蠢蠢欲動,偏偏唐氏還在一邊看他。
“當然知道,是她讓我回來的。”寧錦安心不在焉的應了,已經抓了筷子去夾珍珠包子。
這是他很喜歡的菜色,廚房經常會做。
一咬開,里面是滿滿的蝦仁,好吃的不得了。
見唐氏坐到一邊打量他,寧錦安有些不好意思,又夾了一個舉到他面前:“爹親,可好吃了,你嘗嘗。”
唐氏被他的沒心沒肺給氣笑了:“吃吃吃,一點長進都沒有。”
寧錦安聞言有點委屈,默默的把包子夾回自己的碟子里。
不吃就不吃,兇他干什么?
他美滋滋的用完早膳,又跑去逗星星了。
唐氏在一邊,心情復雜的看著寧錦安。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兒子的運氣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連他這個父親都有些羨慕。
正式開宴前,寧錦安將星星抱了出去,不出意外的收獲了一波夸贊。
他心情又好起來。
臨到晚上他還興奮著,在宋潯懷里喋喋不休。
從五皇子多么過分,一直講到糯米團偷吃了他好不容易剝好的蝦,眼看著還要繼續講下去。
宋潯忍無可忍,直接親上去,堵住他的嘴。
一陣折騰后已是深夜,寧錦安累的睡了過去。
簡單擦洗收拾了一下,宋潯也準備躺下睡了,卻聽見了兩聲敲門聲。
她眉頭一皺,替寧錦安蓋好被子,穿上外衣走了出去。
然而侯在門外的不是冷雨,卻是許久未見的長緒。
她神色微沉,轉身關好了門。
安靜的書房,長緒一言不發的跪在下面,搖曳的燭光映在宋潯漂亮的鳳眸里。
“西北出事了?”她靠坐在椅子上,眉眼之間有些慵懶。
剛剛經歷了一番情事,她現在只想回去抱著她的小夫郎睡覺。
“主子,近幾天阿圖卡斯族的三王女又開始帶著游牧在邊境頻繁挑事,前兩天爆發了不小的沖突,灰雀讓我來向您請示該怎么辦。”
“三王女?”宋潯想了一下,記起了這個人。
“如實報給朝廷吧。”她淡淡的道,“要是真的開打,正好把灰雀換下來,換上其他將軍。”
灰雀擅長易容,但她卻不精通帶兵打仗,她一直頂著陸然的身份也不方便。
如果真的開打,正好可以讓“陸然”意外死亡,換她培養的別的有真才實學的將軍上去,統領西北軍。
“是。”長緒領命退去。
宋潯在書房又坐了會兒,才起身返回來月閣。
她并不擔心西北,西北的游牧如今空有野心,已然沒了實力,看上去可怕,實際上是掉了牙的老虎罷了。
只是借此機會,她倒是可以送走五皇子.....
免得他再找機會給阿錦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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