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端坐東方玄夜側前方,優雅地彈著琵琶,每一首曲子都彈得極好聽。
絕色美人,優美的琵琶之音,似讓這夜宴增色不少。
那些官員土豪什么好吃的沒吃過,此時此刻哪有心思吃飯?
注意力都集中在美人身上,綠油油的目光恨不得將美人衣裳扒個精光。
長歡吃著看似豐盛至極,實則并無太多內容的晚宴飯菜。
微垂著頭聽著琵琶聲,不敢多看那彈琵琶美人。
只要她多看美人片刻,旁邊便會射過來警惕而又不滿的目光……
長歡只好埋頭苦吃,不再看那美人,免得某人吃醋吃得飛起來。
美人一直彈到宴會將盡,才裊裊婷婷站起身。
對東方玄夜四人優雅地福了福身,身姿輕盈緩緩離去。
眾官員眼巴巴地望著美人離去的倩影,目光依依不舍,感到嘴里的飯菜都不香了。
也是,他們什么好吃的沒吃過?
這場鴻門宴,哪里是為了吃東西?又哪里吃得下東西?
想想那些捐贈出去的銀子,就肉痛得發慌……
一場夜宴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各官員土豪告辭離去。
土司王站起身,對東方玄夜等人勉強擠出一抹殷勤的笑容,
“夜王救災期間,不如下榻土司王府,本王已為各位安排好住處。”
“土司王府畢竟比別處方便些,如此一來,也方便夜王安排救災事宜。”
長歡暗暗冷笑,住在土司王府才不方便呢,搞不好連命都沒了……
東方玄夜冷著俊臉,想也不想便拒絕,
“不必麻煩土司王,本王住在定州衙門即可。”
“還請土司王明日早點去衙門,和本王一起救治災民,本王就此告辭。”
東方玄夜說著,便牽著長歡的手,率先往外走去。
完顏察察牽著小星星的手急忙跟上。
土司王和東方祭只好陪著他們往外走。
一直將他們送上馬車,方才轉身回去……
父子倆一回到土司王府,剛才陪著笑臉的臉色,便迅速沉了下去。
土司王臉色鐵青,“砰”地一聲,一拳頭狠狠砸到桌子上,咬牙切齒,
“東方玄夜欺人太甚,竟敢太歲爺頭上動土。”
“在本王府上殺雞儆猴,這是殺給本王看,讓本王安分一點。”
“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這口惡氣本王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東方祭望著父親猙獰扭曲的表情,嘴角露出陰冷的笑意,
“父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咱們當然不能由他如此囂張。”
“如今需要抗災救災,正是用他之時,待事情辦的差不多,才是動手之時。”
“父王,您要對您的兒子有信心,兒子不會讓父王失望的。”
土司王臉色陰晴不定,伸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叮囑,
“祭兒,東方玄夜陰險狡詐生性多疑,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再說,他將通州軍隊調過來,咱們就更不好行事了。”
“萬事務必小心,千萬不可讓他抓住把柄。”
“咱們圖謀這么久,不就是為了登頂那一天嗎?凡事切莫操之過急。”
東方祭望著父親,輕聲安慰,
“父王,兒子知道怎么做的。就算這段時間不能動他,我也要會讓他寢食難安。”
土司王想了想,不放心問道,
“祭兒,他們來時路上做的事,不會留下什么把柄吧?”
“萬一被他查出來,我們可是會吃不了兜著走哇……”
東方祭露出得意而又自負的表情,
“怎么會呢,那件事是南幫出面做的,和兒子無關。就算他要查,也查不到我們頭上,父王您就放心吧。”
土司王暗暗松了口氣,
“總而言之,凡事都要小心,萬萬不可讓他抓住把柄。”
“東方玄夜比起那個昏庸老皇帝,可是厲害太多了……”
……
深夜,長歡等人乘坐馬車回到定州府衙,一路上大雨傾盆。
透過雨幕,長歡等人看見街道兩旁的屋檐下,擠著一群群無家可歸的難民。
這些人渾身濕透,又冷又餓無家可歸,隨處都能看見餓倒在地之人。
滿城都是無家可歸游蕩的難民,眾人看在眼中,心情分外沉重。
而那些官員土豪,卻千方百計想著發難民財,根本不進行救災,實在可惡至極。
長歡望著街道兩旁淋著雨的難民,嘆息道,
“阿夜,不知避難所搭建起來沒有?”
“若已搭建起來,不如讓官府連夜通知難民前去避難,并連夜熬粥進行救災。”
“我擔心許多難民根本就熬不到明日,便會病倒。”
“若疫癥大面積爆發,南疆將會變得更不可控,救災越快越好。”
東方玄夜面色冷沉如水,眼底閃過沉痛悲憫之色,
“歡歡,事不宜遲,我們回到定州府便馬上安排。”
眾人回到定州府衙,周旺遠已經在里面等著他們。
見他們回來,急忙賠上笑臉迎上前,
“啟稟夜王,下官已讓人將府衙兩邊宅院收拾出來,供王爺王妃一行人居住。”
“另外,下官也安排好仆傭廚子照顧王爺王妃。”
“王爺王妃若有不滿意之處,一定要告訴下官,下官再行安排。”
“夜已深,王爺王妃早點洗漱休息,其他事交給下官等人處理就好。”
東方玄夜目光冷厲地盯著他,語氣不容置疑,
“周旺遠,本王不需要你安排任何人伺候,全部清理出去。”
“避難所搭建起來了嗎?馬上通知兵士,沿路敲鑼通知難民前去避難所避難。”
“連夜熬粥,馬上對難民進行施救,對于染病難民,則熬藥施救。”
周旺遠瞅了瞅外面黑沉沉的雨夜,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結結巴巴問道,
“夜夜夜王,現在已是深夜,會不會來不及?”
“而且,府衙囤積的糧食,也沒那么多啊。”
東方玄夜對準周旺遠,便是一腳狠狠踹了上去。
直將他踹了個人仰馬翻,指著他怒罵,
“你是瞎了狗眼嗎?難民露宿街頭淋雨挨餓,隨時都有暴斃危險。”
“你若連救治難民的能力都沒有,本王還要你這個定州知府何用?”
“不如將你腦袋割下來,掛在城門上向百姓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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