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昆林的臉色始終都不好看,他的心情不好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現在就算是進來一條狗,蘇昆林都能給它兩巴掌的表情。
朝廷中多多少少安靜下來。
蘇幼虞倒是清閑了一陣子,朝中反對蘇幼虞掌權的人都消停了不少,生怕落得那三個人的結局。
蘇清容照常坐在旁邊盯著蘇容安溫習功課,悄悄打量著蘇幼虞。
發覺蘇幼虞的精神頭好了不少,臉色紅潤,看起來也不像是從前那么憔悴。
這陣子總是想方設法的給她溫補。
比較大的問題就是,蘇幼虞靠在旁邊看奏折,看著看著就開始犯困。
時不常一個接著一個哈欠打過來。
她看了一會兒,放在旁邊,“怎么這么多口水奏折。”
“什么奏折?”蘇容安豎起耳朵聽了一句,沒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蘇幼虞抬眼看著蘇容安笑了,懶懶的開口,“就是寫的廢話。”
“比如這個人,沒有正事,天天上奏寫了幾百個的奏書來問我今天好嗎?”
蘇幼虞遞給蘇容安。
蘇容安是還在認字的階段,不過學得倒是快。
他皺著小眉頭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兒,看懂了之后,整個人的表情都得意了起來,小手在旁邊洋洋灑灑寫了個“閱”。
蘇清容眼皮跳了下,“這個‘閱’……”
她也不是沒見過先帝批奏折,怎么也都是正兒八經的回幾個字。
這就一個“閱”。
蘇容安眨了眨眼睛,“我跟皇后姐姐學的。”
蘇清容看向蘇幼虞,發現蘇幼虞正好又寫了個“閱”。
蘇幼虞彎了彎眼睛,“我跟我老師學的。”
蘇清容沒明白,她怎么不記得家里學堂哪個老夫子有這個習慣。
蘇幼虞撐在旁邊,“口水奏折嘛,寫個閱也沒什么。”
他們都能寫廢話上來,她為什么不能寫廢話下去。
蘇清容也不愛插手這些事情,“總歸你自己看著辦就好,注意自己的身體。”
蘇幼虞知道姑母說得是什么,很輕的應了一聲。
他們都心照不宣的暫且不提那件事。
安安靜靜的拖著時間。
蘇幼虞心里很矛盾,她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應不應該留。
如果秦封在,他能明確的告訴她,要還是不要,她可能心里會更有底一些。
蘇幼虞清楚,如果真的問秦封,他一定會說不要。
那他現在不在,蘇幼虞私心卻是想留下來。
她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這么做是不是對的。
也沒有人告訴她。
深夜,蘇幼虞站在窗邊,摸起來身上掛著的玉骨哨,拿著它有意無意的在指尖敲了敲,而后輕輕吹了一下。
聲音變了。
從前只要一吹玉骨哨,秦封就會出現在她面前。
蘇幼虞等了一會兒,屋子里還是安安靜靜的只有她一個人。
她看了眼手上的骨哨,心口像是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捏住,捏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到底在哪啊。”
*
空蕩寂靜的深山之中,月華滿地,爐火桌臺上的骨哨悄無聲息的震顫著。
旁邊伸過一只筋骨修長的手拿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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