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一聲!
誰都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蘇南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祖訓?”
古怪的話語在蘇南的嘴中出現,而後便是搖了搖頭。
隨即抬起眼眸,和麵前的鼇英目光碰撞在一起。
一時之間,半空之中出現了無形的火花。
“若是按照祖訓,征戰在外的將軍歸來之時應將虎符還於陛下。”
“所以......”
蘇南的聲音猶如一聲驚雷一般,使對麵的鼇英表情開始不斷的變換起來。
魏子夫等人則是眼前一亮。
因為自從魏子夫上位以來,調動全軍的虎符便一直都在鼇英的手中。
所以蘇南的話使鼇英的眼睛開始來回轉動,不知道內心之中在想些什麼。
“鼇少保。”
“一朝天子一朝臣。”
“如今是陛下當政,還是不要拿曾經的祖訓來做文章。”
蘇南並未繼續在虎符的事情上麵繼續做文章。
因為他清楚就算是和麵前的鼇英撕破臉皮,那鼇英也不可能交出虎符。
所以他見好就收,相信麵前的鼇英也是會順著蘇南的臺階下了。
“蘇都督好口才。”
果不其然。
鼇英在和蘇南的爭論中敗下陣來。
因為如果他交出虎符,那他的勢力將會大打折扣。
因此倒退一旁,再也沒有繼續追究宦官當政的問題。
“將王居正這個亂臣賊子拖出去,省的在這裏礙眼。”
蘇南對著外麵招呼了一聲,使殿外的侍衛也是迅速衝入了大殿。
拖著王居正便是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望著被拖走的死屍,馮錚內心之中不免有幾分後怕。
因為當初鼇英是希望他來參蘇南的。
而他當時因為忌憚蘇南,所以才將這個機會轉讓給王居正。
如今看來,他的選擇是多麼的明智。
否則死去的人,恐怕不是王居正,而是他馮錚了。
這讓他內心之中對蘇南也是越發的忌憚起來,甚至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懼。
此子不可留!
丞相蔡鴻靜靜的站在原地,眸子緊緊盯著蘇南的位置。
內心之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這個想法。
畢竟蘇南實在是太強勢了。
甚至強勢的讓他都有所忌憚。
“陛下。”
“如今刑部尚書就地正法,臣認為應該盡早挑選人才。”
“否則刑部......”
蔡鴻略微思索之後,便是向前跨出一步對著魏子夫開口。
內心之中也是興奮起來。
畢竟刑部一直都是鼇英的人在管理。
若是他抓住這個機會能夠得到刑部,他的實力也將一飛衝天。
“陛下,臣認為應該有刑部侍郎宋長江來擔任。”
“此人一直在刑部做事,上任之後也能夠駕輕就熟。”
就在杜玄齡開口的瞬間,鼇英也是迅速提出了一個人選。
開玩笑。
就算如今的王居正死了,那他也不可能將刑部拱手送人。
這讓魏子夫微瞇起雙眸,甚至內心之中也是蠢蠢欲動。
畢竟這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好機會。
若是能夠扶持自己的人,那未來刑部也將會成為自己麾下的力量。
想到這裏,魏子夫的身體都出現了細微的顫抖。
“下官倒是認為少保所言不錯。”
“若是換了其他人,恐怕也需要廢一些周章。”
蘇南緩緩開口,讓鼇英不禁有幾分意外。
而蘇南則是麵色平靜,仿佛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如今,皇帝權利被架空。
確實是一個可以千載難逢的機會。
但同時也因為皇帝權利被架空,所以如果派去親信的話,那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因此隻能是按部就班的控製局麵。
使朝廷始終保持著天平的狀態,不向任何一方傾斜。
“蘇都督所言不錯。”
“而且又有鼇少保引薦,那刑部尚書便交給宋大人吧。”
雖然魏子夫不明白蘇南沒有抓住這個機會控製刑部,但還是按照蘇南的意願下達命令。
這讓站在不遠處的宋長江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急忙跪地謝恩,並且表示會為刑部的事情鞠躬盡瘁。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在解決一係列的問題之後,魏子夫也不想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
隨即便是朝著周圍揮了揮手掌,緩緩的說出了這番話。
“陛下,臣有要事上奏。”
馮錚抿了抿嘴角,而後便向前跨出一步。
他的聲音使蘇南回頭看了一眼,直接嚇得馮錚低下了腦袋。
“何事?”
而魏子夫也是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旋即對著馮錚追問了起來。
這讓馮錚抿了抿嘴角,直接跪在了大殿之上。
“陛下,如今惠州山匪橫行霸道,致使百姓民不聊生。”
“臣認為應該出兵鎮壓。”
嚴肅的話語在馮錚的嘴中出現,說完之後偷偷看了一眼鼇英的位置。
這同樣是鼇英下達的命令。
為的就是能夠長期將練兵,同時可以向朝廷索要軍中用度。
而他則是可以中飽私囊,將那些軍中用度轉移到自己的手裏。
“又是山匪。”
“大魏每年山匪橫行,難道他們就殺不光麼?”
在聽到了馮錚的匯報後,魏子夫的臉色也是變得極為憤怒。
甚至有幾分歇斯底裏。
畢竟這些年來,朝廷在剿匪上麵花銷極大。
再加上鼇英瘋狂擴張,才使國庫日漸空虛。
可剿了這麼多年的匪,卻沒有半點有效的結果。
“還請陛下早做處置,否則惠州百姓恐怕要心寒啊。”
馮錚再度開口,而後便是跪在原地默不作聲。
畢竟事情他已經提出來了。
所以接下來便應該是皇帝命令鼇英去往惠州剿匪,和他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鼇少保!”
和馮錚猜測的不錯,魏子夫雖然惱怒。
但也不可能置天下百姓而不顧。
所以將目光看向了鼇英的位置,眉頭緊緊的擰成了一個川字。
“此事便交給你來處理吧。”
魏子夫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鼇英便是下達了剿匪的命令。
“陛下,臣恐怕不能勝任。”
而鼇英則是向前跨出一步,直接拒絕了魏子夫的命令。
這讓在場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一時之間有些詫異鼇英的做法。
“少保何意?”
魏子夫微微皺眉,對著鼇英開始詢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