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聘金3億,BOSS惑妻無度 > 《一往而深》007:你知道我是誰嗎?
    《一往而深》007:你知道我是誰嗎?    其實,打完人之后,景一也有些傻眼。

    接下來,她便是后怕。

    這個男人就是昨晚上那個邵先生,單單從氣勢上,就能夠看得出來,這個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別說這個男人是否簡單,就是普通的男人,被一個女人戳了一耳光,也必定會惱羞成怒的。

    自己這一耳光扇得,真是太沖動了。

    景一一陣陣的后怕,她知道,身為一個女人,雖然她也需要尊嚴。

    但是,有時候尊嚴是什么?

    在昨天晚上她在那個陌生的辦公室里醒來之后,在她被灌了藥帶入那個房間里開始,她的尊嚴就已經被剝去了。

    就如同,她此時被剝去了衣服一樣,赤luo裸地站在人前。

    談何尊嚴?又如何談尊嚴?

    父母在,她別說死,她連生病都不敢。

    從小到大,阿媽的身體一直都不好,在她很小的時候,阿媽又癱瘓在病廣木上,阿爸的身體也不好,既要掙錢養家糊口,還要掙錢給阿媽看病,給她交學費。

    生活的重擔全部壓在了阿爸一個人的身上,有時候,家里拮據得,阿爸能一連三天都只是喝水充饑。

    所以,她別提有零花錢了,她從小都不知道零花錢是什么。

    她只知道,她要好好學習,她要快快長大,她要掙很多很多錢。

    所以,她不能生病,生病了也只能忍著,因為家里沒錢給她看病。

    而且,她還不能夠讓阿爸和阿媽知道她生病,所以無論是感冒發燒抑或是摔傷跌傷,她從來都是忍下來的。

    好在老天待她不薄,這么多年,她雖然感冒過很多次,但是發燒在她的記憶里也就那兩次,而且還都是兩三天就自己好了。

    稍微大一點之后,她就開始想方設法的掙錢補給家用。

    現在,她終于考上了大學,終于有了點出息,所以不管怎樣,她都不能夠死。

    她得活著,哪怕活得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因為,她的命,不僅僅只是她自己的命。

    “對不起。”

    景一垂下頭,眼淚一顆接連一顆的從眼眶里滾出來。

    被人被欺負了,她卻連反抗都不能。

    打了那人一耳光,還要道歉,甚至一會兒,還要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

    這便是,如今這個社會。

    弱肉強食。

    邵深原本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要知道,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戳過他耳光。

    這個女人,她是第一個!

    他剛才如果不是極力的忍著,他的這一耳光也已經揮了出去。

    他若是打她,絕對不會像她這樣的,力道軟綿綿的。

    可他終究是忍了下來,因為不舍。

    雖然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連十二個小時都不到,但是她在他的心里,已經占據了很重要的位置。

    他以前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女人,能夠如此輕而易舉地走進他的心里,占據超過一席之地的位置。

    再加上,她此時這聽似道歉,卻實則滿腹的不服氣,不甘心,不肯低頭的姿態,饒是令他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怒火已經熄滅,消失殆盡。

    他坐起身,凝望著她。

    兩人離得很近,他能夠清晰地看到她的頭皮上,有一個小小的黑色的痣。

    長在發間,很難被發現。

    以前他覺得女人身上長痣,是很丑的。

    可此時,他卻覺得,這個長在她發頂的小黑痣,很漂亮。

    他很詫異,自己居然真的對這個女人動了心。

    在昨天晚上之前,他可以稱她為女孩,但是從今天開始,她便是女人了,他邵深的女人。

    灰色的廣木單上,有一朵類似花朵一樣的暗紅色的血漬,那是他將她變成他的女人的一種標志和證明。

    他雖然在之前也沒有強烈的期待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但是當進入的那一刻,遇到那層阻隔,還有那窒息一般的緊致,令他的心,歡呼雀躍。

    他以前不覺得自己有處情結,只是知道自己討厭別人用過的東西。

    但此時,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有處情結。

    景一,被他變成了女人,也就只能夠是他一個人的女人。

    邵深伸出修長的手,輕輕捏住景一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跟自己對視。

    景一臉上有兩顆淚還沒有來得及滑落,掛在臉頰。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室內,將這兩顆淚,映照得光芒四射。

    明亮的光,刺得邵深的眼睛有些疼。

    他眨了下眼睛,下意識的移開視線不跟她對視。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她的眼淚,他的心,揪著疼。

    “為什么哭?”他問。

    雖然他已經很刻意的讓自己的聲音溫柔一些,可是卻因為早已經習慣了冷然的說話方式,所以即便是刻意想要改變,一時之間還是很難改變。

    景一抽噎了一下,害怕地看著他,眼淚打濕了她纖長的眼睫毛,因為害怕,她的睫毛都是顫抖的。

    好大一會兒,她才搖搖頭,示意沒什么。

    可她不知道,他這個小心翼翼,如同受了驚嚇的模樣,簡直像極了一只小貓,惹得他更加的愛憐。

    男人都是有保護欲的,尤其是在自己心動的女人面前。

    邵深當然也不例外。

    但是,卻是連他自己都覺得驚訝,他居然低下頭,吻住了景一顫抖的眼睫毛。

    他的吻很輕,很緩,很細,一點一點的吻去了景一眼中的淚。

    景一渾身僵硬,大腦停止了轉動。

    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么吻她,她剛剛打了他一耳光,他難道不應該生氣嗎?

    他為什么要吻她?而且,而且他的吻,好癢。

    景一下意識的就閃躲了一下,可是,卻沒想到,這個舉動居然挑起了邵深的征服谷欠望。

    他的唇,從她的眼睛上,一點點移開,來到她的耳垂。

    這一次,感覺又變得不一樣了。

    像是有一股電流在身體里流竄,景一的身體猛然一哆嗦。

    她的手,本能地就抱住邵深的頭,推開他。

    “不要,求求你。”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驚恐,卻又因為剛剛的異樣,帶來絲絲的微顫。

    聽在男人的耳朵里,卻別有一番的韻味。

    邵深勾唇,邪肆地笑著,看著她,手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的后背,“求我怎樣?”

    景一脊背挺直,呼吸都瞬間屏住了。

    她看著邵深,嘴唇蠕動著,好大一會兒才發出聲音,“求求你放過我……”

    她的眼淚又出來了,在她的臉上滑出兩道明亮的淚痕,落在了她跟前的廣木單上。

    邵深微蹙起眉頭,怎么又哭了?

    這女人果真麻煩,怎么動不動就掉眼淚?

    他的眼眸沉了沉,顯得有些煩躁。

    在對待女人這件事上,他是個生手,不知道該如何哄人,從小到大,也沒人教他該如何哄人,尤其是哄一個女人。

    邵深越發的煩躁了,他轉身從廣木上下去,拉起旁邊沙發上的睡袍裹在身上,然后從桌上的煙盒里抽出一支煙,走到落地窗邊。

    手已經捏住了窗簾,卻又停下來。

    他頭也不回地對景一說:“把眼淚擦干,給你五分鐘的時間從這里消失。”

    景一微微一愣,隨即一副如蒙大赦的姿態,快速的從廣木上下去。

    可是她在房間里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自己的衣服。

    邵深背對著她立在窗前,聽到身后有走動聲,半天了她還沒有出去。

    他的眉心擰得更緊,聲音也跟著冷了幾分,“還不走?”

    景一看著他,嘴唇動了動,快速的來到廣木邊,扯下被褥披在身上,“我……我沒有衣服。”

    邵深一怔,轉過身,視線在她的身上掃了一下,目光卻又落在了寬大的雙人廣木上。

    大廣木的中央,那朵暗紅的花,再一次映在他的眼底,落在他的心底。

    他忽地就心情好了起來。

    轉身走到桌子邊,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

    “送一套女士衣服過來。”

    剛要掛電話,大概是電話里的人說了什么,邵深皺眉,抬眸看向景一。

    景一也看著他,四目相撞,她立馬垂下了頭。

    “你穿多大尺碼的衣服?”邵深問道。

    景 nbsp;景一愣了下,驀地抬起頭,“165的。”

    “165的。”邵深對著手機說。

    可是手機那邊又說了什么,邵深來了句,“真麻煩,一次不能說完是不是?”

    景一心頭一顫,不是說她的吧?

    “胸衣是多少號?”

    景一的臉一紅,讓她跟一個陌生的男人說自己胸衣的尺寸,這是一件太羞人的事情。

    可是轉念她一想,她都已經被他給睡了,渾身都被他給摸光看光了,還有什么好丟人的。

    于是她紅著一張臉說:“34c。”

    雖然說沒有過女人,但是邵深也知道,這c杯對于她這么瘦的女人來說,的確是不小了。

    也難怪,手感那么好。

    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就朝著她的胸部看過去。

    景一一愣,連忙低頭看自己一眼,將身上的被子緊了緊。

    什么也沒看到,邵深有些小失望。

    不過,人都是他的了,想看,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嘛!

    倒是挺會自我安慰。

    “34c。”邵深掛了電話,意味深長地又看了看景一,這才嘴里叼著煙轉身重新來到窗邊,將窗簾拉開。

    清晨的陽光,光芒四射,照進室內。

    景一閉了下眼睛這才適應,然后裹著被子,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門口。

    “你就這樣出去?”邵深頭也不回的問道。

    景一渾身一顫,扭頭去看他,“我……”

    她不是要離開,而是覺得跟這個人呆在一個房間里太危險。

    邵深緩緩轉過身,凝著她,不緊不慢地說道:“放心,我從來不會強迫人,所以你不必擔心。”

    景一,“……”

    如果不強迫她,昨天晚上,他們只是抱著睡了一覺,僅此而已嗎?

    忍著開口罵人的沖動,景一撇過臉,不去看他,然后就在門口的地上蹲了下來。

    邵深皺了皺眉,他像洪水猛獸?她就這么的避猶不及?

    那好啊,那他以后就經常的在她面前晃悠刷存在感,這樣久而久之,是不是她就不會那么的討厭他了?

    畢竟,熟了,就好了。

    沒多大一會兒,敲門聲響起。

    景一抬頭,伸著脖子朝外面看了一眼。

    “呆在這里不許出去!”邵深呵斥了她一聲,捻滅掉手中的煙,大步朝門口走過去。

    景一撇撇嘴,她本來也沒打算出去,什么都沒穿,怎么出去?

    門口的是邵深的保鏢,手里提著一個袋子,看到開門的是邵深,保鏢恭恭敬敬的將袋子遞上,“邵先生,您要的衣服。”

    邵深伸手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居然沒有鞋子。

    他隨即就皺起眉頭,“鞋呢?”

    保鏢一愣,嘴里沒敢說出來,心里卻在說,邵先生,您沒交代啊?

    正暗暗地替自己捏冷汗,聽到身后的隊長說道:“邵先生,景小姐的鞋子。”

    邵深抬眸,保鏢轉身。

    只見保鏢隊長手里提著一個袋子,袋子里放著一個鞋盒。

    “也不知道是否合適。”

    邵深看了保安隊長一眼,接過鞋子,然后又看了剛才送衣服的保鏢一眼,什么都沒說,進了房間。

    房門關上后,買衣服的保鏢對保鏢隊長說:“邵先生會不會處罰我?”

    隊長意味深長地勾了下嘴唇,“處罰倒不一定會,但是你若是想當副隊長,估計沒機會了。”

    “為什么啊?”

    “為什么?自己猜!”

    ……

    邵深拿著衣服和鞋子進了房間后,看了眼依舊在里屋門口蹲著像只可憐的哈巴狗一般的女人,他不禁想要逗逗她。

    “這睡都睡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景一皺眉,這話讓她極為不舒服。

    但她知道,現在不管這男人說什么,再難聽,她都要忍著。

    離開這里,是她現在唯一的目的。

    見她不說話,邵深又問道:“陪客戶一晚上,你老板給你多少錢?”

    景一的一張臉瞬間就褪去了所有的顏色,如白紙一般的白。

    她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手,指甲嵌入了掌心,可她卻沒有感覺到疼痛。

    她知道,即便昨晚上她是被人下了藥,她是被迫的,但是在外人的眼中,她依然是出賣自己的賤女人。

    不過,無所謂,這個男人又不是她的什么,管他怎么想的。

    既然她提到了錢,既然她已經失去了自己作為女人寶貴的第一次,那么她也要為自己爭取一些利益。

    她不能夠失去了第一次,賠了身體,到最后什么都沒有得到。

    既然已經被認定是賣了,那她如果不要點錢,豈不白被冤枉了?

    景一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緩緩地站起身。

    深吸了一口氣后,她開口說道:“一百萬。”

    邵深的眼眸沉了幾分,雖然剛才問出那樣的話,他只是一個玩笑,但是他不能否認,在金碧輝煌那樣的地方遇到她,真的讓他的心里有些膈應。

    他邵深的女人,即便是被人強迫進了那種地方,也是他人生的一個污點。

    所以,他才會在一夜之間將金碧輝煌收購。

    可是聽她這么作踐自己,他的心里還是騰升起了一股怒火。

    他點頭,將手里的袋子扔到她跟前的地上,然后走到廣木邊的柜子前,拉開抽屜,掏出一本支票,開出一張一百萬的支票,扔在地上。

    “這是你昨晚上陪睡的錢。”

    景一緊緊地咬著嘴唇,咬出了血,她聞到了血腥的味道。

    無所謂了,她告訴自己。

    從昨天晚上開始,她便已經沒有了尊嚴。

    所以羞辱對她來說,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況,這些錢,不也是自己剛才期待的嗎?

    開完支票后,邵深就去了浴室,沒一會兒,嘩嘩的水聲響起。

    景一飛速地穿好衣服和鞋子,準備走卻又停下來,轉身撿起地上的支票攥在手里,快速的離開。

    ……

    到了摩天大廈的外面,景一才知道自己這是在什么地方。

    她的身上沒有一分錢,也沒有手機。

    所以她硬是步行走回了宿舍。

    鞋子不合腳,所以走了一路,她的一雙腳上磨出了好幾個血泡,有的爛了,有的還沒有。

    到了宿舍后,舍友們都不在,景一去衛生間里沖澡。

    她拿著搓澡巾,一遍一遍地搓洗自己的身上。

    她覺得自己很臟,臟得連她自己都覺得惡心。

    搓澡巾將她的身上搓得全是紅印子,都搓爛了,可她卻沒有覺得疼。

    已經疼麻木了,再也感覺不到疼痛了。

    洗完澡回到廣木上,景一蒙頭大睡。

    她睡了整整一天才緩過勁兒。

    傍晚的時候,景一爬起來,去學校的食堂買了一些吃的,然后就去了學校的閱覽室。

    既然已經發生的事情,就算是她再難過,再覺得委屈,也無濟于事,無法改變了。

    與其悲傷難過,倒不如做一些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明天上午前兩節沒有課,她去銀行看看如何把那一百萬的支票給兌現,有了這一百萬,她這大學四年不用再想方設法的打工了,她要努力的學習,專心的學習。

    她要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學習上,她要畢業后考研究生,然后讀博士。

    晚上十點。

    學校閱覽室關門,景一這才離開。

    剛走出閱覽室,她便看到了肖曼曼。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肖曼曼顯然就是在等她,見她出來,立馬走上前,聲音著急地攔住她,“一一,你聽我解釋。”

    景一冷笑,抬起手,毫不猶豫的就揮出一巴掌。

    “啪——”

    肖曼曼的臉被打歪,但人沒有摔倒。

    不過這一巴掌,景一幾乎是能用多大的力氣就用多大的力氣,如果可以,她想一巴掌將這個虛偽又可怕的女人打死才好呢!

    她那么的信任她,將她當做親姐姐一樣來對待,什么都跟她說。

    雖然她沒有錢,但還是在她生日的時候花五百塊錢給她買了一個包,那可是她兩個月的生活費!

    可她對她做了什么?

    這一巴掌不足以解心頭之恨!

    景一突然想起自己的包里還放著一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