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聘金3億,BOSS惑妻無度 > 《一往而深》025:這么急不可待的投懷送抱
    向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男人,這一次,方寸大亂。

    推個車門下車,愣是被車門給撞了鼻子,鼻血直流。

    下到地上還沒走幾步,也不知道那個缺心眼的在大馬路上扔了個香蕉皮,他又一腳踩上,摔了個嘴啃地。

    可謂是,人要是倒霉了,這喝口水估計都能卡著牙。

    活了三十年,第一次這么的倒霉。

    羅翰心驚膽戰地站在邵深的身后,不敢上前去扶他,雖然他是很想上前。

    邵深趴在地上兩三秒這才爬起來,抬起手抹了把鼻血,便朝著一群人圍著的地方跌跌撞撞的跑過去。

    他的腦子里此時只有一個想法,她不能有事!

    她怎么能夠有事呢?他是她的女人,他不同意,她怎么敢有事?

    推開擋路的人群,邵深來到里面,看著地上躺著已經昏過去的景一,他先是目光在她的身上來來回回的掃了一遍又一遍,確定沒有流血,這才緩緩走過去,在她的身邊蹲下,伸出手,修長的指尖微微地顫抖著,來到她的鼻子前面。

    有呼吸,呼吸均勻。

    再看周圍的車輛和人,她應該是沒有被撞到。

    這時候,停在景一前方的一輛紅色的小轎車上下來一個男人,“我沒撞到她,她突然竄到車前面,我連忙踩了剎車,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躺地上了,你要是不信你可以查看監控。”

    邵深只是看了那男人一眼,并沒有說話,低頭,將地上的人輕輕地抱在懷里,這才發現,她的手掌被擦破,腿上的褲子膝蓋的位置也破了,膝蓋上全是傷,就連臉上也有擦傷。

    “吧嗒——”

    他的鼻血滴在了懷里人的臉上,他抬起手打算給她擦去,卻又滴了兩滴。

    等他去擦的時候,非但沒有擦掉,反而是將她的一張臉都弄得有些可怕,全是血。

    “邵先生。”羅翰手里拿著幾張折疊整齊的紙巾,遞了過來。

    邵深伸手拿起來擦了下鼻子,想了一下又騰開另一只手,讓景一暫且靠在自己的懷里,他將紙巾撕了撕,卷成卷,塞進了鼻孔里,這樣就不會滴血了。

    手里還剩下一些紙,他給景一擦了擦臉,可根本就擦不干凈。

    羅翰連忙跑回車邊給他們開車門,司機卻對周圍依舊停著還沒有回過神的車子和行人說道:“還不趕緊散了,影響交通啊!”

    眾人回神,該走的走,該跑的跑。

    不到五分鐘,擁堵的交通恢復了暢通。

    邵深帶著景一到醫院,可把護士和醫生嚇壞了,這倆人,臉上都是血,都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后來一檢查,都是些皮外傷,沒事。

    不過景一卻在檢查后沒有立馬醒來。

    羅浩送來一身干凈的衣服,邵深在病房的衛生間里簡單地沖洗了一下,換了身干凈的衣服。

    “邵先生,云大論壇上的東西已經處理完了,而且學校那邊,我自作主張給景小姐暫且請了一周的假。”羅浩說道。

    邵深點頭,望了一眼病廣木上還在昏睡的女孩,她雖然睡著,可并不安穩,長長的眼睫毛一直在不安地顫抖著,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一樣的不安。

    他的心里升起濃濃的心疼,可同時,眼底的冰冷也越發的濃郁,他走過去,將被子給她掖了掖,俯身在她的兩只緊閉的眼睛上,那長長的顫抖的睫毛上,各落下一個輕輕的問。

    直起身后,這才問:“查出來是誰做的嗎?”

    羅浩猶豫了一下,點頭,“昨天晚上景小姐跟白小姐在快餐店見面被一名記者錄音,這名記者有個妹妹在云大上學,錄音就是記者的妹妹放在論壇上的。之前的那些惡語中傷,跟一個暗戀景小姐的男生有關,但不是那男生做的,是喜歡那男生的一個女生做的,這個女生跟記者的妹妹是一個宿舍的。”

    邵深聽完,眉心皺成了川字,這個羅浩,怎么說話越來越語無倫次了?連前因后果都說不清楚了嗎?

    他冷著一張臉吩咐道:“這幾個人都從云城趕出去。”

    羅浩點頭,卻又猶豫,“邵先生,趕走這幾個人簡單,但是悠悠眾口,如何堵著?景小姐以后還要在云城生活,在云大生活,她——”

    邵深沒讓他說完,一張臉越發的陰沉,“做你該做的就行!不該你操心的,少操心!”

    “是。”

    羅浩不好再說什么,轉身就出了病房。

    邵深看著門口,好一會兒才哼了一聲,在廣木邊的椅子上坐下。

    他靜靜地看著昏睡中的人兒,剛剛他用唇撫過她抖動的眼睫毛后,這會兒,眼睫毛不動了,想來是睡得踏實安穩了。

    呵,想不到他的吻,還有治愈安神的功效,他這可是頭一次發現。

    薄唇輕輕翹起,彎成了最美的弧度,忍不住探著身子,又在那微抿的唇上親了親。

    “遇到一點事就這樣,以后如果遇到大事,你該怎么辦面對?”

    嘆了口氣,男人的眉宇之間是化不開的惆悵。

    他們在一起,她注定是要面對許許多多的壓力,風風雨雨,如果無法練就百毒不侵之身,她該如何在這些洗禮之后依然完好無損?

    有些頭疼,他其實是可以保護她的,可她總要成長,總要長大,總要揮著翅膀一個人在藍天翱翔,而他就陪在她身邊,看著她,陪著她,除此之外,他真的不能夠替她去遮擋一切的風雨,因為,萬一哪天他不在了,她一個人如何面對這些風雨,挫折,磨難?

    再次嘆了口氣,邵深抬起手,輕輕地將景一額前的發絲朝后面攏了攏,“睡吧,睡醒后,將是新的開始。”

    ……

    景一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去了一個叫做天堂的地方。

    只是,為什么這里除了她,就只剩下他了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這個地方只有她和他?

    她那么討厭他,他也嫌棄她,他們兩個該如何在這里度過?

    糾結得腦袋都是疼的,于是她就醒了,睜開了眼睛。

    “嘶——”

    一睜開眼,景一便倒吸了一口冷氣,額頭疼,臉疼,鼻子疼,手疼,腿疼,渾身疼。

    她感覺自己放佛被人像拆機器零件一樣,拆卸后又組裝上,裝的人有些馬虎,隨便一拼湊,所以感覺臉不是臉,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哪兒都不像是原裝的,高仿,絕對的高仿。

    這是哪兒?

    怎么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跟醫院似的。

    景一黛眉微蹙,眼睛轉著,四下觀看,這才發現,可不就是在醫院嘛!

    怎么到醫院來了?

    瞇著眼睛愣是回憶了大半天,她這才斷斷續續的接上號,原來如此。

    那就是說她還活著唄!

    只是,這是誰把她從哪兒送來的醫院呢?

    疑惑間,護士推門進來,看到她睜著眼睛,跟一副見了怪物似的表情,先是眼睛一睜,隨即一聲尖叫,轉身拔腿就走。

    走廊里,響起護士驚天動地般的奔走叫喊聲:“景小姐醒了!景小姐醒了!景小姐醒了!”

    景一的黛眉蹙得越發的緊了,幾乎擰成了一團。

    敢情是她睡了三天三夜還是什么來著?怎么覺得她醒來是件多么不可思議,多么令人震驚的事情似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疑惑間,走廊里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聲音由遠及近。

    景一的耳邊,立馬就響起在學校閱覽室出來,有人追她的聲音,她頓時就嚇得花容失色,一身冷汗。

    耳聽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她不能再躺在這里,于是一骨碌就爬了起來,起來的時候還沒覺得身上疼,畢竟,著急啊,也忘了疼。

    可是,不過也就兩秒鐘的工夫,她便咬著牙,倒吸著冷氣,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子。

    渾身疼得難受,尤其是手掌和膝蓋,簡直疼死她了。

    盡管很疼,可她也要躲起來啊。

    她可不想被人掛牌子游街,一想起自己做過的兩次那樣逼真的夢,她都嚇得不行。

    一瘸一拐地來到窗戶邊,朝外看了看,這里居然是三樓,跳下去顯然不現實。

    可是這會兒從這房間里出去,也不現實?怎么辦?

    腦子飛速地轉了兩圈后,她推開窗戶,然后鉆進了墻角的衣柜里。

    衣柜的門拉上的同時,房門口涌現出一群醫生和護士。

    “咦?景小姐人呢?”為首的醫生發出一聲驚叫。

    “是呀,人呢?”

    “剛剛我推門進來的時候明明在病廣木上躺著呢,怎么眨眼就不見了?”

    “快去看看是不是在衛生間里?”

    “衛生間里沒人啊!”

    “窗戶開著,不會是……”

    一行人一股腦擁到敞開的窗戶邊,正好看到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病人從窗戶下快速的跑過,正好也是個女病人,于是眾人齊齊地喊道:“景小姐跳樓了!”

    邵深剛出去接了個電話,電話打得有些久,他看景一睡得很熟,怕吵醒她,所以他就拿著電話去了樓頂,這接完下來就聽到走廊里鬧哄哄的,心里當時還一緊,想著不會是她醒來沒看到熟人,所以又哭了吧?

    一步兩米地朝病房奔過來,剛到門口,就聽到這句話,他兩腿一軟,如果不是扶著門框,絕對跪地上。

    跳樓?她怎么跳樓了!

    “快點!快點下去!”有人喊了一聲,窗戶邊的一行人這才回過神,轉身朝門口奔。

    一轉身看到邵深,均又停了下來。

    “邵,邵先生……景小姐她,她跳樓了……”

    邵深的一張 的一張臉已經慘白,他看了眼說話的那醫生,然后移開視線,看向病廣木,被褥掀開著,鞋子還在廣木下面,可是她人卻不在上面躺著。

    眾人見他呆愣,均不敢再說什么,按著順序,默默地從病房依次離開。

    直到亂哄哄的病房安靜下來,邵深這才跟回了魂兒一般,大步走進病房,徑直朝著衛生間奔去,里面沒人!

    他又來到窗戶邊,趴在窗戶上朝樓下看了看,也沒人!

    轉身打算出去,他卻突然頓住。

    如果跳樓,三樓跳下去,難不成她還能跑了?

    地上沒血也沒人圍著,不對勁兒啊?

    邵深站在原地深吸了兩口氣,努力地調整了一下情緒和慌亂的心,目光在房間里又仔仔細細的掃了一遍,最后落在墻角的柜子上。

    柜子的門沒有關嚴實,門縫里似乎夾著一個東西導致的沒有關嚴實,像是衣服的一角,淡藍色的衣服。

    他皺起眉頭,盯著那衣角看了幾秒鐘,這才動了動嘴唇試著叫了一聲,“景一?”

    柜子里沒有動靜,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柜子里有人。

    只是,這個人,會是他的丫頭么?

    邵深不敢確定,至少沒有八成的把握。

    謹慎起見,他還是做了些防備,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手握在柜門把手上,然后一個用力,將柜門拉開。

    只是,這柜門也太重了吧?

    “嗵——”

    有什么東西似乎在他這強大的力道下,從柜子里給甩了出去,落在了地上,大眼一掃,呵,體積還不小,龐然大物呢!

    邵深還沒來得及低頭去瞧,卻聽到撕心裂肺般的聲音,響天震地的在病房里響起。

    “啊——”

    這聲音,保持著一個分貝,持續了足足一分鐘。

    等聲音終于從高分貝轉為低分貝,從一個單音,變成多音的時候,邵深這才朝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腳底下的人。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她這好好的沒事,躲在衣柜里做什么?

    景一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跟只懶小狗兒似的,哼哼嚀嚀的,放佛主人不抱她,她就發誓不起來的姿態。

    看著地上的人半天了還沒有起來的打算,邵深俯下身,臉湊近那已經叫了半天,卻還在閉著眼睛的臉。

    “喂!”他猛然叫了一聲。

    “啊——”

    尖叫模式再次開啟。

    邵深索性就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計算著這次能持續多久。

    有些失望,這次才半分鐘。

    景一不叫了,停了下來,張著嘴巴,扯著嗓子叫,腮幫子都是疼的。

    她抬起手,想揉一揉自己的臉,可是胳膊都是疼的了,抬不起來。

    “邵深……”她叫邵深的時候這才睜開眼睛,吃力地仰著臉看著跟前的人。

    邵深放下手,居高臨下地睨著她,他本就高,此時她又在地上趴著,他站著,這種高度差更為的明顯。

    于是,這男人渾身的氣勢也就較平日里益發的壓迫。

    景一是害怕他的,這會兒不由得吞咽了兩下口水,原本還想著讓他將自己扶起來,看來還是別指望了。

    這男人說話賊難聽,還賊嫌棄她,她還是不自找其辱了。

    可是哼哼唧唧了半天,還是沒有能夠爬起來。

    索性放棄,趴在地上就當自己死了。

    也不知道自己趴在那兒多久,景一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飄了起來,她先是一愣,隨即抿著嘴,無聲的笑了。

    “為什么躲在衣柜里?”邵深將她拎起來放在廣木上,看了看她這一副狼狽樣,想要罵她,最后還是忍住了,罵了她,她一會兒又要哭鼻子,她一哭鼻子,他就心口堵得慌,其實,最后的結果跟他自己罵自己似的,所以他不給自己找不好受。、

    景一抽了抽鼻子,大概是穿的少,房間里又不是特別的暖和,加之窗戶敞開著,她的鼻子太靈敏,有些癢癢的,想要打噴嚏,可是醞釀了半天也沒有打出來,怪難受的。

    她將自己的身體埋在被褥里,縮成了一個小疙瘩,只露出一顆小腦袋在外面,頭發有些亂,眼睛睜得大大的,長長的睫毛像兩把扇子,忽閃忽閃地扇著,微抬著臉,瞅著跟前的男人。

    使勁地又抽了兩下鼻子,她這才帶著些鼻音開口說:“我以為是追打我的人。”

    一句話說完,她垂下腦袋,將臉埋在被褥里,半天都沒有再出聲。

    邵深靜靜地立在那兒,耳邊不停地重復著她這句話,眼前的她卻變成了另外一幅畫面——

    清瘦的她抱著頭在前面沒了命地奔跑,后面一群瘋了的人狂追著她,她不敢停下來,停下來就會被那些人給追上撕吃了,腳下絆了東西,摔倒了,爬起來繼續跑,再摔倒,再爬起來,再跑……

    看著看著,這畫面就從清晰到了模糊,他什么都看不到了,耳邊是嘈雜的聲音,聲音中夾雜著她無助而又絕望的哭泣聲。

    心,緊緊,緊緊地揪在一起,疼得他連呼吸都覺得艱難無比。

    ……

    景一在醫院住了兩天,才被準許出院。

    這兩天,自從那天早晨邵深離開后,她就沒有再見到他。

    第三天出院的時候,是羅翰來給她辦的出院手續,出院后就開車帶著她去了療養院,她阿爸阿媽那里。

    “景小姐,學校那邊已經給你請了假,時間是一周,現在過去了兩天,你還有五天的假期,好好珍惜。”

    羅浩一本正經地說完后,將買來的營養品,補品,一股腦的都從車后備箱里搬出來,叫來了醫院的護士,將這些東西提到景一父母的病房,他則開上車子離開了。

    等車子都看不到了,景一還在醫院門口杵著沒回過神。

    她越琢磨越不對勁,還有五天的假期,好好珍惜?

    她怎么覺得有種,即將要暴風雨來臨的不好預感呢?

    算了,不想了,還有什么比她成為云大人人皆知的邵深情人還要糟糕的事情嗎?

    但愿,阿爸和阿媽還不知道這件事,否則,她就真的可以一頭撞死在南墻上了。

    在醫院門口又站了一會兒,景一忐忑不安地去了病房。

    人才剛到門口,就聽到房間里傳來一到熟悉的聲音,她整個人瞬間就凌亂在了走廊的穿堂風中。

    “叔叔,您太客氣了,阿姨這病原本并不是什么大病,主要是給耽擱了。不過您放心,阿姨這病等明年的上半年再做一次手術,下半年再做一次手術,基本上就能夠下地走路了,畢竟太久時間臥床,所以也不能太著急。倒是您的腿,需要盡快做手術,時間拖得越久,危險越大。”

    “……我知道,可是一一現在還在上學,她阿媽還不能夠下地走路,萬一我這截了肢,誰來照顧她阿媽,我現在雖然瘸著,但好歹還能夠照顧她阿媽。”

    “叔叔,這件事我早替您考慮好了,今天來就是給您說這件事,我安排了兩個看護照顧阿姨,阿姨這邊您就放心,至于您,等手術后我也安排看護照顧您。”

    “這……你幫我們家已經很大的忙了,一一她阿媽做手術都花了不少錢,這如果我再做手術,再請看護,這……”

    “叔叔,錢的問題您不必擔心,其實也沒多少,再說了,您女兒又是學醫的,將來畢業后來我這里工作不就什么都有了嗎?錢不是問題,您現在要做的是調整好心態和心情,準備做手術,不能再耽擱了,萬一要是出現癌變,您想想,到時候您太太和您女兒她們怎么辦?”

    病房里是長久的沉默,景一抿著嘴靠在墻壁上,一雙眼里,有亮晶晶的東西在閃爍。

    這段時間她不是沒有勸過阿爸做截肢手術,可是不管她怎么說,阿爸就是死活不同意做手術。

    她明白阿爸是怕花錢,家里沒錢,做手術需要錢。

    她想跟阿爸說她有錢,做手術可以的,足夠了,可她不敢,沒有底氣。

    更何況,她其實并不能夠真正的確定,那一百萬夠不夠做手術,夠不夠阿媽后期手術的費用。

    她想過問邵深,卻又不敢,加之這段時間他也沒提這事兒,她以為他已經忘了,不好再提。

    畢竟這是有求于人的事情,她哪里能問得那么的理直氣壯?

    只是今天,此時此刻,這個男人他在做什么?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真是討厭,這個男人怎么可以這樣,又惹她掉眼淚了。

    房間里的談話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結束了,等景一發現的時候,邵深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再一次目睹了她哭成了淚人的模樣。

    景一卻是第一次看到穿著白大褂,戴著一副金絲框邊眼鏡的他,她發現,這么打扮著,這男人看來居然褪去了平日里的戾氣,周身多了一份平易近人。

    邵深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無聲無息地就離開了。

    景一先是呆愣,隨即眼淚都顧不上擦,小碎步追上去,“喂,邵醫生,你等等,你等等我嘛!”

    “哎哎喲,邵醫生,你別走那么快,等等我……”

    走廊里,女孩清脆卻又因為剛剛哭過帶著些鼻音的聲音,回蕩著,像一首美妙的曲子,繞梁三日都不會散去。

    這聲音,邵深可以肯定,是他截至目前,聽到的最好聽的聲音了。

    他驀地就停下來,轉過身,身后的人兒沒有防備,一頭扎進了他的懷里。

    走廊里此時空無一人,有什么聲音,“嗵!嗵!嗵”響徹得放佛整個樓層都能清晰的聽到。

    景一的一張臉,隨著這“嗵嗵嗵”的聲音,漸漸地如同被上了色,紅得耀眼。

    頭頂,男人黑得透亮的眼珠靜靜地俯視她,聲音卻帶著玩味,“景一,讓我等你,叫住我,這么的急不可待,就是要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