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聘金3億,BOSS惑妻無度 > 《一往而深》084:開跑車的騷包男
    一連一周,景一都沒有再見過邵深,她沒給他打電話,也沒有接到他的一個來電。

    這幾天不是沒想,而是沒想好,他們未來的路到底該如何走下去。

    頭很疼,她已經連著三晚上失眠了。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課。

    景一躺在宿舍的廣木上,睜著眼看著天花板。

    譚靚靚和江心藍周末都回家了,宿舍里只有她一個人。

    很安靜,靜的她有些不適應。

    以前她喜歡一個人,一個人發呆,能一天不跟人說話都不會覺得寂寞無聊,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覺得自己變了,變得連她自己都有些驚訝和陌生。

    現如今的她,特別的渴望在人多熱鬧的地方,放佛只有這樣,才能安心和踏實。

    今天肯定要去醫院陪劉成,可她這會兒卻不想動,什么時候出發,不知道。

    腦子里亂哄哄的,想的最多的卻是邵深。

    這一周他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雖說他是大老板日理萬機的可以理解,可是不至于忙得連個電話都沒有吧?

    心里不舒服,悶悶的,放佛自己被拋棄了。

    左手無名指上的鉆戒被她從左手挪到了右手,昨天晚上挪的。

    左手無名指是連著心臟的,只有婚戒才可以戴在那根手指上,她跟邵深沒有結婚,之前一方面是他不讓摘掉,另一方面是她也幻想著他們能夠走到結婚那一步。

    可是現在,阿媽不同意他們在一起,阿媽說,景一,除非我死,否則你這輩子都不許嫁給他。

    這是多么可怕的一句話,她不能失去阿媽,可是愛情,她也想擁有。

    然而這世間哪有那么多兩全其美的事情,她懂,所以心痛。

    不管怎樣,在邵深跟她阿媽之間倘若真的讓她做一個選擇,盡管這個選擇無比的艱難和痛苦,但她依然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她的阿媽。

    愛情于她來講,是有選擇余地的,可是生身父母,這是沒得選的。

    她這輩子只可能有一個阿媽,生她養她的阿媽。

    手機響了,景一躺著沒動,不想動,不管是誰打來的,她這會兒都不想接聽。

    手機響了一遍后就自動掛斷了,可是沒一會兒卻又響了起來。

    一遍又一遍地響了停,停了再響,反反復復,樂此不倦。

    可是景一的耳朵卻聽煩了,她無比暴躁地坐起身,一把抓起放在廣木尾的手機,掃了一眼屏幕后就直接按了掛斷鍵,關機,將手機又丟下。

    憑什么?憑什么一周都不搭理她,這會兒給她打電話她就要接?不接!他以為他是誰啊!

    景一憤憤然,拉起被子蒙著腦袋繼續睡,可是睡不著,被子蒙著腦袋又憋得難受。

    又把被子掀開,景一大口地呼吸了一會兒,打算起來,買點東西吃吃,然后去醫院。

    洗臉刷牙的時候,宿舍的門響起。

    景一扭頭朝衛生間的門口看了看,一大清早的,雖然也不算清早了,可是八點對于周末來說,還算是早的,這個時間誰來敲門?

    牙刷還在嘴里,她一只手捏著牙刷刷牙,一只手拉開門鎖。

    宿舍的門并沒有完全打開,只是打開了一個小縫隙,她看到是個不認識的女生。

    “請問你找誰?”

    那女生遞給她一個東西,她皺著眉松開擋著門的手,宿舍的門慢慢打開,她去看那女生遞過來的東西,是個小禮物盒,看不出來里面裝著的是什么東西。

    景一皺眉,“這是什么?我跟你……認識?”

    女生搖頭,“不認識,這是樓下的一位先生讓我交給你的。”

    女生說完將手里的禮物盒就塞到了景一的懷里,轉身就走了,走了沒幾步從口袋里掏出兩張百元鈔票,笑了,沒想到就送個東西還能掙兩百塊錢,一周的伙食費有了,但愿這樣的好事可以天天遇到。

    “不是……”

    景一有些無措地拿著禮物盒看著已經走遠的女生,這是什么事啊?誰送她禮物?還有,確定這禮物是送給她的?

    這宿舍里可是住著三個人的,送錯人了怎么辦?

    景一拿著禮物盒轉身,關上宿舍的門,然后將禮物盒放在窗戶邊的公用桌子上,一手搗著牙齒,一只手撐在桌邊,踮起腳尖朝樓下看了看。

    沒有看到有什么先生,倒是不遠處圍著一群人,很熱鬧。

    她不是喜歡熱鬧的人,所以也就不關心大家圍在那里在看什么,反正不管看什么都跟她無關。

    繼續刷牙洗臉。

    收拾完后是上午八點半。

    景一拿上背包準備出門,先去吃點東西,然后去醫院。

    到宿舍樓下,她依舊看到圍在宿舍樓前的那群人,比剛才在樓上的時候看到的人多了不少。

    “哎,你說這車大概多少錢?”

    “具體的不清楚,不過少說也得三四百萬了吧?”

    “三四百萬?不止吧,我覺得起碼也得五百萬以上了。”

    “……”

    還以為看什么呢,原來是一輛破車!

    真是閑著沒事干,有什么好看的啊?不就是一輛破車嗎?

    景一撇撇嘴,將肩上的雙肩包聳了一下,大步離開,朝學校的餐廳走去。

    周末的這個時候,餐廳里一般都還有飯菜,她決定去買碗粥,吃倆包子,早飯就這么搞定了。

    其實自從一周前被邵深說吃得多開始,景一也不是在跟邵深慪氣,反正她就是有意識的開始控制自己的食量了,每頓飯,原本能吃三個饅頭的,現如今只吃兩個。

    可是,這從三個降到兩個的后果就是,她一天到晚的都覺得饑腸轆轆的,餓得不行。

    可是沒辦法,餓了也得忍著。

    餓了她就喝水,一杯一杯的喝。

    喝水多的后果就是一天到晚的跑廁所。

    上課的時候每節課下課她都要跑一趟廁所,跑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可是沒辦法,她不能夠讓邵深嫌棄她,不管將來兩人在不在一起,這種被男人嫌棄吃得多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所以這一周下來,原本就不瘦得只有不到三位數體重的人,愣是又瘦了足足三斤。

    站在食堂門口的體重秤上,景一嘆氣,照這樣下去,那豈不一周瘦三斤,一個月瘦十二斤,要不了多久,她就去西天見佛祖了。

    食堂里,香氣四溢。

    景一從體重秤上下來,她一直都挺納悶,為什么學校食堂門口會放著一臺體重秤,難道是因為學校為了學生的健康考慮,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學生,吃飯的時候可別吃多了,吃多了容易發胖,發胖了就容易有一系列的病?

    這個還真的不得而知。

    不過,反正有的沒的,現在的情況是,她還能繼續再這么瘦下去嗎?

    答案當然是不能。

    景一要了一份小米粥,兩個饅頭,兩個肉包子,還有一個韭菜雞蛋的菜角。

    饅頭包子菜角粥,一股腦下肚后,景一滿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這才像樣嗎,填飽了胃,感覺渾身都力氣十足。

    臨走的時候,看到賣餅的窗口里那一摞金黃色的芝麻燒餅,景一又饞了,又買了一個,走著吃著走出食堂。

    今天的天氣很好,其實這一周天氣都很好。

    云城有些春天的感覺了,走在路上,可以看到有很多時髦的美女,已經甩掉厚厚的羽絨服了,甚至已經開始了露腿,大衣里面就穿一條及膝蓋的裙子,不冷嗎?

    景一低頭看了看自己,羽絨服,牛仔褲,牛仔褲里面還穿了毛褲,羽絨服里面還有厚毛衣。

    她嚴重的覺得,自己跟這些人不是活在一個空間里。

    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景一咬著手里的芝麻燒餅,大步離開。

    “滴滴滴——”

    身后有汽車的鳴笛聲響起,景一慌忙朝一旁挪了挪,其實她本也沒有靠路中間走。

    沒有回頭,她挪完后就繼續的吃著燒餅走著,心里想,以后還是不控制食量了,因為控制的后果就是讓自己難受,忍不下去后可勁兒的吃,何必呢?

    以后還是老老實實的吃飯,吃到飽為止。

    身后,鳴笛聲還在響著,聲音刺耳,尤其是似乎已經到她身邊了,聲音顯得特 顯得特別的大。

    景一心里想,估計又是哪個騷包的富二代,在這校園里勾搭美女耍酷呢。

    她扭頭,打算瞧瞧這位少爺到底長什么模樣。

    一扭頭,一口燒餅差點沒把她噎死。

    火紅色的敞篷跑車,的確夠騷包的。

    這還不算什么,騷包的車還比不上車里那騷包的男人,三十多歲的人了,一身棗紅色的西裝,戴著大黑超雖然把半張臉都遮住了,可是那張老臉,老了就是老了,就算是穿著嫩綠色也一樣老了。

    景一覺得看到的這一幕,特別的礙眼,轉過身繼續吃自己的燒餅,邊吃邊走。

    前面不到十米遠,就是一個公交站牌,正好有公交車過來了。

    景一大咬了一口燒餅,然后朝公交站奔過去,上了車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看到跑車里那人已經摘掉了大黑超,臉色比鏡片還黑。

    公交車走了,后面發生了什么,她看不到。

    邵深將跑車的頂蓋升起來,然后坐在跑車里打了個電話。

    “羅浩,你就等著去死吧!”

    只是一句話,電話就掛了,那端羅浩一頭霧水。

    難道事情沒有成功?

    不應該啊,像景一那個年紀的小姑娘,不是都挺喜歡這種風格的男人嗎?

    還是說這個景一是個例外?

    羅浩覺得,自己還是趕緊收拾收拾,出去躲幾天,然后等風頭過去了再回來,否則真的會死人的。

    跑車里,邵深摔了墨鏡,低頭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覺得自己真的是腦子抽了,才會聽羅浩的話,穿成這樣來找她。

    剛剛在女生宿舍樓下,他就像個小丑一樣接受著那么多人的目光檢閱,簡直就是他人生的奇恥大辱。

    “轟——”

    跑車發出刺耳的聲音,一溜煙離開。

    丟在副駕座上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邵深扭頭看了一眼,是邵謙打過來的,他本不想接,但最后還是接了起來。

    “哥,聽說你開著跑車去云大泡妞了?怎么樣,泡到沒有?”邵謙調侃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邵深直接掛斷,氣得胸口起伏的厲害,他覺得要是他不把羅浩給揍一頓,難解心頭的怒火。

    景一到醫院的時候是十點,陽光這個時候特別的明媚,她從公車里下來,站在醫院的門口伸了個懶腰,坐了一路車,渾身不舒服。

    “景一。”

    身后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還是熟悉的。

    景一轉過身,看到這男人脫了棗紅色西裝的外套,這會兒褲子還是棗紅色的,襯衣是暗灰色的,領口是個跟西裝同色系的領結,怎么看怎么像是要去參加什么宴會,不得不說,這男人無論穿什么顏色的衣服,都能穿出屬于自己的風格,兩個字,好看。

    但是,好看歸好看,也畢竟要考慮自己的年齡,這衣服的顏色實在是太張揚了,她不喜歡。

    在她的觀念里,這種顏色的衣服只適合二十幾歲的小青年,他都已經過三十歲了,不合適。

    還有,他今天居然開一輛那么騷包的跑車去學校,圍了難么多人看,她不舒服。

    不管圍著的人究竟是在看他還是在看他的車,她都不舒服,感覺是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人給分享了。

    分享不是不好,而是沒幾個女人喜歡跟其他的人分享自己喜歡的男人,縱然只是被人看一看,那也不舒服。

    轉身朝醫院里走,景一忽然發現自己的占有欲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居然這么的可怕。

    這個男人跟自己還沒有結婚,縱然是真的結婚了,他也可能會接觸異性,會結交異性朋友,甚至還會有一些相對于親密的接觸,這些都是很正常的,就像她會有異性朋友一樣,縱然現在還沒有,但以后有沒有這真不好說,所以她不能夠要求他身邊沒有一個異性,只能夠圍著自己一個人轉。

    這些道理她懂,她也明白,可她說服不了自己。

    她就是生氣,生氣他那么的張揚,生氣他讓別的人圍著他看。

    越走越快,她這會兒是一秒鐘都不想再跟他呆在一起。

    “景一,你生氣了嗎?”邵深快速的上前走幾步,抓住她的手臂,“你怎么了?我們一周沒有見面,一見面你都不理我,你不想我是不是?”

    景一甩開手,轉過身看著他,目光上下將他掃了一遍,“邵深,你今天是不是出門沒吃藥?”

    邵深的嘴動了動,臉有些紅,“羅浩說我需要改變一下風格,還說……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都喜歡這種打扮的男人。”

    頓了頓,他很沒自信,問她:“我穿成這樣是不是很不好看?”

    景一看著他這副模樣,不知道該不該數落他,可到底還是沒舍得。

    因為這也不是特別的難看,只是覺得不合適。

    “也沒有特別的難看,就是看著不順眼,還有你那跑車,你以后別開了,看著都惡心。”

    邵深很認真地點頭,“我知道了,以后不開,那你跟我說,你有沒有想我?”

    “你想我了嗎?”景一反問。

    邵深點頭,“想了,很想。”上前就要抱她,被她躲開,朝后退了兩步,“想了你一個電話不給我打?”

    “……你不是也沒給我打?”

    “邵深!”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我該給你打電話因為我是男人。”邵深上前將她圈在懷里,而后卻又說,“可是景一,我畢竟跟你年齡差了那么多,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動不動就生氣,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消氣,正好又趕上出差,昨天夜里才到的家,一早就來找你了,你卻不理我,我還沒吃早,你陪我去吃點東西吧?”

    景一沒好氣地看著他,最后嘆了口氣,告訴自己,算了,就原諒他了,雖然害得她挨餓了一周,可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他,是她自己想不開。

    吃過早飯,景一跟邵深上樓去看劉成,兩個男人見面大概是由于是一個爹的緣故,再加上過往的那些種種,所有都顯得很不自在。

    景一也沒打圓場,她也不知道能說什么。

    所以病房里三人就都沉默著。

    劉成明天就能出院了,醫生剛才檢查完說他恢復的不錯。

    而且這一周,劉成也多少能夠慢慢地說話了,只是一般他不說,這段時間一直沉默,似乎是習慣了。

    “哥,明天你出院,是回公寓里還是別墅里?”

    劉成知道是邵深幫了自己,車子別墅現在都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可是這些東西原本就都不屬于自己了。

    不管他是不是邵家的人,對于邵深的幫助他都不會接受,那些錢,他早晚會還給邵深。

    至于車子和別墅,他這幾日已經想好了,賣了,然后拿著那些錢再去做點生意,這次不想一口吃個胖子了,穩點出牌,慢慢的走,踏實。

    先把生意做起來,將來掙了錢還邵深,他不喜歡欠人,心里不舒服。

    “回公寓里,別墅那邊過幾天找人處理一下。”劉成說。

    景一皺眉,“處理什么?”她覺得她哥這話說得她有些聽不明白。

    劉成沒有對這個妹妹隱瞞,“我想把別墅和車都賣了,再買一輛便宜點的車,然后拿著那些錢,再去看看做個什么生意。”

    邵深卻在一旁哼了一聲,語氣里全是諷刺,“還做生意?我看你這次是摔得還有些輕,沒長記性。”

    景一回頭狠狠地瞪他一眼,“你閉嘴!”

    邵深挑眉,雖然沒再繼續說,但那眼神和表情著實看著讓人不舒服。

    劉成并沒在意,做生意失敗不算是什么丟人的事,只不過被人給騙得血本無歸卻是有些沒面子。

    但是在邵深的面前,他也無所謂,怎么說這人嫌棄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更何況,就算是再嫌棄,他也是他哥,這是他這輩子都改變不了也翻不了身的一件實事。

    劉成說:“你要是怕我再做生意賠錢,你就把邵氏集團的業務給我分點做做,這樣等我有錢了也好還你的錢,不然你那些錢這輩子也別想要回去了,要打水漂。”

    “劉成,張嘴求人要有個樣子,你這不像是在求人。”

    “我沒求人,我只是在給你建議,你聽不聽那是你的事,畢竟那好幾千萬不是我的,是你的。”

    邵深咬牙切齒,“不要臉!”

    劉成靠在那兒,沉默了幾秒才開口,嗓音平淡,言語卻帶鋒,“你要是知道要臉是什么,你也不會纏著景一不放,讓她為難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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