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破命緣 > 第82章 安城
  這群人忒壞,自己昨晚不過是甩了一餅鍋就被幾人惦記上了,至于一大早端個碗來誘惑人嘛!

  但是顏逸也確實想吃包子跟餅了,昨晚一碗白水面條,今早又是一碗白米粥,而且兩個碗的大小還相差甚大,今早還不如昨晚吃的飽,一小碗米粥下腹估計還沒填上自己胃下一角呢,這會他只感覺自己餓的饑腸轆轆。

  這會要是給他一只羊,他感覺自己都能把骨頭給它吃的不剩!

  顏逸求助的看向知風,可知風是鐵了心的聽蔣大夫的話,對顏逸求助的目光視而不見,顏逸只好在心底嘆息一聲,夫人真是給帶來個現管家,才第一天就不給爺吃飽肚子,他巴巴看著碗里剩在碗底的兩粒米依依不舍把碗給了知風。

  這好些天沒這么開懷過了,埋頭吃飯的幾人聳著肩膀偷笑,真沒想到將軍帶來的這孩子這么實在,居然真的聽蔣大夫的話不給將軍吃飽,因為知風這個實在孩子,硬是生生給他們這個鮮血淋漓的地方添了幾分樂趣。

  早飯與午飯混著一起吃過后,上官瑾把人都帶走,顏逸則是繼續躺在床上瞇著。

  這一戰下來雙方能主事的人都半殘不死的,任那阿吾力想集兵進攻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他能不能起來床不說,就他要是能上馬顏逸都佩服他,沒個十天半月,阿吾力也別想恢復好一些,所以安城在接下來的幾天會是最輕松的。

  當初兩方交手可都是往死里拼著扎、刺、砍的,都想著要給對方致命一擊或壓對方一舉,或者是直接弄死對方,結果是雙方一舉都沒成功。

  初次一戰告捷,但是接下來雙方再交手怕是不好打了。西北關外之地多是沙漠與草原,想利用地形優勢隱藏作戰計劃根本行不通。

  哪怕在西北呆了許多年,顏逸對那沙漠里的形勢也只是摸的一知半解,更是一場風沙撲過來就分不清方向了,要是沒有當地人做向導,肯定是不等胡軍打過來,自己就先用風沙把自己埋了,所以沙漠中根本不足施以作戰計劃。

  至于草原之上,雖然也會迷失方向,但相比于沙漠之中要好一些,但是顏逸也不想把人帶到草原上去,進了草原隊伍如果一不小心被沖散,落單的情況下不僅會被胡軍先殲滅,更有可能會遇到草原上的兇猛狼群,所以想要戰勝阿吾力只能在顏逸能把控的范圍之內。

  出了安全范圍,自己就要慎重考慮了。

  半刻鐘后知風端著一碗熱氣騰騰地苦藥湯走進來。

  顏逸實在是不喜歡這個味道,它不僅苦的想讓人膽汁反流,還會讓人喝一嘴的泥漬,因為許多草藥在風曬的過程中都會沾些塵土,煎藥之前又不會用水洗它,所以每次喝完這苦藥湯子,碗底都會有一層厚厚地泥土,自己今年喝的這苦藥湯子實在是太多了,已經超乎了往年的次數,這就導致了顏逸看見這藥有一種反心理狀態。

  一段時間不喝這苦藥湯子,再看見它聞到那味道時就反胃的難受,知風端著藥才走到他床前,就見顏逸翻身趴在床沿捂著嘴干嘔起來,嚇得知風端著藥兩三步跑到他跟前正要問他怎么回事,顏逸先揮著手說:“知風,先把藥端遠一些,嘔……”

  知風雖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顏逸讓他先端遠一些,他也是很聽話的把藥急忙地端到大帳門前位置放著。

  再回來顏逸緩解了一下難受的感覺,讓知風摘了兩團棉花塞進了鼻孔。“可以端過來了。”

  知風看著他甚是無語。

  喝過藥后顏逸就從床上起來了。

  知風送了碗回來看到他正小心翼翼給右臂穿衣服袖子,他快走兩步上前接過外衣幫顏逸穿上,扣上腰封,整理好頭發,又是位豐神俊逸美男子。

  “知風。你去讓黃云點幾個人。”

  披上披風后顏逸朝知風說。

  將軍要出門嗎?”

  “嗯,快去。”

  “可將軍還發著熱呢,不適宜出門。”知風聽他說要出門,小臉一下子著急起來。

  “沒事。我要去一趟內城看看情況,隨后好給皇上寫戰報。”

  一說給皇上寫戰報,知風瞬間閉上了嘴巴,只能小跑出去找黃云。

  顏逸等了沒一會,黃云就帶人過來了,除了平常跟隨顏逸的十二衛,還多了趙柯跟陳秀與上官瑾。

  幾人話不多少說,讓人牽了馬過來,顏逸把知風留下,幾人策馬向著內城方向跑去,被留下的知風站在帳外氣的一陣跺腳。

  原先沒打仗時,安城這里人口一直居住的魚龍混雜,不僅有漢人,還有原先的匈奴人,也有胡人。

  不打仗時滿城平安無事,一打仗,留在城里的胡人就成了過街老鼠,見之人人喊打。

  傍晚時分,顏逸一行人到了內城,曾經熱鬧的街道上星星寥寥只有漢人在奔走,多了幾分寂寥與一種繁華謝幕的感覺。一行人順著街道走下來,竟沒有遇到一個胡人與匈奴人。

  “哦,連這都閉門謝客了。”陳秀看著一間一眼看去彩帶飄飄,滿是胭脂水粉的房子說。

  一行人冷不丁聽他一說,都轉身看去,‘風雅閣’。

  風雅?什么風雅?不過是說的風雅,只看那門頭的花哨就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一行人轉回身,眼神古怪的看著陳秀。

  陳秀接收到眾人的眼神,才后知后覺知道自己說了啥,甚至是還當著顏逸的面,自己的長官,一方又有當朝的四王爺,瞬間陳秀既尷尬又慫的想拿刀自切自己,他頭也不敢抬的低著頭,面對顏逸與上官瑾他辯不出理來,在這個特殊時期他也不敢辯。

  顏逸沒說什么帶著他們繼續往前行。

  到了晚飯點,一行人找了家客棧進去吃飯,順便定了幾間房。

  今年從打仗以來,城內各種營生生意都不好做。

  城內好幾家客棧不想閉門謝客,一旦閉門謝客再想開門做生意,就得從頭起步,所以一家家都天天開門做生意,而又天天無人上門,天天好死賴活的。

  這一打仗,少了許多關外的客源不說,連關內城里的客源都減了下來,一減下來不怎么樣,直接客人沒了。

  如今遇到顏逸一行隊伍算是龐大的客人,店小二一下子差點兒笑咧嘴巴,跟隨著他們跑前跑后,熱情的不得了。

  客棧桌子太小,一圈圍下來只能坐下七八個人,顏逸只好讓人十幾個人分開來坐,然后讓眾人輪流點了兩桌子菜。

  上官瑾看著外面蕭條的街道與客棧內的荒涼有些難過,這里的蕭瑟與京城的繁華相差不可謂是一星半點,而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差之十萬八千里遠,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到了哪個山窩角落里,可這里不是哪個了無人煙的疙瘩角落,而是大黎邊塞通往其他國家的重地之一,本應是繁華無限,人流如織,各國人員,商人來往密集之地,卻因常而有之的戰爭使得此地空余無人,特別是戰爭時期,更像是一座空城。

  可能是客棧的人員因為無人都太閑,兩桌子菜沒多久就上齊了,上官瑾給小二要兩壇烈酒,一桌一壇,讓眾人喝了暖暖身子。

  一杯烈酒下喉,嗆的上官瑾從感傷難過中醒過來,粗烈的酒入喉后嗓子就像被火燒過,刺啦啦的疼。

  他嗆的兩眼淚,轉頭看向其他人,顏逸端著酒杯小口抿著正好整以暇看著他,其余人正推杯換盞,大快朵頤。

  上官瑾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茫然的想了會,忽然想起來這家伙身上不僅有傷還發著熱呢,喝著藥的人哪里能喝酒,想完一把從顏逸手中奪過酒杯,重重放在桌上,瞪了顏逸一眼,才端起自己的酒杯當著顏逸的面小口慢飲起來。

  顏逸手中的酒杯突然被人奪走,他神情頓了頓,好會才認命般拿起筷子只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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