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震驚的面面相覷,如果不是四人都在,他們都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聽了。

  長公主高高在上,眼里只有駙馬,真的有誰關心他們這些不起眼親衛的一天?

  四人受寵若驚,就連跪在地上的魯達都情不自禁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秦殊凰見四人表情,知道他們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朝著身后的瑞禾招了招手,“你們身上的甲胄都舊了,這些甲胄你們領下去,分發給手下們,每人都有。日后在長公主府,只要是本宮身邊的親衛,一年會有一套甲胄,四季常服。另外,這是二百五十兩銀子,其中十兩你們四人均分,剩下的平均分下去,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這些是額外的賞賜。若是有想要回家看看的親衛,你們幾人輪流給他們排班,只要不影響平日的守衛工作就行。”

  秦殊凰開門見山將所有事都與他們說了。

  四人像是被一塊大餡餅砸中,懵的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

  還是魯達反應的最快,語無倫次的道:“殿下不罰我們了?殿下,我想去投軍!從小兵做起,殺敵掙軍功,當大將……”軍……唔……

  翟金沒想到這拜把子兄弟這么沖動,魯達話還沒說完,就被翟金一把捂住了嘴,翟金尷尬的與秦殊凰解釋,“殿下,這小子就是一根筋,有什么說什么。您放心,這一年我們一定會盡心盡力守衛長公主府,保護殿下!”

  秦殊凰嘴角露出了點笑容,“行了,無妨,有想法是好事,不急,你們可以用這一年好好考慮,無論你們離開還是留下,本宮都不會虧待你們。”

  四人站成一排,一起齊聲給秦殊凰行禮謝恩。

  這次的行禮是這幾年來第一次真心誠意的行禮。

  這一刻,他們才真正有了長公主府親衛營的歸屬感和認同感。

  謝恩后,魯達翟金幾人叫了兄弟們進來搬新甲胄。

  詩蘭在一旁幫忙,賀玉田見詩蘭搬的吃力,連忙過去接過那些甲胄,紅著臉輕聲囑咐,“這些粗物我們男人來搬就好,姑娘在一邊歇著就行。”

  詩蘭懷里沉重的甲胄被接過去后,睜著一雙大眼睛眨啊眨的看向賀玉田。

  以前沒怎么注意過賀玉田,猛的一看這小子怎么好似長高了許多,臉龐也變得更有棱角了,有了年輕男人的樣兒。

  賀玉田被看的臉更紅,沒一會兒,脖子都跟著紅了起來。

  旁邊路過的瑞禾好笑,道:“賀隊長被皇上賞賜來當親衛隊長的時候才十五歲,三年過去了,竄了不止一個頭,現在比魯隊長都高了,你一下子沒認出來也正常。”

  詩蘭吐了吐舌頭,“怪不得變的我都不認識了。”

  秦殊凰的幾名大侍女最大的瑞禾瑞苗與秦殊凰同齡,二十有一,詩蘭詩雨要小兩歲,今年十九。

  算起來比賀玉田還大一歲。

  賀玉田剛在秦殊凰身邊當差的時候比詩蘭還矮一點點,現在高了詩蘭一個頭還多,由當初的稚嫩少年長成了高大健碩的青年。

  秦殊凰并未攔阻大侍女們與親衛隊長的接觸。

  重來一次,她希望自己身邊的侍女也能有她們自己的生活。

  不遠處,玄蒼看著花廳里秦殊凰做的這些。

  眼中的炙熱更加劇烈,他的公主殿下長大了,做事更周全了,對他更有吸引力了。

  玄蒼覺得此刻他就是撲向火堆的飛蛾,明知道撲入火堆中會灰飛煙滅,但就是怎么忍也忍不住。

  回了親衛們住的院子,魯達翟金等四名親衛隊長將秦殊凰賞賜的甲胄和銀錢發了下去。

  親衛營頓時高興成一片。

  又因為秦殊凰給了回家探親的假期,思妻思子心切的魯達第一個請假回家看望妻兒。

  他特意換了新發下來的軟甲,懷里揣了領到的四兩五錢的銀子出了長公主府。

  魯達與妻子青梅竹馬,妻子十五歲及笄就跟了他。

  兩人都是無爹無娘的人,魯達干脆就帶了妻子到京中闖蕩。

  進京后遇到翟金,這才一步步進了皇宮當了親衛。

  只是他進宮當侍衛,妻子只能獨自在宮外生活。

  為了妻子安全,魯達讓妻子寄宿在同鄉家中。

  哪里想到這同鄉心懷鬼胎,竟然趁著她妻子不注意,偷盜了他與妻子這些年攢下來的體己偷偷跑了。

  銀錢被人偷走,妻子愧疚不已,生了病。

  他本想著辭了親衛的差事,在京中另謀出路,正好遇到秦殊凰出嫁,他就當了秦殊凰的親衛,在宮外能不時回家照顧妻子。

  因為內疚生病的妻子在這個時候恰好懷了身孕,身子每況愈下,魯達只好向翟金借了銀錢給妻子看病并保住腹中胎兒。

  還好有驚無險,妻子成功將誕下兒子,只是因為孕期身體不好落下了病根,每月都需要吃藥養著。

  魯達當親衛的例銀與普通百姓相比其實不少,省著些花用,這些年攢下來都夠魯達一家在京中買上一座小院子,奈何發生意外,妻子又一直需要吃藥,魯達掙的銀錢還了翟金后堪堪夠一家花用。

  之前在顧家被克扣例銀,妻子的藥險些斷了。

  算算日子,妻子的藥吃到今天就沒了,他著急回家給妻子送銀錢,買藥后還有些多余,他打算給妻子兒子換一個住處,之前為了省錢住的大雜院人員混雜是不能再繼續住下去了。

  這么想著,他腳下步子就更快了,恨不得腳生雙翼,瞬間飛到妻子兒子身邊。

  大半個時辰,魯達終于趕到了西城妻子兒子住的大雜院門口。

  大雜院里住了十幾戶人家,白天夜里院門都敞著,所以根本不用敲門。

  他大步跨進了院子,朝著最邊上的一扇小門走去。

  魯達妻子孤身帶著兒子,又有之前的經歷,所以行事更加小心低調,白天若是不是必須,她都關著門,一般人來敲門她都不開。

  魯達興沖沖走到門前,剛要伸手敲門,陳舊的木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

  走出來的是一名上了年紀佝僂著身體的老嫗。

  老嫗抬頭看到面前穿著軟甲的高大軍漢嚇了一跳,“你,你是誰,到我家門前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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