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也在吃饅頭喝稀粥的劉仁慈看到秦殊凰這么做,暗暗在心中點頭。

  即便不吃這頓飯,劉仁慈已經認可秦殊凰了,吃了這頓飯,劉仁慈對秦殊凰更是滿意。

  飯畢,秦殊凰到臨時的藥房幫忙調制殺毒消蟲的藥水,整理藥房賬冊,登記缺少的藥材。

  最后由劉夫人陪著慰問了老人和孩子們。

  不停歇的一直忙到傍晚才準備離開。

  離開時救濟點的百姓不舍出來相送。

  秦殊凰身邊陪著劉仁慈和劉夫人,身后跟著一群百姓,不知道什么時候,救濟點已經被插上了代表長公主的旗幟。

  夕陽西下,金色余暉映照在秦殊凰和眾人臉頰上。

  秦殊凰朝著劉仁慈劉夫人拱了拱手,“劉大人劉夫人不用送了,過幾日洪水退去,我會再來與劉大人商量百姓們的安置問題。”

  劉仁慈滿意地捋了捋花白的胡須,點了點頭,他很喜歡秦殊凰這種要管就管到底的事情做派,不知比多少本地官都要負責。

  許多地方賑災,給百姓點糧食就讓百姓自生自滅了。

  殊不知,只有糧食根本就不行,有了糧食不顧后來,只會助長劫掠之風,養壞了民氣。

  百姓們要求的其實很少,只要能讓他們有一條活路,他們就能頑強的生長扎根。

  秦殊凰又朝著百姓們拱手,“鄉親們,請放心,我以長公主的名義發誓,會讓大家有地方住,有田種,不會成為流民!”

  前來相送的百姓聽了這句話眼眶頓時發紅,歡呼起來。

  為首的老叟抖著手將一把傘舉到秦殊凰面前,“殿下,這是我們今天湊出來的一把傘,還望日后能為您遮風擋雨!”

  秦殊凰視線落在老叟舉著的傘上。

  這把傘是由許多塊粗布拼成,看到來送自己的百姓們大多少了一塊衣角,秦殊凰明白這是百姓自發送她的一把“萬民傘”。

  萬民傘通常代表著地方官的最高榮譽,是一地百姓對地方官的認可。

  大武朝至今,只有五位地方官獲得過如此殊榮,今朝只有劉仁慈十五年前在魏縣任職的時候被百姓送過。

  如今秦殊凰獲得了這把萬民傘,看著這把萬民傘,她眼眶頓時發熱。

  從老叟手中接過萬民傘,頓覺這把傘“沉重”不已。

  傘上的感恩沉重,寄托更沉重。

  拿著傘的秦殊凰再次朝著百姓們拱了拱手,“多謝鄉親們的贈禮。”

  說完,秦殊凰登上了馬車,在親衛們的護衛下離開。

  百姓們一直將秦殊凰的馬車送到五里地外才折返。

  接下來兩天,秦殊凰又巡查了另外幾個救濟點。

  沒多久,只要是被秦殊凰救濟的百姓聚集點都插上了長公主府的旗幟。

  長公主的仁德之心傳遍了整個京城。

  這份仁德,蓋過了秦殊凰在顧家的種種,讓京城大部分人都站在了秦殊凰這邊。

  攝政王府一處清幽院落里。

  一身灰衣的護衛從暗處閃出,“稟先生,長青寺這步棋已經廢了。”

  羅楚剛要落到棋盤上的手頓住,“噢?怎么回事?長青寺在三年前就已經布局了,為何會突然失敗?”

  “屬下不知,派出去查探的人手全部沒了蹤影,屬下估計是被抓住暗殺了,屬下是今日一早得知的長青寺有變!”

  羅楚將指間夾著的棋子扔進旗盒,看向灰衣護衛,“現在長青寺在被誰掌控?”

  “長公主殿下。”

  羅楚突然嘴角笑了一聲,對著灰衣護衛揮了揮手。

  有意思,小鳳凰浴火重生了,不知會不會成為一條可怕的龍呢!

  羅楚知道這個消息不久,攝政王也得知了這個消息。

  書童伯英匆匆進來通報,“先生,王爺傳您去前院書房商議大事。”

  攝政王府前院大書房。

  此時柳將軍羅楚和攝政王黨派主要官員都在。

  人雖多,但書房里卻安靜無比。

  突然攝政王一把掀翻了面前的小幾,茶水點心灑了一地,飛濺的瓷片甚至割傷了離的最近的戶部尚書的臉頰,但戶部尚書臉上的怒氣都不敢顯一點。

  “長青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今日才有人來報!李德善人呢!怎么一點消息都沒送出來!你們中是不是有人背叛了本王!”

  攝政王秦威怒火滔天。

  一書房的人如坐針氈。

  而秦威口中的李德善就是長青寺的善德方丈。

  長青寺的局在三年前就布了,李德善原先是秦威身邊的貼身護衛長,是秦威最信任的人之一。

  他親自帶著一隊人馬入駐長青寺,偽裝成長青寺的和尚。

  好不容易這個局到了快能收網的時候,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血,卻在最重要的時候沒了音訊!

  攝政王怎能不氣不怒。

  書房里靜謐的落針可聞,攝政王指著坐在旁邊的柳將軍,“你說!”

  柳將軍見點到自己,頭皮一麻,站起身拱手道:“回稟王爺,李德善五天前就沒送出過任何消息了,微臣懷疑李德善已經被殺。”

  “五天前就沒送出過消息了?”攝政王不敢置信,“那為什么沒人告訴本王!”

  說著攝政王一腳踢在柳將軍的膝蓋后,將他踹地跪在地上。

  柳將軍忍辱道:“微臣覺得可能是水患影響了信使的時效,所以暫時沒有稟報王爺。”

  “廢物!”攝政王又將放在旁邊的茶壺往柳將軍身上砸。

  茶水是滾燙的,茶壺雖沒砸碎,但茶壺里的熱水傾倒出來,有一半都倒在柳將軍的肩背上,燙的他臉色扭曲,可盡管這樣,他此時也不敢喊出一聲來,只默默抿唇低頭忍著。

  見攝政王怒火這般高漲,書房里的其他人更不敢說話了。

  攝政王卻將視線落在了戶部尚書身上。

  感受到攝政王的視線,戶部尚書微胖的身子一抖,拿著茶盞的手都跟著抖了起來,抖地茶蓋微微搖晃,像是眾人忐忑的心一般。

  “老陸,你不是說在水患開始的時候,你已經派人收盡了京城市面上的陳糧粗糧,甚至連富戶家里的糧你都收了,怎么秦殊凰接了賑災的事,還能一下子拿出來那么多的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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