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楚眉頭一擰,長公主?

  她怎么會知道他,而且找上他?

  羅楚頓了頓,對身邊的護衛道:“去掌柜那里讓掌柜開一間雅間,而后去將樓下讓你通知的人請到雅間里。”

  護衛拱手道“是”。

  坐在樓下角落里秦殊凰今日出門并未帶貼身伺候的大侍女們,只帶了玄蒼和幾名親衛。

  她一身騎裝,淡然喝茶,臉上沒有一點焦急的神色。

  沒多久,茶樓掌柜便賠著笑走過來,揖禮后恭敬道:“貴人,有客人請您去雅間一敘,這位客人說他姓羅。”

  秦殊凰站起身,跟在領路的掌柜身后。

  不多時,掌柜就將秦殊凰帶到了三樓一間雅間門前。

  掌柜對著秦殊凰做了個請的手勢后離開。

  門口有一名護衛看守,見秦殊凰來了,把雅間的門推開請秦殊凰進去。

  正當玄蒼也要跟進去的時候,護衛抬起手中長劍攔住了玄蒼,不等秦殊凰說話,里面的羅楚就道:“不許攔著,今日來的是貴客。”

  聽到羅楚的話,護衛立馬撤回手中長劍。

  雅間不大,只坐著羅楚一個人,玄蒼掃了一眼,對身后的幾名親衛使了個眼色,剩下的人沒再跟進去,都留在了雅間門口守著。

  等秦殊凰和玄蒼進了雅間,守門的護衛將雅間的門關上。

  雅間內,羅楚是背對著門口而坐。

  身后腳步聲停止,羅楚才起身回頭朝著秦殊凰行禮,“羅某恭迎長公主殿下,長公主殿下請!”

  秦殊凰朝著羅楚身邊看了一眼,他身邊的桌上已經沏好了熱茶,放好了點心,就等著她入座了。

  前世今生加在一起,秦殊凰還是第一次與這位羅先生接觸。

  雖心中還有一絲好奇,臉上卻仍然淡定如常,秦殊凰對著羅楚點點頭,走到了他對面坐下。

  坐下后,羅楚親自給秦殊凰倒茶,“不知長公主殿下是如何認出在下的。”

  大家都是聰明人,并不好騙,這個時候說漏洞百出的謊話還不如說真話。

  秦殊凰笑了笑,“自是派人跟蹤了羅先生。”

  唯有這般,才能第一時間知道羅楚的下落。

  秦殊凰給的答案,羅楚只是輕輕一笑,并未覺得有絲毫奇怪,“殿下是貴人,花精力盯梢我羅某一個普通人怕是不妥,若是羅某出了什么事,殿下就有責任了。”

  “本宮記得,羅先生也跟蹤過本宮。”秦殊凰不徐不疾的應對,一句話就把羅楚的話給堵住了。

  兩人都互相跟蹤盯梢過,這件事就算是懟平了,不必再提。

  羅楚是第一次真正接觸這位大武長公主,以前一直以為這位長公主被愛情沖昏了頭腦,會被顧家“喝血扒皮”,一點一點啃食干凈,著實是可惜了。

  可人家突然和離,又做了這么多事。

  那次跟蹤秦殊凰又讓他看到了秦殊凰不一樣的一面。

  如今,他可以肯定,這位長公主并非昏了頭腦,而是在顧家韜光養晦,為的就是這段時間的“反撲崛起”!

  羅楚抿了口面前的茶水,“不知殿下今日找到在下,有何貴干?”

  秦殊凰摩挲著面前杯盞的杯壁,忽而抬頭看向羅楚,秦殊凰那雙杏眼明澈清亮,仿若深不見底的幽潭,“本宮想與羅先生合作。”

  羅楚微微訝異,顯然沒猜到這個答案。

  “合作?殿下想合作什么?”

  秦殊凰端起茶盞,微微抿了一口,“想與羅先生合作破壞這次朝廷與北狄的和親。”

  羅楚原本還淡定的神色有頃刻的慌亂閃過,很快被他遮掩住了。

  他笑了一聲,仿佛覺得秦殊凰的話是無稽之談,“殿下,想必您知道羅某是攝政王的人,攝政王主張和親,羅某怎么可能背叛攝政王。”

  秦殊凰揚了揚嘴角,并不接羅楚的話,而是道:“劉貴太妃一心想平王上位,可不是真的把五公主當成親生的女兒,但平王還有點兄妹情誼,應該不舍得看五妹這么填入狼窩吧。”

  羅楚臉上淡然的神色再也保持不住。

  長公主就差明說他是平王的人而非攝政王的人,他再狡辯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只會讓長公主看不起他。

  “殿下慧眼如炬,羅某佩服!”

  “那本宮說的合作呢?”

  “羅某愿意配合!也愿意幫助殿下毀掉和親這件事。”

  秦殊凰滿意頷首,“希望羅先生和四皇弟說話算話。今日吃了羅先生一盞茶,下次本宮再請回來。”

  事情已經談妥,秦殊凰目的已經達到,便不再多留,帶著玄蒼和親衛們離開。

  秦殊凰離開后,羅楚卻坐在雅間里久久不能平靜。

  他想不出他哪里露出了破綻,讓長公主發現了他真正的身份。

  他整日里在攝政王府,到目前為止,他敢肯定攝政王都沒有懷疑過他為別人效力。

  突然,神色凝重的羅楚笑出來,驚的守在門口的護衛都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他又不是賣身給平王了,若是尋到了更合心意的主子,他為何不嘗試另投他門?恰好他已對平王的一些做法和想法不滿。

  那不如就將這次機會當成投名狀!

  秦殊凰離開茶樓后沒有直接回長公主府,而是吩咐車夫到白聆歌開的酒樓附近繞一圈。

  酒樓對面是一家書鋪,秦殊凰與玄蒼進了書鋪后上了二樓給客人提供的安靜小書房。

  透過書房的窗戶,恰好能將對面酒樓的情況盡收眼底。

  白聆歌的這家酒樓已經沖喜開業。

  可與水患前賓客盈門不同,此時酒樓門口羅雀,兩名伙計不斷在門口招攬來往的行人,酒樓門口還擺放著打八折的消息,可仍然沒有客人進去看上一眼。

  不斷在門口吆喝的伙計都累了,靠在門前柱子上有氣無力的敷衍。

  里面的掌柜見到,出來呵斥了兩聲,伙計立馬重新打起精神,可過了兩刻鐘又是如此往復。

  書鋪里的童子敲門進來送茶,秦殊凰向童子打聽,“小伙計,對面酒樓以前生意火爆,怎么現在沒人了?”

  送茶童子朝著對面酒樓翻了個白眼,道:“貴人可別去對面,對面可是黑了心肝的,價格貴不說,菜品品質下降,前兩日還把兩位公子吃的拉肚子,險些去掉了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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