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山剛離開,秦殊凰就從竹樓里走了出來到萱葵身邊。

  萱葵微皺著眉頭,擔憂道:“殿下,若是洛山直接跑了不與我們合作怎么辦?”

  秦殊凰揚了揚唇,“除非黎宏真的能給山族糧食。”

  萱葵諷刺地扯了扯嘴角,“黎宏從小就是不喜歡遵守承諾的人。”

  “只要是山族也缺糧食,他們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土司放心。”

  萱葵點頭,“殿下有這么多糧食嗎?”

  雖然秦殊凰的人前一日運了一批糧食到南疆寨子,但根本就不夠南疆寨子分,之前洛山看到的情況一大半都是族人演出來的。

  要是秦殊凰的糧食不夠,這戲就做不下去了!

  “我既然這么說,就不會欺騙土司,糧食明日一早就能到,土司若是擔心,可派人去接應。”

  萱葵看到秦殊凰眼中的自信,臉上的擔憂這才散去了一些。

  可隨即她想到一事,壓低聲音道:“殿下,族中黎戈昨夜跟著萱花離開了寨子,我的人沒找到,擔心他被劉家土司撤退的時候帶走了。”

  他們這次是隱瞞廣南,讓他們以為是廣南都護府在南疆后面撐腰,萬一黎戈向黎宏泄露了秦殊凰的身份就糟了。

  秦殊凰臉色微沉,她看向萱葵,“土司,你覺得黎戈可能信任?”

  萱葵頓了頓,搖搖頭,“萱花對黎戈不是男女之情,得知此事的黎戈怕是對我對萱花都有了怨恨,黎宏是黎戈的親叔叔,黎戈的品性說不好。”

  聽到這,秦殊凰的臉色更沉,“土司,黎戈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殿下來后,我們一直未向族人公開殿下的身份,但是黎戈與萱花走的近,萱花又是個沒多少心眼的,黎戈若是有心,怕是會從萱花那里得到一星半點的消息。”

  萱葵這句話是告訴秦殊凰她也不確定。

  秦殊凰忽然想到個人來,她拍了拍萱葵的肩膀,“土司,別急,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只是黎戈若是出賣我或者出賣了南疆,怕是再沒命回來了,土司可能接受?”

  萱葵活了這么多年,經歷的各種事情多了去了,自從黎宏那件事后,她最厭惡的就是背叛的人,黎戈如果背叛南疆,她怎么可能會姑息。

  “殿下盡管處置,背叛族人的南疆人死不足惜!”

  “有土司這句話就夠了。”

  秦殊凰回了房間剛準備分派魯達去廣南送消息。

  被謝煊曄攔住了。

  “殿下,你打算與羅楚合作?”雖然已經被秦殊凰知曉了真正的身份,兩人也是真正夫妻,但謝煊曄的身份還是不宜暴露。在南疆寨子里,他仍然是秦殊凰的貼身親衛統領玄蒼,所以稱呼并未換。

  說這句話的時候,謝煊曄眉頭微蹙著,顯然有些不快的情緒。

  秦殊凰看向他,點點頭,“這個時候,能摻和劉家事的人只有羅楚了。”

  想把黎戈不聲不響的解決,目前只有羅楚可以做到。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羅楚并未對秦殊凰造成過什么威脅,甚至還幫了秦殊凰幾次,但謝煊曄對這個人就是喜歡不起來。

  不但沒有好感心底還天生有一股對他的防備。

  謝煊曄很想派龍鱗去做這件事,但在龍鱗真正認主前他只有三次機會要求龍鱗衛,龍甲與他說過他已經用了兩次。

  一次是在寧水找秦殊凰的下落,一次是要求龍鱗衛救下秦殊凰,只剩下最后一次機會,他不能輕易浪費!

  除了龍鱗衛,這件事確實只有羅楚才有這個能力。

  “殿下準備派誰去與羅楚接洽?”

  秦殊凰毫不隱瞞的道:“目前魯達去最合適,總不能指望湯猛一個孩子。”

  謝煊曄擰眉想了想道:“讓龍甲去吧,魯達是殿下的親衛隊長,露臉太多難免讓人生疑,龍甲是我的暗衛,沒人見過,他去見羅楚要安全的多。”

  謝煊曄說的不無道理。

  秦殊凰立刻同意下來,她準備取下腰間的玉佩交給謝煊曄給龍甲作為與羅楚合作的信物,她剛要這么做,謝煊曄連忙阻止了秦殊凰的動作。

  “殿下,不如寫封信,用上私印,我讓龍甲轉交給羅楚,這樣反而更方便點。”

  開什么玩笑,他絕不允許秦殊凰的任何貼身物件落到別的男人手里!

  秦殊凰一想覺得有道理,走到桌邊飛快寫好了信,印上私章,封入細細的竹筒交給謝煊曄。

  謝煊曄將守在外面的龍甲招來告訴了他任務,隨后又將竹筒交給他。

  龍甲拿著木桶,為難的低聲道:“主上,屬下走了,誰來保護您?不然我派別的龍鱗衛來?”

  “這里有長公主府親衛,不必擔心。以前本王未同意的時候,也沒見你們如此擔憂本王安危?”

  龍甲被主上懟了一句,立馬識趣地揣著東西離開。

  得,主上心情不好,還是不要觸霉頭了,等會兒他暗地里吩咐龍鱗衛盯著便是。

  龍甲悄悄離開南疆寨子。

  饒是羅楚不喜歡騎馬,這個時候也必須騎著馬匹在密林里東奔西突,身邊跟著保護的十名護衛已經死了一半。

  穿著灰衣的護衛道:“先生,再往前奔襲一里地,就是劉家土司的部隊,只要進入劉家部隊,咱們就安全了!”

  灰衣護衛話剛說完,身后就響起破空之聲,下一秒,一支箭就扎在了護衛的胸膛,瞬間這名灰衣護衛就從馬匹上掉了下去。

  剩下四名護衛見同伴死了,立馬替補到死去同伴的位置,用肉身為最前面的羅楚擋箭。

  身后不遠處,柳將軍胯下是一匹神俊的棕紅馬,騎在馬匹上的柳將軍正在張弓搭箭,只見一箭射中一人,那人直接從馬匹上掉了下來,只是可惜被射中的不是羅楚。

  旁邊扈從有些猶豫的道:“將軍,真要殺羅先生?”

  柳將軍冷冷瞪了身邊扈從一眼,一句話都懶得說,抽出腰側長劍,揮劍將說這句話的扈從從馬匹上斬落。

  身后跟著的眾人只見剛剛還好好的同伴,從馬上落下來的時候已經頭和身體分離了。

  就這般,誰還敢對柳將軍的吩咐質疑,紛紛奮力跟在柳將軍身后追殺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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