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秦殊凰才睡醒。

  雖然仍然渾身酸疼,身上的紅疹還在,但紅腫已經好了許多,有消退的跡象。

  這是好事,說明身體里的疫病已經被遏制住了!

  接下來只要繼續服用湯藥,養上十來日,就能痊愈!

  秦殊凰臉上難得有了欣喜。

  她剛要起床,謝煊曄就進了里間。

  看到秦殊凰精神好了許多,謝煊曄嘴角忍不住有了笑容,“殿下,感覺如何?”

  秦殊凰對著謝煊曄歪了歪頭,“已經好轉了,繼續吃藥就行,十日內就能痊愈!”

  聽到秦殊凰這么說,謝煊曄心中的大石總算是落地。

  詩蘭閑山閑水等人都病倒了,秦殊凰不信任鷹王別院的侍女也不想把疫病傳給更多的人,所以身邊的事都是她親力親為,后來病重,都是謝煊曄幫忙。

  幾日下來,謝煊曄已經習慣了。

  見秦殊凰要起床,自然的走到衣柜邊,幫秦殊凰取出一套衣裙。

  秦殊凰接過衣裳,掃了一眼,頓時就怔住了。

  “謝煊曄,你確定讓我穿這套衣裳?”

  北狄一行,秦殊凰自己帶的衣裳其實不多,大多是一些便于行動的騎裝,大衣裳只帶了兩身,一身是大武長公主的朝服,一身是為了參加特殊場合的宮裝。

  后來的一些衣裳,要么是詩蘭瑞禾在坳城和夏公城采買的,要么是羅楚和曹家準備的。

  準備的衣裳她穿過一部分,所以也不好再還給主人,就都帶在了身邊。

  現在謝煊曄取的這一身衣裙是曹家準備的。

  布料自是不必說,用的都是最好的,只是這是一套桃粉色的衣裙,充滿了少女的爛漫,別說是重生后她沒穿過這種顏色,就是前世少女時期她也很少穿這樣顏色的衣裳。

  謝煊曄頷首,曹家巨富,衣衫用料很好,做工精致,雖然選的是這種鮮嫩的顏色,搭配上衣裙上的刺繡,不但不讓人覺得這套粉色衣衫俗氣,還多了清雅妍麗。

  秦殊凰嘴角抽了抽,殘王哥哥最喜歡的就是玄色,還以為他深沉內斂,沒想到心里還有顆粉色的少女心……

  秦殊凰今日心情極好,接過了衣裳,準備穿上。

  剛準備脫下寢衣,見謝煊曄還愣在原地看著她沒動,秦殊凰臉頰微紅,“你就在這?”

  被秦殊凰這么一說,謝煊曄這才干咳一聲轉身出了里間。

  其實根本沒什么好避諱的,該看的都看過了,這兩天,秦殊凰高燒的時候都是謝煊曄幫她換的衣裳。

  秦殊凰換好這身粉色裙裝,看看自己烏黑發髻,又從妝盒中選了兩朵粉色的珠花戴在頭上。

  看著鏡子中的帶笑面龐,這一刻,秦殊凰才真的覺得自己回到了二十一歲。

  當穿著這一身從內間走出來的時候,秦殊凰從謝煊曄的眸子中看到了驚艷。

  簡單用了朝食。

  秦殊凰去查看阿碧雅母子和鷹王的情況。

  還好昨日藥材送來的及時,幫阿碧雅母子拖住了。

  鷹王的癥狀比阿碧雅母子輕,昨晚服下湯藥后已經開始好轉。

  給阿碧雅號完脈,秦殊凰走到一邊,改動了藥方交給鷹王,“王爺,阿碧雅改用這張藥方,她染疫時間最長,癥狀也最嚴重,普通藥方對她作用不大,必須下猛藥才行。雖然這會延長她恢復的時間,但卻是現在保住她性命的唯一辦法。”

  秦殊凰的方子有沒有用,鷹王自己已經親自體會過了,加上被感染的秦殊凰一夜過去也好轉起來,他對秦殊凰的醫術更加信任。

  忙將方子給親信,讓他去閑山閑水那里領藥。

  秦殊凰沒有立馬離開,而是又給阿碧雅行針了半個時辰。

  這樣持續三天下來,阿碧雅就能像輕癥那般慢慢好轉了。

  詩蘭賀玉田魯達閑山閑水等人服下湯藥后,陸陸續續不再高熱、慢慢好轉。

  可龍甲送來的藥材畢竟有限,鷹王別院因為鼠疫死掉的丫鬟下人比得救的更多。

  從阿碧雅身邊的侍女最先因為染疫死亡,到大批量的仆從死亡只不過用了四五天。

  鷹王別院一處偏僻的院落整日里冒著黑煙,散發著一股奇怪的焦臭味。

  鷹王住進別院四五日后最盛。

  一開始只是一兩具尸體被送到這個偏僻小院燒掉,過了一天開始多了起來,尤其是今日,光是一個上午就送進來了二十多具!

  院子里的柴火都不夠用了,專門派遣了一隊護衛去臨近的林子里砍樹回來燒……

  暗處盯著的人看到鷹王別院的情況后立刻回去復命。

  狼王王府書房,護衛跪地向屏風后的狼王稟報,“王爺,鷹王別院這兩日燒的尸體越來越多了,今日一個上午就有二十多具!”

  聽到這個好消息,狼王高興地猛灌了一口馬奶酒,又用力把旁邊的顧雨菲往懷里攬了攬。

  “好!鷹王如何了?阿碧雅那個賤人和那個賤種如何了?”

  護衛立馬道:“鷹王已經被感染,阿碧雅和傲其病重,怕是時日無多。”

  護衛這句話讓狼王愈發的高興。

  讓人打賞了護衛,叫他繼續盯著,等護衛離開,狼王起身拍了拍顧雨菲的臀部,笑著道:“雨菲,你在這里等本王,本王去去就回。”

  看著狼王離開的方向,好似是往側妃的院子去的。

  狼王一走,顧雨菲立刻起身迅速在書房里翻找著。

  與狼王在一起的這幾日,顧雨菲已經發現狼王喜歡將重要的信件等物放在書房里。

  本來還想把狼王灌醉,趁著狼王醉酒的時候,她再翻找書房。

  現在可好,狼王留她一個人在書房,她恰好能利用這個機會!

  連灌醉都省了!

  又過三日,狼王親信傳來消息,阿碧雅和傲其已經因為疫病去世,而鷹王本來就染疫,又因為阿碧雅母子沒了,傷心過度,也跟著沒了。

  現在恩和少爺正死死將鷹王歿了的消息壓住,想要利用鷹王留下來的勢力奪權!

  聽到這個消息的狼王嘴角勾起,一下子站起身,對身邊的顧雨菲道:“更衣,本王要去王庭!”

  換好華服的狼王沒有帶顧雨菲進王庭,而是帶了側妃。

  兩人乘坐同一輛馬車匆匆離開王府,朝著王庭奔去。

  馬車上狼王瞅著戴了面紗的側妃蹙了蹙眉,“要進宮見父汗和皇后,你戴面紗做什么?”

  側妃不好意思的道:“這兩日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東西,嘴角長了疹子,讓父汗和皇后看到不好,就遮了遮。”

  狼王沒當一回事,只覺得側妃矯情,都多大年紀了,本來長的也不好看,還造作上了,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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