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那么大的動靜,大殿內怎么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沒多久,大殿里就傳開了。

  舞姬們舞姿妖嬈,可再也沒有人有心思觀看。

  秦殊凰已經回到了座位邊,冷眼看著大殿里慌亂的臣子和皇室們。

  攝政王在收到親信送來的消息后,臉色一片鐵青。

  他怎么也沒想到,平王的私兵會是兩波,而且其中一波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潛伏到了皇宮當中!

  就等著守株待兔!

  他視線狠狠落在了不遠處的平王與劉貴太妃身上。

  平王與劉貴太妃也一樣得知了消息。

  母子兩眼看就要勝券在握。

  平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朝著攝政王的方向舉了舉酒盞。

  攝政王妃就坐在攝政王身邊,聽到親信匯報的消息后臉色慘白。

  她視線游移,哪里能想到今日竟然是他的夫君略遜一籌!

  不知道什么時候,顧鴻朝已經走到了平王身邊,他朝平王行了一禮,笑著祝賀,“微臣恭祝王爺心想事成!”

  “多謝顧愛卿了。”平王得意的道。

  顧愛卿這個稱呼只能是皇上用,此時平王特意這么說,目的已經昭然若揭!

  今日,他的目標就是皇位!

  只要他的私兵打敗了五城兵馬司和禁衛軍,控制住了皇宮,再用顧鴻朝進獻的證據把攝政王拉下馬,那么皇位就是他的,病入膏肓的秦殊珉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

  饒是五城兵馬司和禁衛軍再勇猛反抗,但也雙拳難敵四手。

  平王私兵不差,人數又是五城兵馬司和禁衛軍的兩倍,很快五城兵馬司和禁衛軍就落入下風。

  兵敗如山倒,兩刻鐘后,平王私兵徹底戰勝五城兵馬司和禁衛軍。

  平王私兵下手狠絕,即便是投降的五城兵馬司和禁衛軍兵士也都當場屠戮。

  當然,這般狠辣平王私兵激起了五城兵馬司和禁衛軍的頑強抵抗。

  兩方戰斗結束,玉照宮外已經成為一片尸海。

  五城兵馬司和禁衛軍全軍覆滅,一萬的平王私兵只剩下一千多人,其中還有不少受傷的。

  可活下來的平王私兵臉上個個都是忍耐不住的興奮。

  他們將玉照宮團團圍住。

  得知殿外戰斗結果的攝政王坐都坐不穩,竟然狼狽的從座椅上跌落下來。

  攝政王突變的臉色和動作,仿佛給大殿按上了暫停鍵。

  妖嬈的舞姬們瞬間停止了跳舞,個個嚇地跪在大殿中央瑟瑟發抖。

  大殿內,所有人的心思早就不在端午宴會上,而是在平王與攝政王身上。

  攝政王一黨的臣子皇親知道了外面的結果后,臉嚇的赤白。

  有些墻頭草已經走到了平王和劉貴太妃身邊開始恭維了。

  原本眾星捧月的攝政王夫妻頃刻變得孤孤單單,他們周圍沒有人再敢接近。

  而不被人看好的平王母子身邊已經熱鬧一片。

  就這么一會兒已經開始有人稱呼劉貴太妃太后娘娘了。

  秦殊凰姐弟早就被人遺忘到了角落。

  仿佛他們姐弟在這偌大的大殿里是透明的空氣一般。

  連攝政王的都不如。

  眾人沒注意的時候,秦殊珉已經走到了秦殊凰身邊。

  姐弟倆站到了一起,看著攝政王和平王的方向。

  他們身后跟著鎮北王、劉仁慈、杜清林、榮國夫人、徐家、薛家等人。

  明明已經是一股不可匹敵的勢力,但此刻仍然沒人注意到他們。

  平王搖著折扇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到攝政王面前,隨后他笑著道:“不知端午的這份大禮,皇叔可還滿意?”

  掌控朝堂十來年的攝政王已是強弩之末。

  到了這最后一刻,攝政王也不愿意露出一點弱勢來,尤其是在這個以前他都看不上眼的侄子面前。

  “秦殊鈺,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發動宮變!即刻束手就擒,本王還能饒你一命!”

  平王好似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哈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他諷刺的道:“皇叔,你怎么這么喜歡硬撐呢!成王敗寇,你已經失敗了!就得認命!況且你霸占朝綱這么多年還不滿足嗎?告訴你,本王可不是秦殊珉,甘心被你壓著!”

  “放肆!本王這么多年一心為國,何來欺壓皇上!秦殊鈺,你狼子野心,顛覆朝綱,萬死難辭其咎!”攝政王歇斯底里道。

  平王淡淡瞥攝政王一眼,“皇叔,你就別裝了,你勾結北狄叛國的賬,本王還沒與你算呢!”

  聽到平王說這句話,攝政王目眥欲裂,“秦殊鈺,你放屁!”

  平王不愿再與攝政王多費口舌,揮了揮手,“來人,把通敵叛國的攝政王拿下!”

  他話音剛落,就有人迅速把攝政王羈押起來。

  昔日攝政王還滿身武藝,可十多年民脂民膏剝削下來,攝政王早就養尊處優慣了,武藝早不練了,這會兒,兩名侍衛就把攝政王拿下。

  攝政王妃就更不用說了。

  平王看著攝政王夫妻狼狽的樣子,心中快意非常。

  這么多年的隱忍,老天開眼,終于輪到他平王坐這天下!

  他走到秦殊珉的位置,傲然看著周圍人一眼,霸氣道:“這大武,唯有本王才能傲視群雄!也只有本王能坐穩這天子寶座!日后,本王就是大武的天子!”

  劉貴太妃驕傲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仿佛她已經成為了太后。

  平王這句話一說完,不等平王黨的人回應,一道中氣十足又威嚴冷峻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平王要當天子,可問過朕同意不同意?”

  眾人震驚。

  只覺得說話的這道聲音很是耳熟,卻一時不敢想說話人的真正身份。

  眾人紛紛將視線落在了聲音的源頭秦殊珉身上。

  只見他站在不遠處的長公主秦殊凰身邊。

  皇家姐弟倆一樣的傲然挺拔一樣的端莊俊秀。

  眾人只隱隱覺得秦殊珉與平日里不大一樣了,具體哪里不一樣又一時間看不出來。

  一些皇親和臣子頓時為秦殊珉捏了一把汗。

  覺得秦殊珉一定是做了這么多年傀儡皇帝腦子做壞掉了,怎么敢在這個時候杠上平王。

  本來秦殊珉還可以安然退位保住一命,現在好了,只憑這句話,秦殊鈺就能殺了秦殊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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