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去把云出岫撈出來。
她渾身濕透,氣息微弱,顯然快要死了。
沈宴隨便指個人:“你,去把她救醒。”
那人按著云出岫的肚子好幾下,撲哧一聲,云出岫口中吐出大量的水,終于睜開眼睛。
她此時已經完全沒有憤恨之心,面對死亡的巨大驚恐讓她發抖不已。
“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云出岫虛弱的開口。
可沈宴并沒有饒了她。
“蓁蓁當初落水的時候,你可想過,她或許會死?”
他憑什么饒了她?她一次次陷害白蓁蓁,他早就該殺了她。
“再扔進去。”沈宴吩咐。
云出岫還未來得及說出第二句話,被人噗通一聲,再次沉入了魚池。
巨大的窒息和絕望襲來,又是一番掙扎。
沈宴就在岸上看著,心中的怒火一次次升上來。
他殺了很多人,可他依舊無法平息這種怒火。
撈上岸,救活,再扔下去。
如此反復,不知過了多少次,眼看云出岫扔下去也沒有了反應,沈宴終于喊停。
這一輪的懲罰,云出岫終于挨過了。
可她卻再也不會生出慶幸的心思。
他是惡魔,他就是個惡魔……
她只恨自己沒有立刻死去,因為,一定還有更多更可怕的事情等著她。
“蠱蟲……”沈宴輕聲開口。
一個侍衛立刻過來:“王爺,若是讓陛下知道您用了蠱蟲,恐怕您之后的日子不會好過。”
大景朝禁蠱,私下用,不被人查出來也就罷了。
現在外面那么多人盯著,要是云出岫死于蠱蟲,就算他是攝政王,也會招致許多非議。
“況且,現在也沒有地方可以找到蠱蟲。”侍衛道。
沈宴終于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冷笑一聲:“那就去找老鼠,去找吸血蛭。”
侍衛們在定遠侯府的泥土里,發現了好幾條吸血蛭,老鼠更加好找。
沈宴讓人將云出岫放在一個浴桶里,放回廚房,要將十幾只老鼠和吸血蛭都放進去。
景元覺得他瘋了。
“王爺,您要一劍殺了她也就罷了,這樣擅動私刑,會為人所不齒的!”景元著急道,“您不是這樣的人!”
冷靜下來啊。
沈宴無法冷靜,一言不發,拎著老鼠桶,將老鼠全都塞進了浴桶里。
云出岫已經半昏迷,絲毫感覺不到。
“王爺!”景元跪下求他,這種酷刑,實在泯滅人性了。
沈宴冷笑道:“這就受不了了嗎?”
看的人都受不了了,不知道云出岫如果醒了,是不是更受不了。
他還準備這些酷刑都試過了,把云出岫扔給一群乞丐去玩。
他微微垂眸,他以前從沒這樣過。
哪怕是承明帝害死了他全家,他也沒想過要用這樣的方式去殺了承明帝。
他對他,想的最多的,也不過是一劍了解。
可是現在,他內心的憤怒卻讓他產生了無數陰暗的想法。
恨不得將他知道的所有酷刑,都實施一遍。
這算不算是,以折磨人為樂?
人和畜生最大的區別,就是文明和野蠻。
“王爺,您要實在不解氣,可以等她傷養好了,再打她鞭子,讓她永遠都好不了。”景元求他,這樣一輩子的鞭刑,也算懲罰了。
沈宴吸一口氣:“我要她死。”
無論出于何種原因,他都不會再留下云出岫的性命。
可是說完這句話,他就轉過身,似乎是默認景元的說法,不必讓她死的這么沒有尊嚴。
景元松一口氣,看看浴桶中半昏迷的云出岫,命令人把老鼠撈出來。
“王爺,陛下來了!”侍衛急忙過來通報。
沈宴毫不猶豫拉過一桶油,撒在地上。
回身,從景元那里接過火石,點著火焰,扔到油上。
竄天的火光升起,迅速淹沒了半昏迷的云出岫。
“走。”沈宴轉身離開,侍衛們也迅速撤離。
火海中,云出岫終于再次醒過來,撲面而來的熱浪讓她痛苦尖叫,她想從浴桶中爬出來,偏偏桶里的老鼠也受了大火的刺激,使勁在她身上咬。
“啊——”尖叫聲里充滿著恐懼。
沒多久,這聲音就徹底不見了。
沈宴心底的怒火終于平息了一些,云出岫和白蓁蓁一樣的死法,她在火海里,承受了和白蓁蓁一樣的痛苦。
就在此刻,沈瑾終于趕到,立刻命人:“救火,救火!”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云出岫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不知過了多久,火勢平息,定遠侯府三具尸體擺在院中。
云出岫半邊臉都被燒焦,但另外半邊臉上,還是能看出她的樣子。
沈離造反的時候,她沒死。
現在白蓁蓁死了,她也死了。
沈瑾看著院子里的三具尸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攝政王,你打算鬧到什么時候?”沈瑾的聲音終于冰冷起來,眼神也不善的看著沈宴。
沈宴道:“定遠侯府私藏逆犯,本王來緝拿,他們卻抵死不從,本王不得已,只能就地格殺。”
他眸子很冷,說話聲音更冷。
沈瑾簡直要氣笑了:“那云出岫呢?她怎么會死在大火里?”
沈宴道:“她要出逃,藏進廚房,慌亂之下自己引發了大火。”
人都死了,死無對證。
在場的侍衛們都是沈宴的人,自然不會反駁他的話。
沈瑾再次深吸一口氣:“好,很好。擅闖后宮,擅闖朝廷大員府邸。”
他真的沒有將自己這個皇子放在心上!
沈宴知道他很生氣,但沈宴不在意。
“陛下是覺得本王殺錯了?”沈宴抬起頭,他還沒有抓住沈離,當然不會現在就赴死,他需要攝政王的身份,將沈離也殺掉。
“陛下不妨等定遠侯回來之后,問問他。府中藏匿逆犯,他是否知情。”
這意思是,如果他也知道,干脆連他也一起殺了。
不過還有一層意思,他殺人雖然激進了些,卻足夠堵住定遠侯的嘴。
只要定遠侯不說什么,其他官員再彈劾,也無濟于事。
沈瑾也明白這個道理,他甚至多想了一些,自己為什么要放他入后宮?如果他沒同意,沈宴就是擅闖,現在就該付出代價!
“本王先走了,陛下隨意。”沈宴輕輕行個禮,也不不管沈瑾的表情,轉身就走。
府中,還有一個蕭婉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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